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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奸宦贾琏_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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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见烛光下笑得温和的贾琏,温大夫不自禁摸了摸自己的面庞,沉默了一瞬,开口道:“也差不多宵禁了,我先回去了。这县院府三试,我对你到不担心,可若赦儿参考,总觉得会有些忧愁。但那时不巧,我女儿得了邀请,要赴宴会,我得跟着。否则就怕好不容易养大的孩子被猪拱白菜了。”

  说着说着,温大夫看看贾琏,忽然感叹了一句:“幸亏赦儿是男的,否则你就懂我这愁啊!”

  相识将近两年,头一次听闻温大夫说起了学识和贾赦幼年调皮捣蛋之外的事情,贾琏倒是笑得真挚了一分,感叹道:“其实,我也挺愁的。毕竟爹虽然失忆了,但是脸还是长得不错。”

  万一,再来个像贾琏母亲这般看颜色的,怎么办?

  他当日灌醉了贾珍,可从他嘴巴里听到不少他爹的风流艳史,男的女的,他爹仗着脸好,都撩过。据说那被贬的秦王就是他带坏的。

  温大夫干笑了一声:“其实,其实……琏儿你也要考虑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趁早定下来,否则等你上了金銮殿,说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话,你被指婚的可能性非常大。”

  “多谢师父提醒。不过这个还要看缘分。”贾琏无奈:“如今以我这身份,不尴不尬。我不会娶小门小户的,可高门大户,我却也攀不上。如今得看看有没有家道中落但家风正,也贤惠的。”卖猪看圈还是很有必要的,像他既雄心壮志,那么妻子首选得有眼见。不是他自己有门第之见,可环境对人影响还是很重要。

  “到时我想法帮你找找。”温大夫道。

  “多谢师父。”贾琏又听人叮咛了几声注意要点,便起身送人去宁府。温大夫每月来确诊,都是通过宁府入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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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几日,贾琏帮着贾赦温习了一番功课,又到最后一夜,不经意戳破贾赦怀揣的小秘密,惊得贾赦惊喜不已,发誓绝招一定留到最后使用!

  贾琏倒是放心了,胸有成竹的带着贾赦参加了县试。

  待县试放榜,贾琏看着取得第二十名成绩的爹,看看骑着驴在花园里玩打仗的爹,忽然懂为何当爹的总想望子成龙了。

  “赏!”贾琏对兴儿吩咐完全府赏六个月月饷后,忙不迭道:“吩咐下去,且莫要声张,等父亲一鼓作气,拿下府院两试之后!再行恭贺。”

  兴儿点点头,兴奋道:“二爷,那您得中案首……”

  “这理所当然的事情就不要提了。”沉浸在望子成龙的喜悦之中的贾琏不甚在意道。

  兴儿:“…………”

  “接下来务必给父亲提供一个安静的学习氛围,不要让不相干的人来打扰。”贾琏面色肃穆了一分:“谁敢拦着我……我爹考试,找死!”

第14章 连中三元下

  贾琏话音刚落,贾珍便满面春风,手拎着酒坛,风风火火闯了进来,身后跟着四个小厮,个个捧着数个华丽的礼盒。

  贾珍见着骑着大红带花黑驴的贾赦,嘴巴还没张开,贾琏便扬声带着戏谑的口吻笑道:“珍大哥,您里面请!可不能扰了父亲的作战!不然这战败帽子就扣你头上了!”

  一听这话,贾赦顿时哼了一声:“才不会!我《孙子兵法》都是背熟了的!大侄子,好久不见,你看起来又老了些!眼好红,眼圈好黑,还有脸好青哦,记得要好好休息。”

  “………谢谢,您老忙着。”贾珍干笑了一声,随着贾琏的示意,进了书房。边走,贾珍便跟到豆子般噼里啪啦飞快道:“琏弟,恭喜你了。反正我也不知道你缺什么,想给你送个扬州瘦马,不过转念一想也给你添麻烦。这坛状元红据说是我爹当初给我埋的,我就借花献佛。还有其他礼物,我就按照送蓉儿的分例给赦叔准备了些。”

  自打他跟琏弟合作,又知晓分家析产下的血腥事件,反正心里就有些怕!尤其是琏弟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望过来跟利剑出鞘般,直戳心窝,所以索性还不如坦诚些。

  贾珍心里想着,倒是越发不耐客套寒暄,直白说完自己的礼物后,好奇直问:“我看赦叔神色,他好像还不知道自己高中了?”要不然怎么可能这么淡定?光鞭炮就得放上三天三夜!

  “就我爹那性子,知道后得上天!”贾琏说起来哭笑不得:“接下来还有两场,院试也有算术,他这块基础太弱。还是要继续静心补补。”

  “……好吧。”贾珍打个哈欠:“那你继续好好学习,我回去补觉了。”

  贾琏瞧着贾珍一脸肾亏的模样,眉头紧皱,提醒道:“珍大哥,也不是弟弟拦着不让你左拥右抱,可不管怎么样,这身体可是自己的。”

  “嗯。”贾珍漫不经心地点点头:“我有数,毕竟咱政叔怎么死的,咱都心里有数。苍蝇不叮无缝蛋嘛!”

  说着说着贾珍眉头一皱,像似想到了什么,忽然靠近了贾琏一步,悄声:“琏弟,我赦叔那些宝贝药还有不?我也不自己用。我爹呢,他自家事自己儿子都不怎么上心,但主子的事情却时刻挂在心头。”

  带着明显的抱怨之色,贾珍道:“那位殿下不是还有个独女吗?就你娘拼死护着王妃生下来的那位安乐郡主,最后倒是让你早产,婶娘又消香玉损。”

  “珍大哥,”贾琏看眼怨恨不带掩饰的贾珍,苦笑一声:“我先前连亲母名讳都尚且不知,你说得这些便是越发不知道了。”

  “琏弟,你……”贾珍闻言,心中一颤,赶紧自打了一下嘴巴:“哥哥我酒喝多了,说浑话呢!”

  贾琏又是一声苦笑,幽幽地看眼贾珍。这一眼凝视过来,看得贾珍头皮一麻,忍不住道:“其实当年如何,我还小,也没人跟我说,就是自己听了仆从几句话,你要是想知道,还是去问问我爹。不过现在有件事到可以跟你说说。郡主与你同岁,皇后娘娘给她罗列了京城全部青年才俊。我……”

  贾珍一想起自己这段时间忙碌,就忍不住吐苦水:“新贵豪门的就算了,最热的郡马人选,你知道是谁吗?今科状元叶知秋,农家子,家里七个姐姐养着他这个独苗!我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进状元府,他爹娘那府邸不想提了,没见过这么穷酸的。还有那个胡贵人的弟弟,肥头大耳朵,洋枪小竹签,我昨晚就跟他一起喝花酒,啧啧,咱贾家就算有些败落了,但哥好歹还是有钱人啊!我这辈子还没踏进过一夜只要十两银子的青楼……”

  贾琏耐着性子听着,心里越发对身在道观中的贾敬好奇了一分。

  至于贾敬令贾珍暗中打探青年才俊,似乎有搅乱郡主婚事的意图,跟当今对着干。此举会不会让他因此被牵连,倒也没放在心上。

  毕竟连贾珍都觉得不是良人的男人,皇帝皇后还有脸提出来,这人品可见一斑。

  “真得!我爹现在恨不得我小几岁,他都能豁出去脸直接让我生米煮成熟饭!”贾珍眼里冒着火:“还每天把蓉儿当禾苗拔一拔,吓得蓉儿都管我叫爹了。”

  贾琏:“………珍大哥,冷静冷静!蓉儿不叫你爹还能叫什么?”

  “我……”贾珍揉了把脸,看看眼前也算玉树临风的堂堂弟,羡慕道:“要是我爹有老太太那般脸皮就好了。我跟他说要不让你上,他还骂了我一通。可是我除了使点坏,从哪给他找一个四角俱全的?”

  “哥,那你还真要替我感谢敬大伯。弟弟可不想……”

  “懂懂懂。我还等着你发达了带着我吃香喝辣的。”贾珍接过兴儿递来的药包,走了几步,听到院子里字正腔圆的背书声,又后退了几步,扭头对贾琏道:“差点儿忘记了,我之所以从怡红楼知道你得案首,还有赦叔得了第二十的消息,是因为有几个穷酸在说什么你们舞弊!要求彻查!琏弟,你注意些,这人言可畏,你之前又没才名的,现在大爆冷门,所有人都好奇你呢。我是偶尔过来一趟都看见你们在学习,可是其他人不知道啊!”

  顿了顿,贾珍问道:“要不你也办个什么诗会之类的,我爹还有些同窗好友,他当年也带我拜访过,贾家当初武转文,改换门楣,也资助过几个穷酸。反正咱也是兄弟,我不用不给你还白白浪费了。”

  “多谢珍大哥。”贾琏抱拳作揖:“现在不过区区一个县试,都还未正式进学。我若连这一关都闯不过,又何来资格让他人正眼相看?况且,杀鸡焉用牛刀?这人脉资源,倘若有一天我高中为官,那定然会厚着脸皮来询问贾家各种关系网。还会拜访敬大伯!”

  “对,找他!”贾珍点了个头,又说了几句话,便径直回家补眠,浑然不知一墙之隔的荣府有人因他大动肝火!

  贾母气得黑了脸。连隔房都送了贺礼,她这个当人祖母,当人亲娘的若不表示表示,消息传出去,世人怎么看她?

  “鸳鸯,去库房拿两套文房四宝送过去。”贾母道:“再督促他们继续努力!”虽然按理来说大房父子要过来告知此事,但是贾赦每次来都带着超级无敌大的金镶玉长命锁,似要直戳她的眼珠子,让她脑海每每回想起那一句话——“嘴巴塞不下玉!”

  索性还不如免了这虚礼!

  反正不管怎么样,她辈份在这,想让他们过来请安行礼,就必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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