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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奸宦贾琏_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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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荣府的名帖,给谁下请帖,都是私人的名义!

  贾母面色不愉,派了新调教出来的忠仆鸳鸯前去请大房一家。

  岂料两炷香时间过后,鸳鸯来报大房大房父子要参加来年二月的县试。

  “什么?”贾母气得摔了养生汤:“这是嫌我贾家不够丢人现眼吗?”

  

第12章 贾琏的生母

  “老太太,奴婢这还要向您道喜呢!”鸳鸯想着贾珠,面色有些绯红,大着胆子开口,道:“前些天,珠大爷还赞宝二爷聪慧,可惜就是无法请名师教导。如今老爷他们参加科考,这荣府去国子监的机会不就是宝二爷的了?”

  一听人提及宝玉,贾母倒是笑开了,亲切的看眼鸳鸯,道:“你这小丫头倒是机灵。果真读过书的就是有些不一样。”

  鸳鸯笑了笑,垂首给贾母继续盛汤,道:“老太太,您享福便够了。不然夫人也会忧心忡忡的。鸳鸯能得夫人教养,又得老太太您看中,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了。”

  “我这些儿女中,也就敏儿最贴心,最念着我啊!”贾母接过汤碗,看着敛眉垂首的鸳鸯,感叹了一声。

  一年前,贾琏那个黑了心肝的夺权,她差点多年积业被毁,所幸还有个乖女儿在!

  女儿在扬州饶是鞭长莫及,却也时刻挂念着她。借着孝敬,给送了不少人手过来。

  “罢了,也就让他们父子去闹吧。看看到底有几分能耐。”贾母嗤笑了一声,又道:“你且去二房,跟老二家的说一声,可莫要使什么坏,到最后反误了宝玉的前程。”

  “是,老太太!”

  等二房母子收到这个消息后,各自眼底带着不屑,就算一年前贾琏手段狠辣了一分,可是对于他们来说,贾琏最大的凭借不过是他们二房要脸,尚在孝期罢了!若不是在孝期,为了颜面,他们派人去王家叫队人马过来,能瞬间包围荣国府。至于那些精悍的人手,除了让他们更嫉妒贾代善的偏心一分,便也没其他可说的。

  现在贾琏竟然要去参加科考,简直是不自量力!

  贾珠翻着自己密密麻麻注解的《大学》,对王夫人笑了一声:“太太,琏弟既然由此宏愿,我们也不好打击他。前些时候宝玉用的书册,您倒是可以给他们也备上一份。也显得您作长辈的慈和。”

  “还是我儿想得周到。这贾琏盲目自大便也罢了,连带着大老爷也是痴心妄想。”王夫人得意自豪:“恐怕他们连宝玉都不如!”宝玉今年刚四岁,已经能将《千字文》倒背如流了。

  被众人接连嘲讽的大房父子两此刻正在逛街。

  贾赦吃着冰糖葫芦,一手拿着风车,泥人,眼睛左右转着,感觉自己忙不过来:“儿子,我要那个小木马!”

  “不成!”贾琏看着那摆在地面上的木雕小马,冷声拒绝:“你几岁了?”

  “琏儿,我最近表现可好啦!”

  “表现不好,我还带你出来逛街游玩?”贾琏走了几步,回头看看脚步不动眼睛直勾勾盯着木马的爹,默默挥手对兴儿吩咐了一句。

  没过多久,兴儿牵回一匹黑色小毛驴,对贾赦哄道:“老爷,您看,这多好,活得,还会叫。看,这脖子上还有多大红花!”

  贾赦见状,当即目光转了转,问:“它可以摇一摇吗?”

  “您坐上去试一试?它还能跑呢!”

  看着贾赦骑着驴,神气十足的模样,贾琏示意兴儿牵着驴快走。否则就按着他们这逛街速度,半天都走不了百米。

  毕竟,他们今天也不是纯粹出来游玩的。

  九月秋风送爽,正值各方书院开学,且今年又是大比之年,有不少才子已经陆陆续续从各地汇集京城。

  逛逛酒楼书坊,听听各方高谈阔论,然后看看有没有简单通俗易懂的书,最后还要带着爹回趟“家”。

  这个家……

  夕阳西下,贾琏指着并排的两府府邸,拍拍坐着驴,抱着书,一抽一噎哭泣“为什么做完一本,还有一本?”的贾赦,神色复杂无比道:“看见了吗?文状元府,武状元府!”

  他们此刻位于最受文人追捧的朱雀大街,可在前朝却是人人避之不及唾沫的千岁街。因为是权倾朝野的九千岁刘瑾的府邸所在处。

  贾琏看着自己原先的家,那大门一分为二,左边是文状元府,右边是武状元府,不由感叹周太祖也是位人才!

  他九千岁是坏,可也没史书上,没话本写得那般不堪,无恶不作杀忠良,只是黑吃黑而已,而且黑来的一半钱财还上交了国库。若那废物和那帮只会风花雪月的文臣不下作,不毒死他,也没杀温大相爷,他没准还会继续甘做皇权一条狗,尽心尽职辅佐幼主亲政。只可惜这帮人一上位掌权,各种书册话本倒是出了一堆,骂他刘瑾祸国殃民,连宣帝也明朝暗讽起来,却没干什么正事。

  所以,他倒是挺庆幸晋朝在景帝手中灭亡的,这生生世世被钉在耻辱柱上的亡国君。

  一想起对景帝的恨,贾琏目光略过如今无数文人武士梦寐以求的两个匾额,嘴角弯了弯。

  连他自己都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的家会成为全天下读书人梦寐以求的住所。

  据说,当年偌大的刘府成几个开国勋贵府邸的争夺处,太祖大手一挥,别争,一文一武,你们子孙成器点,都有住进去的可能性在!最后,工部经过重新修葺规划,刘府最终一分为六,两个状元府,四个四进小院。

  贾赦自顾伤心手上拿厚厚一叠功课本,听到这话,瞟眼门,扁扁嘴:“还没我们家大呢!”

  “可是这里面住着是天下第一的聪明人。”贾琏感觉自己一点也不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他科考的目标便是朝着状元郎去的。文不行,那也要拿个武状元回来。

  “那我们一人一座!”贾赦自信无比。

  “好!”贾琏顺带教育了一句:“既然有目标了,那就不能半途而废,要认认真真做功课,要知道学无止境这个道理,懂了吗?”

  “懂了!琏儿,你真像个小老头哦。”

  贾琏微笑,目光定定看了眼两府匾额,牵着小毛驴回去。接下来一段时间,贾琏每隔十日,带着贾赦出来走走,了解了解时下文人喜好,推测推测舆论走向,又督促着贾赦学会自我穿衣洗脸,动手生火泡饭。

  秋去冬来,等二月份,县署公告了承平十四年的县试考期,贾琏看看报名的手续,默默看看今日铁定又没超过十岁的爹,最后去了贾家宗祠。

  贾琏的生母,他除了听闻殒难在巫蛊之变中,便也得不到其他什么有用的能推测身份的消息。

  听到贾琏想要借用族谱的消息,贾珍带着一身酒气,匆匆回来,不解:“琏弟,你好端端的借什么族谱?”

  贾琏将报名需用的信息汇总的表格递给贾珍。

  贾珍目光只掠过标题的报名字眼,嘴角抽了抽:“合着先前那谣言是真的,你真打算靠着读书出仕?”

  “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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