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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民哭包[重生]_第2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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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宇典两天过后才回来,他毫发无损地搞到了自己想要的资料和证据,并统统交给了贺庭政。

  他为袁国瀚工作过,所以袁国瀚的老底他是全都知道的,至于证据,那就更好找了。他的确从袁国瀚那里问出了不少东西来,但他却不能告诉贺庭政。

  当年袁国瀚被身边人背叛,差点嗝屁,这个锅莫名其妙地丢给了江宇——因为他碰巧在那天拉肚子,所以不在。

  而江宇接到袁霁的通风报信,说袁国瀚打算悄无声息地除掉他,从法律上讲,其实他原本就属于一个不存在的人,要除掉一个不存在的人,那太好办了。

  而且世界上少了他这么一个人,没有人会发问,没有人会去报警,甚至于没人会记得他,他的命一点也不值钱,爱惜他性命的,从头到尾就只有他自己而已。

  袁霁还在电话里说:“我父亲书房有个柜子,里面有十万美钞,你拿上钱再跑!”

  十万美钞,在那个年代也算是一笔巨款了。

  江宇是没有去动那笔钱的,袁国瀚说:“我书房里,可不止放有十万美钞,我的身家性命全在那里头了,只是平日里藏着,没人找得到。而且我的书房没人敢进去,她为什么让你进去?不就是为了让人看见,指控你进去过,让你坐实罪名吗?”

  袁国瀚有几个子女,袁霁是他的大女儿、亲生女儿。他还收了好几个干儿子,原本也要把江宇收为干儿子的,结果因为袁霁喜欢他,袁国瀚就存了让他给自己做女婿的想法。

  “就算你没进去,根据那通电话,也能从侧面证明你进去过,总之,所以证据都指向了你。”

  “至于我东西丢了,我不会怀疑到别人头上,我只能把这笔账算在你的头上……”

  “阿霁小时候,我对她对她妈妈都不好,她妈妈是被我打死的,她可能从小就恨我吧。”

  他明明白白地把事情讲清楚了,包括袁霁的动机:“一开始她给你下泻药,只是为了不让你淌浑水,而且你不在,我身边没两个顶用的,就很容易‘意外死亡’了。”

  他装傻的本领强,可能因为真的年纪大了,熬不住了、快死了,不想装傻了,索性全部说了出来,也算是一个忏悔了。

  “只是我命硬,我没死,我又怀疑到了你头上,她一面为了救你一命、也是为了脱离干系,给你打电话让你跑,一面给你我都设了一计,因为我知道她是喜欢你的,所以根本不会想到她在陷害你。”

  “你没中计,而我……我没想到,”他哀痛地叹息,“我从没想过,她报复我的方式会是这样。她会渐渐离间我身边所有人,第一个是你,后来又有了第二个、第三个,我越来越多疑,我除掉这个、又除掉了那个,我身边渐渐也就什么人都不剩了。我后来也吃到了众叛亲离的苦头,被她丢进了疗养院。”

  他一开始到处在找逃走的江宇,但是这人像个泥鳅、又像个幽灵,眨眼间就消失了。那个年代不是每条街都有监控的,他找不到江宇人去哪里了,后来是听说的,他骗了个香港富商,住在人家家里,因为得罪过不少人,手里捏着不干净的钱不肯松手,好日子没过两年就被人认了出来。

  被打断了双腿,从此依靠轮椅为生。

  至于江宇当年是怎么死的,那是有人通过某条路子联系上他,但是目标是贺华强的儿子,而不是江宇。

  为什么江宇那么倒霉,有人为原因,也是因为他干了太多坏事,而贺庭政从出生起就没干过坏事,甚至于把整个青春都奉献给了一个残疾的坏蛋。

  而彼时的袁国瀚,身边已经一个人也不剩了,袁霁花了十几年时间报复他这个做父亲的,在他的饭里下□□,摧残他的身体。他干了那么多的坏事,他得到这个下场,只能说是顺应天意。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句话是有道理的。

  袁国瀚把自己还记得的事情全部说出来后,浑浊的眼睛望着江宇典道:“你是他的儿子吧?来找我报仇的?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江宇典没说话,沉默地注视着袁国瀚,袁国瀚虚着眼睛,有气无力地告诫道:“年轻人不要做坏事,看我、看你爸爸,都是什么下场?”

  他好像是真把江宇典当成了江宇的儿子,这和他的头脑不够清楚也有一定关系,很多事都记混了。

  他也是真的不想活了,这么活着太痛苦了,疗养院的护士为了防止他自杀,不在房间里放任何危险物品,浴室没有浴缸,也没有花洒,因为花洒有软管。房间里也没有任何的尖锐物,桌子是圆角,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甚至于窗户,都是PVC材料的。

  连他去餐厅吃饭,都不会给他刀叉。而且这里的医生很有水准,总是一次次把他从鬼门关救回来。

  想死死不成,又被二十四小时监控着,他太痛苦了,感觉生不如死。

  他此刻把希望全寄予眼前这个人身上了,问江宇典道:“你不是来给你爸爸报仇的?你带刀了吗?来,往这儿来一刀。”他虚弱地指了指自己的心脏。

  江宇典没理他,直接就走了。

  ——他要是满足了袁国瀚,那他就再次成了和以前一样的人了。

  重活一世,就当是为了贺庭政吧,他也不该继续干坏事了。

第126章

  距离《无处可逃》剧组开机, 已经迫在眉睫了, 覃遵联系了江宇典, 希望他即刻回国,因为他是这部电影的核心,是灵魂, 不能抵着开机前一天到,得提前一周,先找好感觉和状态再开机,而且覃遵希望带着他, 一起去监狱做个考察。

  不然到时候开了机状态不对, 剧组每天都在烧钱。

  江宇典是别无他法, 他撩开贺庭政的衣服看他的后背, 那是一种类似烧伤的伤势, 有很多红色燎泡, 覆盖在纹着黑色纹身的后背上,基本将纹身遮盖完了——根本不适合长时间坐飞机。

  之前贺庭政偷跑出来, 他的背部伤势还很糟糕, 实际上是需要承受很大的痛苦的。但表面上看不出来他有这么痛,所以他必须得在医院再修养至少半个月, 才适合出院。

  江宇典想到等自己开机了, 就处于极度忙碌的状态, 他根本顾不上贺庭政,索性准备让他留在美国,觉得这样也好。他本以为贺庭政这关会很难过, 因为要劝说他留在医院治疗,自己独自一人回国,代表着两人得分开一段时间,以贺庭政黏人的性格来说,是很难的。

  但江宇典没想到这次,贺庭政觉得很快就同意了,也没有不乐意的意思,只是走的时候,依依不舍地抱着他良久,像过去那样,弯着腰、沉默地把头抵在他的胸膛。

  他抱得太久了,江宇典看了一眼时间,笑着道:“喂,你还要抱多久,我要赶不上飞机了啊。”

  贺庭政把头从他怀里抬起来,下巴撞在他的胸口,瓮声瓮气地道:“不想你走。”

  江宇典还没说话,贺庭政已经松开了他的腰,眼睛望着他道:“大哥,你给我留一样东西吧?”

  江宇典嗯了一声道:“你要什么?”

  贺庭政顿了顿,似乎是感到不好意思,头也垂了下,在犹豫不决要不要开这个口。

  江宇典看着他:“你脸怎么都红了?”

  贺庭政低声说:“你把内裤脱下来给我吧。”

  江宇典恍然大悟,笑了起来,问他:“你拿来做什么,我穿过的你还穿?”

  “不做什么……我不穿。”

  江宇典哈哈笑起来:“行。”他回头看了一眼病房门,旋即很干脆利落地把皮带解开,最后把内裤丢他身上,似笑非笑道:“拿着好好玩。”

  回到北京当天,江宇典直接坐车去了覃遵的工作室。由于这次活动是考察监狱,所以是比较私密的一次活动,只允许他和覃遵两个人进去,他也就没带助理,自己一个人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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