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垂死般发着抖,感到血好像流了出来,却半点也不想哭。
哭泣,不是他毫无希望时的舒缓剂。
以前只想对着夏实流泪,就算夏实不过稍微稍微关心他,他都能红掉眼眶,就因为太爱了。
而其他残忍的、冰冷的、毫无关系的人即使送来和死亡对等的折磨,秦越也不会真的伤心,因为那些根本就走不进他的心。
岳茗自顾自的发狠占有着他的身体,吻过秦越不知沾着冷水还是冷汗的脖颈,低声喘息道:“别生我的气,全都给我,我就不再怀疑你。”
秦越呜咽了两声,没有回答,把脸贴在冷的刺骨的瓷砖上任他予取予求。
他连半点尊严都没有,还能回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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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之后,两人有将近十天都没对话。
确切的说是秦越不回答岳茗的任何言语。
他还感冒着,又受了这种不堪的伤,每天除了输液就是喝粥,要么就是抱着猫在房间的角落里发呆,下巴瘦到尖尖的,非常憔悴。
岳茗开始还哄一哄,过了两天就整日去处理生意事务潜心应酬,不想再面对这种状况。
原本就清寂的古宅里面,变得更是寂寞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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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
辉夜家是禁止访客的,所以耳畔温柔的招呼声让秦越以为是幻觉,并未回应。
来者又耐心的问:“您好,是秦先生吗?”
秦越这才抬眸,瞅到个看不出年纪的和服男子坐在自己面前,五官清雅秀丽,笑意温柔。
“打扰您了,我叫秋海,是辉夜茗的茶道老师。”男人态度和熙,掩饰了他中文的生硬:“今日依约赶来上课,才晓得他不在。”
秦越嗓子有些哑:“哦,我也找不到他。”
秋海仍旧微笑:“我是来找您的,东野先生让我开导开导您。”
“用不着这么客气,也没什么可开导的。”秦越态度极差:“大叔,你这么老了还用敬语干什么?”
但秋海并没有被激怒,竟然说:“辉夜是个任性孩子,他不会考虑你的感受,你和他生气他也永远不会明白。”
秦越沉默了半晌,自嘲的笑了下。
秋海说:“你不是自愿在这里的吧,可你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做既来之、则安之,这本我抄录的《心经》是给辉夜祈福的,现在送给你,希望你收下。”
“安?”秦越抬起眼眸,语气中压抑着愤怒:“什么叫安,他毁了我的爱情,夺走了我想要的全部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