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冠冕完全的莫名其妙。
“于是我们就这样,要么在床上,要么在教室,就像两个刚刚品尝到□的滋味,并且不能自拔的十七岁少年一样,度过这些日子?”
“或者,你认为应该怎么样?”
“不是我,应该说我的预定目标已经完成,你就没什么想做的吗,汤姆?”
“我想做什么?”
“你是汤姆,而不是某个白痴喝了复方汤剂,对吗?”
“好吧,我确实想干点什么,当然,不是床上的那种‘干’,我想你也明白。”冠冕说,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某些东西已经成为了我血液和灵魂的一部分,就先动物的猎食本能,而这里,对我来说又几乎是一个完美的不设防的猎场……那么多的充满野心和**并且丢失了信仰的年轻生命聚集在这里,更棒的是,这里并不存在一个自以为正义化身的白胡子老头和你对着干。”
“其实这里也有一个白胡子老头,虽然他不认为自己是正义化身,但是如果你做了你想做的,那么他必定是你的阻碍。”
“那家伙先扔在一边,毕竟事实是他为了他的爱情,抛弃了他的事业,更抛弃了那所有的追随信任他的人。首要问题是,你,希望我那么做吗?”
“如果不希望,我为什么要提出来呢?”德拉克向后靠在沙发里,对着冠冕微笑着。
“你不认为那危险吗?”
“你该感谢我父亲,汤姆。”
“嗯?”冠冕皱眉,德拉克的回答和他的提问相差的有些太大了。
“他的教育,让我拥有了良好的贵族修养和礼仪,所以我刚刚才没有跳起来给你一巴掌。”
“那么,确实该感谢那位马尔福先生。不过冒昧的问一下,不知我这位被判有罪的罪人,是否能够知道我的罪名到底是什么?”
“马尔福从不怀疑家人。”
“……”冠冕的表情形象的表达出了什么叫震惊,他张了几次嘴,想说什么,但是空白的大脑却想不出任何一个单词。在他和盘托出自己的束缚已经解除之后,德拉克没杀他,甚至最近这几天他们确实就像是热恋中的情侣,冠冕为此欣喜。可说实话他从来没朝更深的方面——比如德拉克真正的接受了他——去猜想,但是,如果不是德拉克接受了他,那么有什么能够解释这些行为呢?
冠冕自己曾说过他和德拉克解开了魔法的强制契约,但是却还有他们两人之间的爱情以及他对小蝎子的亲情束缚着他。而德拉克呢?如果不是他对他有了新的,足以代替魔法契约的信任牵绊,精明而冷血,几乎将一切都演变成物质化计算着的德拉克·马尔福,可能放过他吗?
“如果我有一天背叛你呢?”几十秒,又或者几分钟之后,冠冕终于找回了他的声音,他嘶哑着问。德拉克平静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痕,冠冕摸着他的脸颊,“哀伤……是为了我吗?”
“欢呼吧,你成为了这个世界上仅有的几个,只要你想,那么用普通的言辞就能伤害德拉克·马尔福的人之一。”
“德拉克?”
“什么?”
“你可以把我刚才说的那些关于什么猎物、猎场,狩猎之类的毫无意义的东西都忘掉吗?我们还是像普通的十七岁的陷入热恋,沉迷□的十七岁少年一样,只是单纯的呆在家里,关上房门‘干’事,好吗?”
“当然可以,在你的梦里。”
“该死。”冠冕的表情就像是牙疼,“所以,我们怎么开始,你有计划吗?”
“别那么不情愿的样子,你认为我相信,没有计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