我,“诶,……这个,……”
五爷爷,“行了,不说他了。小艾啊,说起来你朋友,我又想起来一个人,今天三嫂还跟我说这事来着,你们那个编剧叫廖安的那姑娘,她们家最近的事不是闹的挺大的嘛。”
我,“啊?廖安的家事,燕城都知道了?”
五爷爷,“我又不是不读书,不看报。她们家的事,燕城日报的娱乐版全都刊登了。三嫂说,廖安妈妈的做法挺好,不管男人怎么样,她守得住家,如果勋家的媳妇像她就好了。小艾啊,说实话,你公公死那么早,这事一直是三嫂心中的病,如果当初给他娶一个合心意的老婆,他也许就不会那么闹,也不会那么年轻就走了。”
我虽然不太喜欢勋夫人,可是,……
那位勋先生——豪门公子,五毒俱全,就算给他一个天仙化人一般的盛颐珊,也没见到怎么样珍惜的,所以他不惜福是本性,和老婆无关。
再说,勋二爷死于‘私人飞机失事’,这事也跟勋夫人没有关系吧。
我,“五爷爷,勋老夫人是old money,老一辈的贵妇三从四德,估计都是她那种想法。这个,酱打哪儿咸醋打哪酸,勋先生那么大人了,又曾经代替父亲执掌勋氏家族,说白了,在勋家天老大他老二,别人也管不了他,也不用管,他的那个啥可怪不到勋夫人身上吧。”
“你这小丫头,怎么就不懂听话音儿?”
我不太想和他说这件事,于是转了一个话题。
“五爷爷,我倒想起来一件事,廖安的事,远在纽约的勋老夫人怎么知道的?难道,她老人家每天追着看咱们娱乐圈的八卦?”
五爷爷停了一会儿,才说,“小艾啊,你嫁给老四了,也是勋家的人,你的朋友,自然也就是勋家的朋友。别说廖安姑娘本身是个人物,说白了,就连你上小学的同学是谁,和谁说过话,与谁吃过糖,这些东西,事无巨细,勋家都知道。”
我特别淡定的一声,“哦。”
我怎么听着这么不稀奇呢?
别人把我背景查个底掉一点不奇怪,嗯,我习惯了。
乐乐的雅思需要考8分以上,才能有希望申请到剑桥的金融专业,虽然她的英文已经很不错了,但是考试仍然需要辅导。
她在新东方报的强化封闭性的一个月的课程,吃在那里,住在那里。
我送她到辅导班。
本来Max大叔想要给我们派个司机,开着勋世奉的改装的梅赛德斯。
乐乐说不要,她说自己和同学还有朋友一起报的辅导班,朋友们的家境都不错,但是也没有见谁这么夸张的,她说,那样过去不好。
于是,我很happy的开着我的小爱车普锐斯送乐乐。
乐乐坐上车子还挺美的,“姐,我喜欢这辆车,我爸和我说好了,等我一考过驾照他就给我买一辆。”
车子发动,驶出城堡建筑前面的空地。
我们在好像莎士比亚的《仲夏夜之梦》一般的森林中穿行。
我调整了一下观后镜,一边开车一边说,“我也喜欢,这个很省油。节能环保,新时代的选择。对了,你四叔说他在日内瓦的实验室研究出了车载太阳能光板,我想,如果那玩意能出实验室了,就在车子顶上装两块,割一对儿跟飞鸟翅膀一样的形状,一定好看。”
“好啊好啊!”乐乐一想就欢欣鼓舞,“等装好了,我要坐!哦,就不知道当时四叔坐哪里了。”
我想起了勋世奉每次看到我的普锐斯,就一脸的冰冷的嫌弃,似乎我的爱车就是一个障碍物,完全不配在他面前出现,他尽力不看到这辆车,眼不见心不烦。
我,“他不喜欢这车,一般不坐。”
“姐,你为什么要嫁给我四叔?”
我想了想,“诶,他求婚求的挺浪漫的,然后,我就嫁了。”
嗯,想起来在燕城那场求婚不只浪漫,那场回忆一在大脑中浮现一个残片就是热辣滚烫,我顿时感觉从尾椎骨到脑瓜顶一阵点击一般的火热,痛和酥麻。
我的鼻子就开始发热,赶紧在观后镜中看了看。
——还不错,没有鼻血。
乐乐看了看我,“我爸说,……,四叔这人特别厉害,他们都没有想到他会娶你。”
我点头,“哦。”
“不过,我祖爷爷和他们想的不一样。他说,四叔肯定会娶你,因为,他似乎很多年前见过你。”
我,“……,五爷爷这么说?”
“嗯。”乐乐被玻璃窗上闪过的灌木吸引了,看着外面,“老人家信佛,总想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他怎么可能见过你?还很多年前??”
“哦。”
我也不知道该说啥了。
送乐乐到学校,签了到,也交了学费,乐乐不让我掏钱,她坚持自己刷卡,于是,我本来想要请她吃顿饭,可是她的朋友们都到了,乐乐想要和她的小伙伴一起hang out,于是,我这个‘长辈’不想打扰人家花季少女的聚会,就特别识趣的自己走了。
诶,我开车门的时候在玻璃里面看了看自己。
今天为了送乐乐过来不显得突兀,我专门把自己打扮的跟高中生似的。
身上穿着白色纯棉镶蕾丝的吊带裙,匡威的帆布鞋,头发卷好松松的披散着,脸上都不怎么化妆,就涂了防嗮和唇蜜。——看着不像乐乐她四婶吧,……是吧。
我又看了看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黄金戒指。
——诶,已经嫁做勋家妇。
这日子咋这么快呢?
我还没有享受够花季少女的无限风光,怎么就成为已婚妇女了呢?
勋乐乐不让我跟她吃午饭,我只能跑到康斯坦丁,看看勋世奉先生的午饭有着落了嘛。
一进他办公室,他刚好从卫星会议室回来。
他看了我一眼,微微皱眉,“你这是什么打扮。”
我,“我去送乐乐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