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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荣华春景_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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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位又没有生产过,哪懂得照顾产妇。我呀,也就跟你说那么多,其他的你自己想去。”严彩嫔又咳了两声,掩嘴喝水。

  郁偆接过空杯,呆愣愣的坐在凳子上。原来……生了儿子,也不是最保险的。这没生儿子的,也能坐上高位,操纵旁人的一切。

  秦素生的二十三皇子,刚一满月,连名还没正经取一个,就和奶妈子一起,被送到了凤藻宫。

  秦素还得装出一副欢喜的样子,将自己亲生儿子,双手奉上。

  郁偆看着可怜,得了假就往秦素哪儿看了一回。

  秦素抱着件小衣裳,缓缓抬头看向郁偆,道:“你给我的那本册子上,写着‘开心也是一天,难过也是一天,何不开开心心的过一辈子?’。我到现在才明白那句话的意思。我怎么能难过呢?这不是开心事吗?”

☆、第032章

  郁偆看着站在对面的孙怀,不知该怎么感谢才好。她原本想着,拿些钱出来,让孙怀带出去,给她大哥买上两匹大红提花绸,好给她的哥哥嫂嫂做婚服,让他们不用去租借旁人的婚服穿。

  可如今宫规森严,比郁偆刚进宫时,还要规划的细致些,她竟是连孙怀的面都见不上。

  好不容易,今上宿在了长春宫,郁偆才得以和孙怀说上几句话。

  “孙叔,你看这……我都不知道怎么谢你好。”郁偆随身也不带钱,现在回去拿,动静又太大,她只能对着孙怀连连拜谢。

  孙怀虚扶了郁偆一下,毫不在意地道:“你什么时候和我那么生分了?你叫我一声叔,我怎么也该有个长辈的样子。你哥哥要成亲,我送他些用得上的东西,也不过是随手之劳。”

  对孙怀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可对于郁家那可真是一场甘霖。

  郁偆送回来的那些钱,是挺多的,可刘氏也舍不得全花在郁佳的婚事上。都花完了,以后可怎么生活?

  郁佳也没什么怨言,光是那笔三十两银子的聘礼,就让郁佳觉得羞愧的。那三十两银子,都不是他父母的,全是他妹妹赚来的。

  可这到底是郁家第一回娶妇,只有前头这个办好了,后面,才会再有人愿意嫁进他们家的门。

  孙怀也知道郁家那情况,没有敲锣打鼓,成箱成箱的往郁家送东西,而是拣了最实用,满满当当塞了一箱子,叫了郁家的人,自己抗回家。

  郁家受了恩惠,自然是千恩万谢。孙怀能因为郁偆的那一点情分,对着他们家那么好,他们又怎么能不感恩?

  孙怀倒是对郁家这一家子颇为赞赏,不献媚、不奉承、不阿谀,将他当个正常人对待。郁家两兄弟,知道他的身份后,还是一口一个叔叫着,叫的孙怀别提多舒坦。

  至于郁偆……孙怀摸着自己荷包上的络子,又怎么能不打心眼里喜欢她?

  在这长春宫里,到底不安全,四周不知藏了多少耳朵和眼睛,两人聊完要紧的,便又各自干活去。

  只是……两人的这一番行事,还是被有心人看在眼里,被告到了上头。

  第二日……今上离开长春宫没多久,郁偆就被淑妃召唤到了跟前。

  都不用宁昭容在一旁使眼色,郁偆光是看淑妃娘娘的神色,便知道事情不大好。

  孙怀跪在今上面前,心里头盘算着,到底是谁要害他和郁偆公主,放开那只丞相!。今上正忌讳着,宫娥和内侍交往过多,他这时候撞在枪口上,要是不能解释清楚,他就只能横着出这道门了。

  不过好在,陛下还是愿意听他说话的。

  孙怀重重地磕了一个头:“陛下能这样关心奴婢的事,那可真是奴婢的荣幸。只是奴婢冤枉啊!奴婢是认识长春宫里的一个宫女,只是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哼!那是怎么一回事?”

  孙怀流了满脑门子的汗,头发里头也是湿津津的,衣服贴着背脊,别提多难受。咸咸的汗水,流到孙怀的眼睛里,孙怀也不敢擦一下。

  “奴婢的那一点子小心思,说出来也怕让陛下笑话。奴婢自己是个不成事的,没法有个后,因此看见那些刚进宫的孩子,就特别喜欢。这也不是什么难为情的事,跟奴婢有点交情的都知道一点。刚认识那个丫头的时候,她连十岁都不到,胖胖圆圆还特别经逗,拿了奴婢一点子破烂东西,就想着奴婢我回礼。一来二去的,也就这么熟了。”

  今上从座位上起来,抬起脚,踢了孙怀一脚,孙怀顺势倒地。

  “你这老货,还想着……还想着这个呢?那丫头倒是个多礼的,也是你有眼光。既然你都讲明白了,那就快滚吧。”

  孙怀见今上这般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便止不住的嘴角往上扬,他跟今上行了礼,便真的蹲在地上,往外面滚。

  今上看孙怀这般喜形于色,更加信了几分孙怀说的话。

  今上看向一旁,跟木头桩子一般的戴权:“那老货说的,倒是和你调查的差不离。是个不错的,你以后多注意注意他。至于……”

  站立于一旁的另一位内侍,已经抖如糠筛:“求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砰砰砰……”

  听着那阵阵磕头声,今上心里满是厌恶,“哼!真当我老糊涂了不成?将他给我拖下去。”

  淑妃看着郁偆,道:“按你说的,那也算是缘分,我也不能让你远着那位,不然倒是我疑神疑鬼了。既然没事,那便下去吧。”

  郁偆跪得膝盖发麻,可还是恭恭敬敬地给淑妃磕了头,“谢娘娘……”

  宁昭容将郁偆扶到自己房里,关切地道:“你这是犯了小人了,那些长舌妇,也不怕引来黑白无常,将舌头剪了。”

  郁偆揉着膝盖,面上略有痛苦:“娘娘是不会偏听偏信的,我又没有做什么错事,将事情讲清楚,自然不会受到责罚。”

  “你这心还真是大,好在这回是没事,要是有事可怎么办?”宁昭容见郁偆不在意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郁偆哪会不在意,她正回想,她和孙叔说话的时候,周围都有些什么人。

  “是谁给娘娘说的这桩事?”

  “这我倒是知道,是和你住一个屋的严彩嫔,你以后可长点心……”宁昭容用她那尖尖的指甲,一下一下点着郁偆的额头。

  ‘不对!她和孙叔讲话的时候,严彩嫔根本就没在周围出现过。一定是别人告诉她的,这个人到底是谁?’郁偆心里想着事,面上却求饶似得跟宁昭容打着哈哈。

  郁偆回了自己屋,见严彩嫔那张床下放着双鞋,床幔遮的是严严实实,就知道严彩嫔这一回,怕是没讨得了好。

  周英抱着一碗热腾腾的煮鸡蛋,慌慌张张的进来[重生]种田养儿。

  “你是死人啊,进来那么久,还不过来给我上药!”严彩嫔掀了床幔,朝郁偆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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