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也不像啊~~难道不是民女是民男?
阿柘心里很疑惑,所以脑洞未免大了点~~
搞不清楚,情不自禁的就将精神力放了出去,他现在精神力外放,范围已经延伸到五百米了,在这里,想打听点什么消息也还是可以的。
不过,听那些人私下议论了半天,竟然是有的在说那老汉和他的儿子糊涂不识抬举,也有的在说县太爷没修一个好儿子的。
而且,这两种不同的说法基本差不多两边各半~~
听了半天,也只是知道了,这胖子,好像是此地县太爷的儿子,谁对谁错的却还是有些没有弄清楚。
刚想将精神力转到宋为那里,却见场中的形式陡然发生了变化,也许是那老汉的行为真的将那些跟班激怒了,其中一个贼眉鼠眼的小厮,竟然恶向胆边生,直接就照着那老汉打了过去。
一拳将老汉打倒在地后,竟然还觉得不过瘾,瞪着一双浑浊的小眼睛,举着拳头就要再度砸过去。
那老汉倒地的时候,耳朵格外灵敏的阿柘就已经听到了‘嘎嘣’一声响动,显然是有骨头断裂了。
再挨上这么一拳,焉还有命在?
阿柘一时有些后悔没有早些出手。
因为修炼功法的原因,所以三人里还要数阿柘的功夫最高,所以才能最先发觉问题,当下也由不得他多考虑,大叫了一声“住手!”的同时,整个人已经影子一样的飘了过去。
在那小厮拳头打在老汉身上之前,一拳打在了他的胳膊。
阿柘深恨这人刚刚对着个老人下狠手,所以手下也用上了一些力气,只听又是一声‘嘎嘣’,这小厮的胳膊也是断了。
与那老汉只是蜷缩着身子在那里呻吟不同,这小厮却是杀猪一样的叫了起来。
一时间,将场上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那胖子看到围过来的几人,倒也有几分眼力,见为首几人气度不凡,又好像身怀武艺,所以并没有下令众手下围殴。
只是厉声问道:“尔等何人,这乃是我们之间私怨,聪明的,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那被打的青年,看见阿柘几人,却是犹如看到了救星一样,也不管认不认识,也不管面前领头的三人大的也还只是十几岁的样子。
趁着那些奴才愣神的功夫,挣扎着就扑了过来,跪在阿柘三人面前就大喊冤枉,请贵人给他做主。
这个样子却将那胖子手下明显有些身份的两个长随吓了一跳,心下惊疑,看着几人气度确实不凡,难道这几人真的有什么身份不成?
他们当然不知道这是那青年死马当活马医呢,再加上虽然不知道具体时间路线,但却知道附近确实是有御驾经过的,当下便惊出了一身冷汗。
强自镇定道:“你个穷汉子,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们公子什么样人,如果不是你三番四次的裹缠不清,甚至出言辱骂时竟然波及到我家老爷,安能与你如此计较,现今对你小小惩戒一番也就罢了,竟然还要死不悔改,到处败坏我家老爷公子名声吗!”
他这番话一气呵成理直气壮,阿柘几人虽然不知道他这有没有颠倒黑白,但却是将过错都推给了这年轻男子。
这年轻男子一听如何肯干,当下辩驳道:“如果不是县太爷公子将我家田地巧立名目征收,我如何会找他理论。”
“胡说八道,什么巧立名目,圣驾要打此处过,那处桃林正巧可以作为御驾暂停之处,你家那处桃林有此作用你们应该高兴才是,怎能心存怨念!”那长随也反驳道。
这时路边却有一个声音说道:“可见是胡说的,这圣驾南巡,这次走的可是水路,而且可能早已经过去了,怎么可能用的到什么桃林?”
阿柘精神力一直放开,发现说话的人是个短小精悍的中年人,看他风尘仆仆的样子却不像是本地人。
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圣驾所在乃是机密,并不允许闲人窥探,这人知道的未免也太多了。
那长随被这句话堵的一时无话,刚想找些什么辩驳的话。
他身边另一个一直被他压着的跟班,见他如此,却认为自己的机会终于到了,当下就嚷嚷道:“万岁爷这次不来,回京的时候还不来吗?回京的时候不来,下次还不来了?下次不来还有下下次呢!我们大人这是万事想在陛下前头,为陛下做在前头,这才是真忠心呢!”
一句话说的刚刚那个长随红着眼睛,真想现在就把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掐死,可他家公子不争气,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听到这个跟班说他爹是真忠心的话,竟然一脸兴奋的大点起头来,放佛真的就是这个样子。
全然不顾自家长随已经黑了的脸,还有周围隐隐传来的窃笑声。
阿柘和十三十四的脸色也很难看,强占土地拿着自家汗阿玛作伐子已经够让他们生气了,被揭穿之后,竟然还如此的理直气壮的,真的是···
阿柘在给那个老汉检查控制伤势分不出来手,十三要护在他身边走不开,十四可不惯着他,直接捏着拳头大喝一声,冲着那个口无遮拦的小厮就是一拳。
孙庆反应过来,赶忙护在他身边,免得他吃亏。
看到那个小厮被打倒在地,刚刚出声的那个中年人和阿柘十三都忍不住叫了一声好。
那胖子却被小厮倒地前喷出的一口血吓到了,要知道他离两人的距离可就只有一步远,看着十四虽然年幼但却颇有气势的脸,尖叫一声就躲在了之前那个长随身后。
露出来的身子,就只能看到那些肉在不停的抖啊抖的。
嘴里好像还在说着什么“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十四也愣住了,这是把他们当成了行侠仗义的侠客了?
三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但这一行人被吓到了却是真的,刚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却看到宋为已经向着这边走过来了。
很快的,宋为到了三人身边,恭敬的叫了声“主子!”,就开始讲述了起来。
原来这件事情还要从两年前开始说起,那时候本地新来了一位姓王的父母官,也就是现在的王县令。
这王县令虽然说不上什么能臣干吏,但做起官来也算的上是中规中矩。
刚到县里时虽然收了一些银子,但官场向来贪多贤少,只要能让百姓过的下去,他们也不会生事,所以,在上面的考级虽不是上等,但也有个中上。
按照这个样子下去,再加上他的家族虽然不是第一等的人家,但也算的上是世家大族了,任期满后,争取连任或者高升或者调到更加油水丰厚的地方去还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这样的父母官,按道理说看中了一块京郊的桃林,并且,愿意遵照比市价高两成的价钱买下来,并没有什么强占的意思。
在交易的对方仅仅是一户普通的人家的情况下,对方理当欢喜的接受才是。
要知道,在这古代社会,灭族的县令,破家的税吏,可不是只是说说而已,得罪了这么一个父母官,以后可能连睡觉都不会踏实了。
但出乎众人意料的,这李老汉还真就是拒绝了,一时间有人骂他傻,白白的丢了这么一个攀附县太爷的机会,有人赞他有风骨,虽然出身微末,但却颇有古隐士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