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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史有前例_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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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堂弟可不觉得这是苦日子,太酷了,听史仲竹说起那些只在书上见过的风景,恨不能长翅膀飞过去一饱眼福,催着史仲竹给他们多讲讲路上见闻。

  “罢了,你们男人啊,哪知道女人家在家中提心吊胆的苦楚,我也不讨你们的闲了,你们三兄弟自己聊吧,我去吩咐厨房,给竹哥儿多加几个爱吃的菜。”

  “好三婶,侄儿以后再不敢让家里人忧心了,您饶我一回,饶我一回。”

  “是啊,娘,我以后考上了举人也不像二哥走这么远,就在您身边尽孝。”史忠柏接口到。

  “我听你油嘴滑舌!”李氏笑骂几句,回内院吩咐不提。

  大人走了,两个小堂弟自然撒欢了,史忠柏、史孝楠请史仲竹到自己院子的小书房,听他讲一路见闻,史忠柏边听还边拿笔记下来。

  史孝楠用手拐了拐他,问,“哥,你记这个干嘛?”说完凑过头去,见他纸上写得全是“海船颠簸厉害,用薄荷、陈皮能治晕船”“太原府的人爱吃醋,吃饭一定要和店家说清楚不放醋”之流。

  “以后自然有用处。”史忠柏答到。

  “哥,难不成,你也要游学。”史孝楠偷偷摸摸的说到。

  “背打直,坐好,本来也没什么事,让你这么一说好像我要干什么坏事儿似的。”史忠柏推开他亲弟弟到。

  “你怎么没干坏事,你刚还跟娘说不走远,就在她身边尽孝呢!”

  “我说不走远,又没说不走,和福建比起来,太原府自然不算远,你看二哥,也是趁二伯娘收拾行礼的功夫偷跑的。”

  “哎哎,我说你们兄弟俩说游学就说游学,没事儿扯我做什么?我哪儿偷跑了,我是禀明父母才出门的好不好?”史仲竹躺着也中枪,他为了游学这事儿先前也和家里扯了不少皮。

  史孝楠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二哥,你就别瞒我们了,你趁二伯娘收拾东西的空隙,偷偷跑了,二伯娘和娘倒了一肚子苦水,我们都知道了。”

  “我娘那不是不同意我出门,你们不知道,她大包小包的收拾了一大堆,就是来个商队都拉不完,我带着那些东西哪里是去游学的,简直是搬家,没办法,只好偷跑了。不过,我娘可没生我气,你们可不能学我,三婶脾气急,你们要是惹着三婶了,三叔不打断你们腿才怪呢!”史仲竹连忙做补救,要是这两个人有样学样,倒霉的就是他了。

  “唉,我就说有个英明神武的爹是前世积福,有个英明神武的兄弟就是今生造孽了。我去年中了秀才,在一帮同辈里还是挺拿得出手的,结果回家让爹一顿数落,说我只会和差的比,怎么不和二哥你比啊,听听,活像你才是他亲儿子。”史忠柏抱怨到。

  “就是就是,二哥,你就不能给我们留条活路,我前天大字练得马虎了点,我爹差点儿就动了家法,说我要是再敢糊弄他,就让我学你当年练字,在手上绑沙袋,我的个天,我又不打算成书画大家,写字能认就行了嘛!”史孝楠也跟着吐槽。

  “你们当我想呢!我也是被逼的啊,年纪小,家里人就不把你当回事,要干什么都要报备,当年我上个街,我娘都要派一队卫士跟着,那哪里是逛街啊,简直是去砸店的。后来我才学了乖,大人都这样,只要你学业上去了,你在外面胡混,都说你是在放松,有了功名管的就更松了,为了自在些罢了,反正功名早晚都要考。”

  听得史仲竹传授过来人的经验,史忠柏、史孝楠也觉得有道理。“是了,我哥自从中了秀才,去同窗家里玩个一天,娘也不说什么,还给银子,哪儿像我,去庄子上住一天都不行!”史孝楠说。

  “你就是现在中了秀才也去不了庄子,你才多大。”史仲竹打击他到。

  “你和我一样大的时候已经去庄子上住过了!”史孝楠不服气。

  “我去庄子上住是因为我六岁时候就搬到外院住了,会自己穿衣洗漱,就算没有丫头伺候,也能自己挽发梳髻,你行吗?”史仲竹反问,丫头不好跟着去庄子,难道你要披头散发过一天吗?

  “二哥,你头发都是自己梳的啊?”史伯松惊叹到。作为忠靖候嫡长子,他日后就是降三等袭爵也有个二品将军封号,从小仆从环绕,金奴玉婢的伺候着,梳子就没上在手上过。

  “我说,你不是在同窗家里歇过吗,你头发谁给你梳的?”

  “奉剑啊,我奶兄弟。”史忠柏理所当然的说到,奉剑是他的贴身小厮。

  “好吧,好吧,我算是服了,就你这样也敢出去玩儿,三婶可真是心胸宽广!”丁点儿自理能力都没有,三婶就敢把这样的儿子放出去,也是醉了。

  三兄弟说得高兴,到了饭点,下人来请,说老爷回府了。

  史仲竹、史忠柏、史孝楠三人,都去迎接。

  

  第40章 真女主出场

  

  史鼐今天在宫里当值,听了一肚子羡慕嫉妒的酸话,心里却如喝了蜜一样甜。他和自家二哥关系好,侄儿出息,自己自然高兴。

  史仲竹远行刚刚回来,见着史鼐,行的也是大礼,史鼐一个箭步上来,托住他到,“自家人,闹什么酸文,好好坐着。”

  史仲竹也不像和圣人对答时那么讲究,坐在客厅左下首第一个位置上,史忠柏、史孝楠也分别在右手第一二位置上坐了下来。

  “总算回来了,翻过年去就是春闱,你的本事我是不担心的,只你看要不要先去拜拜主考,明年春闱,圣人点了内阁大学士袁杰做主考官,副主考官是都察院左督御史,通政司通政使,就连国子监祭酒都捞了个副主考做。”史鼐先给史仲竹科普明年的科考安排,史仲竹刚刚回京,这些消息,还不清楚。

  “圣人怎么这么打礼部的脸,不仅礼部没人,连翰林院都没有捞到副主考的职位吗?”史仲竹清楚礼部才是负责春闱的部门,怎么会没有礼部的人牵头,就算担任主考官要位高权重,礼部、翰林院也不会连副主考都没有捞到啊。

  “前些日子,端王爷、荣王爷和显王爷闹了起来,说来,源头还是你广元疫病的事,圣人被气得卧床半月,三位王爷也受了斥责,现在还在闭门读书、修身养性呢!”

  “翰林院李掌院是三王端王爷外家,他出局正常的,怎么礼部尚书也被圣人厌弃了?”史仲竹问。

  “他家作死和甄家结亲了!圣人要优容自己的奶娘,臣子却只能是圣人的臣子,要找死真是拦都拦不住。”史鼐说到。

  “定是圣人带荣王爷在身边教导,给了那些人不切实际的幻想!也不想想太子爷现在还在,他们就这么明目张胆的给太子爷添堵,不把国之储君放在眼里,圣人不发火儿才怪。”史仲竹感叹到。

  史鼐笑到,“不把储君放在眼里,咱们不也正在这么干嘛!”史鼐一直是个敢说真话的人,直言到,“你离京两年不知道,太子身子不好了。”

  “我听说了,太子身子不好,嫡子又夭折了,圣人传位嫡长子的心约摸是淡了,可我看太子爷也是让嫡子夭折打击懵了,现在正是他用苦肉计的好时机,圣人宠爱了他几十年,又怎会不管他这一支。可惜听说太子也在东宫酗酒,口出怨言~”史仲竹不明白太子这几十年的宫廷生活是白过的吗,这么简单的道理东宫近臣都不知道劝劝。其实太子又哪里不知道,只是他现在希望全无,破罐子破摔罢了。

  “说这些做什么,咱们说你拜访主考官的事情呢!”史鼐把歪楼的话题扯回来。

  “不用了,京城就这么大点儿,消息传得飞快,只凭我游学归来,圣人迅速召见,主考官又怎会为难我,就算咱们武将勋贵和文臣一向不对付,他们也不敢做得太明显,春闱的文章是要张榜公布的,再说还有殿试呢,他们不敢把我排在三甲,最终名次还不是要圣人来定的。”史仲竹完全不担心自己的春闱考试。

  说完了春闱,话题又转回家事上,“你怎没去福建看你父母?”史鼐问。

  “我出了四川时间已经不够了,要回京准备春闱,再去福建就来不及了。”

  “嗯,你在广元待时间太久了!”史鼐总结到。

  “是啊,郭师傅受了伤要静养,还有查探刺客事情多,就耽搁了。”史仲竹并不想再提吉牡丹了,往事就让它随风飘散吧。

  吉牡丹的事只有南山、董师傅、十二卫士和史鼎夫妻知道,连史伯松都蒙在鼓里,史鼐自然无从知晓。

  “对了,你遇刺的凶手揪出来没有?”事情过了许久,史鼐一时之间也忘了。

  “当场抓住两个,死了三个,后来爹派人查了,是七王爷下的手,只不知是静妃娘娘的主意,还是显王爷的主意。”史仲竹把他们好不容易查到结果,告诉史鼐。

  “静妃?显王爷?七王?怎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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