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冕给了德拉克一个拥抱,当他们松开彼此,正要开始商量接下来的步骤的时候,一只猫头鹰落了下来,德拉克举止一只手臂好让它站立,猫头鹰在降落后,想他们伸出了一只脚,那是一个用银色丝线绣着水仙花的零钱袋,而实际上它还是个空间储物物品,并且应该属于德拉克的母亲。
一直到回到宿舍,德拉克才打开那个零钱袋,将它口朝下的抖动着。最先掉出来的是一封来信。
德拉克打开之后,冠冕凑过去看,他发现那只是纳西莎例行的问候信,上面都是“我的小龙霍格沃茨的硬床会不会弄上你的背”,“霍格沃茨的牛奶会不会然斯科皮呕吐”之类的句子。
他看向德拉克,而德拉克瞪了他一眼,于是冠冕举起双手,做了个有点滑稽的投降的动作:“我发誓我不会问你是不是豌豆公主的。”
德拉克又瞪了他一眼,然后他暂时离开,回来的时候拿了一瓶香水。他把香水喷到了信纸上,马尔福家的龙血墨、信纸上的熏香,以及香水的气味混合成了一种古怪的味道。接着德拉克开始念诵咒语,于是文字开始扭动着重新排列。原本肉麻的“妈咪来信”消失无踪——冠冕得承认,看来马尔福家的秘密还有很多。
虽然没看信件的内容,但很显然,德拉克已经松了口气。因为这说明至少他的母亲没事。他看完了信件,随手交给了冠冕:“二十分钟后,上面的文字会恢复。”
冠冕点头,接了过来。
对于卢修斯的失踪,纳西莎并没有任何隐瞒,实际上冠冕都觉得纳西莎有些直白得过头了,因为她很明确的告诉德拉克,“要随时做好承担马尔福家责任的准备”,也就是说,纳西莎也已经做好“当一个寡妇”的准备了。
“你的母亲就那么确定不是Vodly?”
“他可没生孩子。”
“我们也不能确定,解开束缚的原因,就是我给你生了个孩子,不是吗?也有可能是别的什么。”
德拉克短暂的沉默了几秒:“不,不只是我母亲确定,我也确定不是他。”
“为什么?”
“如果你是他,而你囚禁了我,你认为你会对我的妻子隐瞒吗?”
这次沉默的换成了冠冕,他在想着如果他和金杯互换位置,要用强迫的手段劫持所爱,那么情况一定已经发展到一个很糟糕的程度了,因为那几乎就是最后的手段了。那个时候,就算他还需要对外界隐瞒,以保证自己的权力地位之类的,但是绝对不会对爱人的妻子隐瞒,相反,他一定会去宣扬自己的胜利,即使那胜利是建立在暴力和强权的基础上……
“你就认为我会是个那么一个可怜的家伙?”心里承认了,但表面上冠冕还是不认帐的,毕竟,会做出那种事——即使只是想象中的一种可能——实在是有些太可怜了点。
“当然不。”德拉克摇头,但是明显的口是心非。
不过,夫夫间小情趣的斗嘴,也只是到此为止,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零钱袋带来的不只是纳西莎的来信,还有一堆马尔福家的商业文件,纳西莎和卢修斯很亲密,和她儿子的关系也很好,而且她也姓马尔福,但她从来不碰触这些东西。
有些人认为这是有钱人家的悲哀,他们甚至连枕边人都不信任,不过这却是马尔福家族绵延至今,而且卢修斯和纳西莎生活和睦美满的秘密。所以现在,纳西莎一边表示会在卢修斯回来,或者德拉克继承家族之前,为他们守好家业;另外一边却又并不插手这些关系到实质的文件,把它们送到了德拉克的身边。
德拉克看着那些羊皮卷,尽量长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始处理它们。
冠冕过去帮忙,但也仅止于帮他将文件归类,进一步的提出意见或者其他,即使他短暂的有过那么点冲动,但也咽了下去。这些都是马尔福家的,即使有一天他也会改姓——想到或许确实会发生那件事冠冕觉得难受得要命,即使现在他的名字里已经有了一个“马尔福”了,可并不重要的中间名和姓氏完全不同——但就像纳西莎一样,这和男女无关,只和传承有关。
冠冕站起来去看了看熟睡的小蝎子,逗弄了他两下,并在他哇哇大哭之前放手,接着转身看向忙于文书工作的德拉克,这就是一代一代的马尔福父子们。一如德拉克和他卢修斯,血脉和姓氏是这个家族是他们之间最坚固无比的纽带……
冠冕忽然想起了那个死在他自己手上的父亲,还有他的异母兄弟,突然有些郁闷,为什么他的母亲当年看上的不是个马尔福?接着他又立刻否决了自己的这种猜想,因为如果是那样的话,他就没办法和德拉克碰面了。
“我去找关于你父亲线索。”结束了自己的胡思乱想,冠冕给了德拉克一个吻,离开了房间。
纳西莎的来信带来了很多的线索,首先嫌疑最大的金杯被排除了,接着原本就没多大嫌疑的凤凰社也被排除——他们就算抓到了卢修斯也不可能又折腾那些有的没的,这几乎就没有犯人了,或者说,在英国就没有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