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拉着他的手问宝玉,近几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在外头有没有吃苦。
贾宝玉自然把刚才哄贾政的那一套话又说了出来,只说他那一日出门赴宴,不知为何眼前突然出来了一个和尚。
那和尚对他招招手,他也不知道为何心思恍惚,就跟着这和尚走了。之后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挂在胸前的宝玉突然发烫,这才让他醒了神,才发现他正躺在一个荒郊野外的破庙里,那和尚就坐在他旁边。
说到这儿,老太太吓得白了脸,连声追问宝玉,问他可有什么事。
贾政瞪了宝玉一眼,赶紧安慰道:“老太太不必担忧,你看宝玉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贾母闻言,忍不住又摸了摸宝玉的后颈,这才松了口气,却又瞪了贾政一眼道:“宝玉现在虽然好好的,当时也不知受了什么苦,你这做父亲的,也不知道好好安慰安慰他。宝玉一回来你就对他横眉竖眼的,我看呐,你就是巴不得宝玉回不来!”
贾政连声道不敢不敢,讨好的的对老太太笑了笑,索性也不在这里讨嫌,退了出去。
宝玉便又接着说他编的的故事,只说那和尚没想到他竟然能突然醒过来,因此没有防备,这才让宝玉得了手将那和尚一棍子打晕,他这才趁机逃了回来,赶紧回府,也不知那和尚如何了。
老太太听了这话连不迭的叫人去唤贾政,让他赶紧派人去京兆伊那里送帖子,让官府派人去把那胆敢拐骗宝玉的和尚给抓回来。
不一会儿,就一个小厮过来回话道:“启禀老太太,我们家老爷已经派人去报官了,只不过老爷说了,现在正是国丧,京兆伊也要忙着为大行皇帝守灵,巡查京城内外,只怕官府那里也没有多余的人手去管这件事,还要咱们家自己派人去看看。”
“那你们老爷可派了人?”
“回老太太,老爷已经派了林管家带人去宝二爷说的那种破庙去了!”
贾母满意的点点头,林之孝一贯稳重,能办事,交给他,贾母很放心。
“只怕这时已经迟了!”
贾琏突然开口道,这时王熙凤已经带着迎春姐妹三人也已经赶了过来,还有黛玉宝钗两位也来了。
按例贾琏捐的四品同知的官儿,也要前去哭灵,不过贾府需要人照看,又加上老太太病了,便报请礼部,消了他二人的假,回家侍疾。而贾政则是因为贾宝玉失踪请了假,他原在工部便不太起眼,多他一个不多,上少他一个不少,上官便做客假。
所以贾家现在在家的就贾政并贾琏夫妇二人,其他人都在宫中并未归家。
王熙凤听了贾琏的话,赶紧问道:“二爷为何这样说?”
“你也不想想?宝兄弟那时已经昏迷多日,刚刚醒过来定然是身疲体软,即便使了大力气,那和尚伤的只怕也不重,再加上宝兄弟从破庙跑回府里只怕最迟也有半日之久,那和尚只怕早就醒了,现在啊,肯定已经跑啦!”
众人听了都觉得有理,不过老太太还是让人过去看一看,看看和尚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能不能顺着找到人。
老太太想了想又让贾琏过去帮忙,实在是贾政对这些事情不甚上手,把事情交给他老太太实在不放心,又让王熙凤去厨房里看看安排些滋补的药膳给宝玉补补身子。
两人领命而去,余下人便拥着宝玉把他送回了怡红院,这会儿去请医生的下人已经回了,不过觉的却不是太医,毕竟是国丧,不敢太张扬,只叫了外头一家有名的医馆的坐堂大夫。
贾母虽然不是很满意,却也知道这会儿不是挑捡的时候,便任这大夫为宝玉诊了脉。那大夫摸了一会儿脉,抚着自己的胡须,这才说了一句一切安好。屋内的人听了这话都喜笑颜开,林黛玉在屏风后头更是流着眼泪直念佛,不过大夫是在老太太的嘱托里又开了几剂调养身体的方子。
等大夫一走,一群人便又围着宝玉嘘寒问暖,又把黛玉调侃的一顿,宝玉还有事,便借口身体疲累要休息,众人这才散开。
“戏演的不错!”
宝玉好说歹说才把袭人哄出去,她一走,宝玉床边立刻出现了一个六七岁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