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是李侧妃那处搞来的东西,只是不知道为何就到了王爷的书房了,原本是因为二阿哥那处对着珠少爷有些误解,小孩子之间的争端偏偏侧妃娘娘硬是参了一脚,不过也只是一些黄连之类的东西,旁的倒是没怎么听说。”
雍王妃听完红雀说的话,转头看向秦嬷嬷:“可问过太医,到底是什么东西了吗?跟王爷的身子有碍否?”
秦嬷嬷在一旁也很是疑惑:“该找的都找了,该查的也都查了,重啊里说原本不应当如此厉害的,那太医也说了,但凡换个地方都不会如此,偏偏到了王爷身上,有了如此效应,据说是因着王爷以往误食过什么,结果出了问题了。”
“背后的人实在太过厉害,可惜王爷又吩咐不让咱们再往下查,也不知道是因为是什么。”雍王妃说起这点倒是觉得很奇怪。
一旁的红雀想了想,不知道该不该开口,结果让雍王妃看到了:“有什么你便说,里头都是自己人。”
红雀忙跪在地上,而后轻声的提醒了一句:“旁的小的都不觉得有什么,只是就一点,咱们府里若是有这胆子的委实不多,应当是外头伸进来的手,若是王爷说不让咱们查,肯定是因为背后那人连着王爷都不敢惹,既然如此,能做这事情的就不多了。”
能把手伸进雍王府做些什么事情而不用负责任的人,还能有谁!雍王妃的手指瞬间就拽紧了!一旁的秦嬷嬷叹了口气,底下的红雀实在后悔自己说出这句话,明摆着就是戳了王妃的伤心事,可是若是不说王妃一意往下查,恐怕更不好了,她心中惴惴不安,也怕王妃又一下子掉进抑郁的心境再也出不来,不过只听得上头的雍王妃深深的呼吸了两口,而后用一种红雀从来没有听到过的冷意的声音说道:“不管是谁,他总要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价的,最记仇的肯定不是本王妃一人罢了!”
她的脸上满满的都是杀意,跟她原本的性格绝不相同,旁边的秦嬷嬷也是心疼自家王妃,可是有些事情一定要出的来才能有未来,如果恨一个人能让王妃振作,那么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帮着王妃爬起来。
且不说雍王府里的女眷是个什么态度,雍王自己则是喊人抬了骄子一大早的就进了宫,刚刚下朝的圣人刚刚得了消息,说是雍王病了,结果这消息还没散,就见着雍王脸色苍白的进了养心殿。
养心殿是圣上用来休息的地方,没有其他人,伺候的也不过是十来个的宫人,偶尔有几个舞娘会在殿里跳一些新的花样供圣人取乐,不过这种机会并不多,因为圣人的性子,他是十年如一日的勤政爱民,便是休息也不想让自己背负上任何跟名声有误的事情,更何况帝王还有一本子的起居录,但凡穿衣吃饭都要记录下来,更不要说看歌姬唱曲跳舞之类的闲散活动了。
“不是说病了……”圣人吩咐人扶了雍王起身,雍王起来的膝盖一软,差点跪在地上,一旁扶着的太监幸好机灵,一下子就叉上了,另一边的太监忙小步跑着上前,两个人扶着雍王要起来,雍王伸手推开了他们,而后郑重往前一步,跪在了圣人面前。
“儿子不孝,今日误了早朝,来给父皇请罪。”
这种话在说是极其奇怪的的,可是雍王说的认真,他一句一顿的慢慢说着,说到后头还抬头看着圣人,一面泪如雨下。虽说哭着可是他的脸上却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一脸木板的看着圣人,旁的就没有再多的话语了,他给圣人磕了三个头,而后就出去了。
等着雍王出了门,圣人原本端着茶水的手一下子把手里的茶杯砸了出去:“去,把在雍王府在任的太医给朕喊过来,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
若只是简简单单的生病感冒,雍王为何要来自己这边告罪,若不是旁的什么,自己这个儿子到底怎么会心如死灰,似乎从四五岁开始就再也没有见过雍王流泪的样子了,这小子自小就是个爆裂的性子,等着成人之后越发的沉稳,连着手里的差事也做的一丝不苟,在圣人心目中,自己这个儿子是极好的,也是自己培养给太子的一个直臣,左膀右臂。
可是!偏偏那个不孝的儿子孩子了雍王的嫡子不说,之后又对着雍王府多有干预,虽说圣人没有调查出什么结果,可是好好的之前能剩下嫡子的雍王妃为何十来年都没再产下任何子嗣,这便说明了问题。
圣人的怒气来的很快,他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不对了,他身边伺候的总管太监忙上前安慰:“圣上,不可动气,您的身子刚刚好,若是再生气,恐怕……”
圣人叹了口气,让自己忍了忍,而后又因为这句话想起了年初自己在热河,明明病的死去活来,而后不光应该来伺候的太子没来,吩咐让从京城派往热河的太医也一直没来,要不是自己命大,如今哪里还能坐在这里,几番心思下来,圣人的心更冷了,好不容易因为时间的流逝,对着太子有些心软的意思的,如今又心硬如铁了
作者有话要说:……码的太快,如果有错别字,下次更新前改
第五十七章
雍王府的陈太医是圣人吩咐下去,在雍王府里伺候的,大多是因为雍王自己本身的身子骨其实并不好,而且那个雍王妃也总是病怏怏的,圣人对雍王有愧,自然在其他方面补足。
他到了殿前,就见着圣人一面的恼怒,他安静的跪下请安,而后一直未曾抬头。
“你且把脉案传上来,还有昨日雍王怎么了,居然耽误了今日的早朝?”圣人是懂医术的,他自幼长在这样的环境里,自然是除了自己其他人都是不信的。
“昨日雍王误食杂粮,因而腹泻……”陈太医一句话还没说就被上头的圣人给喝停了。
“行了,朕让你来,不是让你编着故事告诉朕的,朕要听实话。”圣人看了一眼,而后又扫了一眼陈太医下头记录的药方,眼睛就红了,不过他向来掩饰情绪,于是闭上了眼睛一边用手揉着自己的额头。
一个连着自己的弟弟几次三番要害死的人,到底还能不能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