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冷脸后,云姨打消了逼他休妻的念头,但依然坚持不懈要把这位赵亦晴塞进他的生活,退而求其次道:“亦晴就算当不了你的妻子,她也要作你的小妾。”
小妾?他冷冷一笑,挥袖而走。只是偶尔,他抬头望着夜空的明月,也会猜想,若是晓蕾知道了这事,她会如何?
是会亲自送上贺礼十分慷慨的让出妻子的位置,还是或多或少的有些动容呢?
闭上眼睛,答案,呼之欲出。
云姨和赵亦晴被他安排在自己的别院了,以上宾款待之!除了吩咐人每月按时送去些上好的衣料绸缎,滋补药食外,他许久才去探访一次。云姨身份特殊,又染上了一些伤病,被他暗藏在里院,不让外人进出,她的一切起居生活都由赵亦晴和几个内务丫头打理,那些昂贵的药材,绸缎也由这个伪装成体弱多病的表妹来接收。这个小女孩,他藏得不深,相信其他几个师兄弟,乃至庄里的老人们,应该也早有耳闻,只是,从来不曾见他们过问过。
如此过了将近一年,别院的小厮来说,赵亦晴又病了,请他回去诊治,他挥了挥手,让林德带着些补品药材代他去看看,自己如常的奔走在药房和逸情居之间。
晓蕾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他陪在她身边的时候,她很少说话,只是经常望着窗外的天空失神,大婚后,挂着夫妻的名头,她却比以前更加客气,疏离自己。
那天夜里,若梅丫头突然急急来找他,支支吾吾的半刻说不全一句话,最后直接拉着他就往逸情居跑。
赶到逸情居的时候,她正坐在案台前,提着笔在宣纸上画画,淡淡的墨香飘散在屋内,平静而雅致。他走近低看,这是一幅画卷,长长的五六尺,由着三幅图构成,描绘的都是一个妙龄女子,她或在林中的鲜活明亮的奔跑跳跃,或在宽阔的草原上鲜衣怒马,得意飞扬的策马奔腾。或是周围绿树成荫,她与五个人围坐在乡野间,嬉笑打闹,笑作一团。
她放下笔,细细的端详了一会儿,才发觉到身边多了一个人,侧脸望向他,眸里微微一讶,随即了然的一笑,她的笑容虽还是淡淡的,却比以前多了一点温度,连话也比往日多了许多。
“二师兄,我这画作得如何?”她的声音软软的响起,指着最后一图画道,j致的小脸,淡施脂粉,灯火下显得十分柔美。
“画得很好,十分传神!”他望着画中的几个围绕在女子周围的男女,淡淡的道,声音不知怎地,竟有些沙哑。
“我把这画赠与你,可好!”她望着他的眼睛轻笑,言语间竟带着几分,已经多年不见的调皮。
“好!我一定把它收藏好!”他点点头,一股气流堵在心口,眼睛微微的有些热。
走到她身旁,身体一弯,打横把她抱起,安置在床上,盖好被子,便拉出她的手腕,正要切脉,她忽然一缩,把手收回被窝里,淡道:“今天算了,我有些冷!” 他也不忌讳,直接伸手入棉被。她却躲过,又却道:“二师兄,我乏了,你先回去吧!”接着朝外面轻喊:“若梅,送二师兄回去!”
若梅眼睛红红的,却站着不动。
“若梅!”她忽然喝道。
“是,二少爷请!”若梅一愣,立即走过来,半请半推的把他送出逸情居。一出逸情居的大门,几十名侍卫从周围冲过来,立即把他夹在中间,团团围住。把他送回住所后,大门一关,咔嚓上锁,周围又来了上千名刑部的侍卫,里三层外三层的把他的居所围困住。
那日逸情居来来往往,进出了许多人,隐部,暗部,刑部……明暗十二部的长老都被请了进去,出来的时候,他们抬头看一眼隐匿在树上的他,暗暗的摇了摇头,便当做什么都没看见,神色凝重的离开了。
夜半,他潜入她的闺房,与藏在暗处的隐卫拆招数回,二十四名隐卫抱拳退下,若梅红着眼睛开了内屋的门,走了出去,对站在门前的应是被囚禁起来的他,视而不见。
屋内飘着一股浓重的药草味,几粒“朝阳”放在桌前,床边不远放着一盘清水,泛着淡淡的红,她躺在床上,苍白的脸,一片死寂,手里紧紧的握住一块红心玉佩,这是师父师娘在她出生的亲手戴在她身上的,这十几年来,玉佩从未离身。她黛眉轻皱,像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紧闭着的双唇,唇角慢慢的溢出一丝刺目的猩红。
他拭掉她唇边的污血,伸手把探她的脉搏,她的苍白瘦弱的双手,冰冰凉凉的。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他脸色却越变越沉。“晓蕾!”俯下身子,在她耳边焦急的轻叫,“晓蕾,你醒醒!”
如此过了半刻,床上的女子除了嘴角的那股猩红越溢越多外,无半点回应。
他在桌上取了一颗“朝阳”吞下,随即另取一粒捏碎,融入药水中。然后撬开她紧闭的双唇,低下头强行渡哺她咽下。
提起内息,把体内迅速涌上来的那股热力强行压下,快速脱去自己的衣服,然后小心翼翼的一层一层褪去她的衣服。她的身上的冰凉慢慢去淡去,身体一点点的暖热起来,他翻身俯在她身上,低头在她额上轻轻一吻,道:“晓蕾,对不起!我食言了!”
……(此处省略的内容,请大家回头翻看,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