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津政依然没有出现,陈溪却等来了一个人,李安澈。他拿着份报纸放在陈溪地床上对他说:“这是前两天津政与沈茹茵订婚的消息。但是,昨天,津政在公司里公开他是个同性恋,并承识他爱上你,要与你结婚。陈溪,你知道这两件事同时造成的后果有多严重吗?这不仅白家声誉受损,连沈家也因津政公开同性恋的行为怒气难消。”
听完李安澈的一番指责,陈溪带着苦涩笑容地淡淡道:“你认为是我教唆津政这样做的?”
李安澈犀利地盯着他,“不管如何,这事的前因后果与你脱不了干系,你不适合留在津政身边。你无法给他更好的发展,这样下去,只会毁了他而已。我要说的就是这么多,你好好想想!”开门而出,留下独自沉思的陈溪。
陈溪看着那份有关津政订婚的报纸,反复想着李安澈的话语,突然放声的大笑。好傻,陈溪,你为什么要爱上他呢?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已作的孽!
李安澈走出病房没多久,被突然闯出的语封拉到另一间病房,接着,竟是毫不留情地狠揍他一拳,正中李安澈的嘴角,一丝血渍从嘴角流出。“你疯了,语封!”李安澈撕破温和的表面,对他怒吼。
语封怒目相视,气狠狠地说:“你简直不是人!你凭什么资格去为津政跟陈溪说这些话?陈溪已够可怜了,你还去加油添火!别告诉我,你想要借机拆散他们。”
李安澈擦去嘴角的血渍,冷哼,“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管。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
“你想要津政,你可以公平竞争,干嘛要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
“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跟他玩了那么年,虽然也知道他是个腹黑的人,可没想到他是这么绝的人!
“妈的!李安澈,你要是敢再对陈溪和津政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你!”语封气得狠狠地甩门而出。
陈溪拔掉手上所有套针,用力过大,血从血管里流出。陈溪没有在意,他从床上站起来,待稳定后,收拾了几件脏衣服,准备离开之际,有人进来。一个穿着西装的上班族,“你是陈溪吗?”陈溪点头。
那个人没有多余表情,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张支票递到陈溪面前,面无表情地说:“这是白海房董事长给你的。作为白少爷对你的补偿。董事长希望你从此以后不能再出现在津政面前。”
陈溪浮起惨白的一丝笑容,接过支票,一千万!用一千万补偿我献给津政的感情,还是身体?用一千万让我收回所有的一切,彻底消失吗?陈溪的手微微的颤抖,无法抑制的心痛。
那个人以为陈溪接受了,正想转身离开,陈溪喊住了他,把那张支票工整地撕成四块交回到那个人手里,对他说:“我的感情不需要金钱来玷污,也不需要怜悯!”那个人觉得他有点傻,有点不知好歹,冷哼一声便走了。
待那人走后,陈溪也离开了病房。
陈溪搭车回到别墅,特意望向停车场的车辆,毫无意外,津政果然不在家。在与津政日夜相处的房里,他简单地收拾一些只属于自已的东西。全部东西装起来,只是一个不大的休闲包。
原来,他很多的东西都是津政给的。属于自已的东西其实很少,到最后,才发现,其实他根本不曾真正拥有什么,所有的一切都是要还回去,包括津政的人和他的爱!
提着休闲包的陈溪从楼上缓步下楼,惊愕地发现不知何时进来的津政正满脸怒色地站在大厅中盯着他。陈溪抓紧手中的休闲包,视线不敢对上津政,他知道现在的津政非常地生气。“告诉我,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还要离开?我对你的爱还不够吗?”
陈溪红着眼眶在听着津政对他的抱怨,拿着包的手用力地抓紧包带,带着哽咽的声调,“政,我是真的累了!不是我不相信你,也不是我不爱你,而是这份爱让我喘不过气,让我身心疲惫!我们根本得不到身边人的祝福!你认为我们还能硬着走到最后吗?你可以抛弃所有的一切跟我一起吗?不可能!”
津政红着眼怒吼:“就是算是全世界不同意,我也要让你留下!”
“够了!李安澈说得对,我根本没资格和你站在同等的位置上。现在的我背负了所有人对我的指责和鄙夷,你还要让我继续顶着这份包袱留在你身边直到支离破碎吗?我们分手吧。政!”陈溪说到这时,已泪流满面。
他爱津政,他舍不下这份爱。可是现实让他恐惧,让他身心俱疲!也许离开,对谁都是一种解脱;也许,津政会因他的离开而痛苦,但却能保存了他和他的公司,津政的路会走得比他更宽。
自已只不过是个平凡的人,他原本只想找份好工作,娶个贤妻生儿育女过一辈子,没有什么过大的宏图梦想!是津政突然介入他的生活,让他偏离了原有的人生轨道,有了许多不该有的期待。
“分手”的话语让怒火中的津政仿佛跌入一个可怕的深渊,粗暴地抱起这个纤细纯净的人,把他压倒在沙发上,粗暴地吻他,撕开他的衣服,狠狠地进入他的身体。
陈溪挂着泪痕的惨白脸庞浮显着情欲的痛色,苦苦承受津政如暴风雨般的性爱。“溪,你别想走,我不准你走!……”毫不怜惜地疯狂蹂躏身下人的肉体。
“啊……嗯……唔嗯”被紧紧抱起的陈溪,大开双腿,承受津政的粗暴律动。陈溪大病初痊的身体受不住津政轮番粗暴的操弄,昏了过去!
第58章 被禁锢的爱
章节字数:1981
当陈溪醒来时,周围包裹着他身体的温暖和熟悉的男人气息让他知道他在那里。
一丝不挂的陈溪被同样赤裸的津政禁锢在怀里。也许是陈溪睁开眼时的睫毛不小心扫过津政的胸膛。
“醒了?”头顶响起津政幽沉沙哑的声音。陈溪不答,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禁锢他身体的一只大手移向陈溪被子里光滑的躯体,引起陈溪的一阵颤票。大手握住他一半雪白的臀部,反复揉捏。
陈溪觉得羞耻,开始扭动身体,津政侧身压在他身上,固定他的脸,近在半尺地直视,目光幽深得不见底。陈溪有些慌,“别这样,政!”
下身硬挺的物件顶着陈溪的下腹。津政用腿顶开他的双腿,一只大手抬起腰,用力的插入体内,陈溪咬牙承受。
津政进入他身体后,却不动,任由性物留在他体内,一只手套弄陈溪的性物,一边低头吮吻他的身体,滑湿地舌头舔吻他的脖颈、他胸前的两点,一寸一寸地舔。这是一种无形的性折磨,陈溪喘着气忍制体内的难受欲火,被分开的双腿越来越紧地夹着津政的腰。津政幽深地目光很满意陈溪的反应,随即拉开他的双腿,使劲地抽插。
激烈的性爱过后,汗水湿身的津政抱起陈溪在浴室里泡澡,泡澡过程中,津政又狠狠地要了他一回。此时的陈溪已经连手指抬起的力气都不够,身体的虚弱和疲惫席卷全身,再次昏睡过去。
从那之后,津政外出时,陈溪是被关锁在别墅二楼的一间空荡荡地偏房里,全身赤裸。房里除了一张床和厚厚的被子,其余一无所有。陈溪躲在被子里,赤裸地身子仍时不时的发抖,精神显得疲弱。
津政回来后,会服侍他洗澡吃饭,然后,便是疯狂的做爱。一连几天无休止的做爱,陈溪的身体已到不能承受的负荷。
今天,津政如往常一样上班外出了。周围空荡荡地房间感觉不到一丝人气。被子只盖到一半,赤裸的上半身暴露在冬天寒冷的空气中。他似乎没有觉得冷,凌乱的发丝遮着暗淡毫无光彩的墨眸,静静地看着虚无的空间。
直至房门被打开,有人走到他面前,他仍然不为所动,好像失去了灵魂般。
伦紧紧握紧自已的手,无法用言语形成自已看到面前的一幕而燃起的愤怒、不可置信。津政,他疯了,真的疯了!他对陈溪做了什么?满身的乌青瘀痕,明显瘦了一圈的身体,极其虚弱疲惫的精神面貌,惨白的脸毫无血色。
伦轻声叫他,“陈溪。”陈溪没有反应。伦走近床边,伸手帮他把被子拉起盖住他裸露的胸膛,心中再次为津政的恶行怒火燃烧。他竟连衣服都不给他穿,想要冷死他吗?
伦轻柔地道:“溪,我带你去穿衣服。”陈溪暗淡的眼略动了一下,轻轻摇下头。伦为这样的陈溪感到无比的心疼,“溪,不冷吗?”陈溪没有回应。或许再冷也比不上心中的冷!
伦坐在床边,跟他说一些公司里的事,希望能引起陈溪的回应,“……还有两个月左右就要放春节大假,时间过得真快!溪,打算几时回家?”
回家?陈溪突然抓住伦的手,虚弱的声音带着哀求,“带我离开这里!”伦没有答应他,只是心疼地看着他。
伦离开后的第二天起,津政再也没有把陈溪赤身关锁在偏房里,也许是伦对他说了什么吧。他还叫了私人医生汤雪清为陈溪做全身检查。
汤雪清当天的表情十分难看,眉头紧皱,他对津政说:陈溪的身体相当虚弱,后面的肛门有破损发炎的现象,起码半个月内不能再发生性行为。
津政开始自责自已的粗暴疯狂。后来的半个月里,津政没有再强迫他做爱,只是每晚,抱着他睡。
外出上班时,他仍把陈溪改锁在主卧房里。回家后,同样服侍他洗澡吃饭,吃药和涂药膏。陈溪犹如一个布偶娃娃任由他摆布。整个人平静暗淡、毫无生气。俩人之间再无言语交谈,只是沉默地对视,都看到彼此眼里掩饰不住的痛苦。
三个星期过去了,公司已放了春节大假。陈溪站在窗外,看着外面寒冷灰淡的景象。津政昨天对他说,每年一度的公司总审时,他必须要出差一段时间。因此,他把伦留下来照顾他,改为带叶康去。津政从没有想过要放他回去,伦其实是来监视他的吧!
伦如约来到津政别墅,可他不是来照顾陈溪的,他今天是专门来放陈溪离开。伦说:“津政,他爱你爱至疯狂,才导致今天他对你所做的过份行为。你会愿谅他,为他留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