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略觉得吧,自己上辈子绝对是一个挖掘户坟,踹寡妇门,打瞎子,骂哑巴这么一个坏事做绝的人,然后老天爷惩罚他,给他这么一个活魔怔,来治他的。
一个看不住他就给你整出点事儿来,就算是面对面,他也能把你气死。
为什么韩齐能做到刑警队长,完全都是这小兔崽子给他磨练出来的,从智商,行动力,手段,得到明显提高。
忍常人所不能忍,绝对能成大事。
按着兔崽子的胳膊,把他按在病床上,他还想挣扎,陶略用了劲儿按着他不能动。
用另一只手指点他的鼻子。
“拆了线回你父母那里,住一个月,我会不定时去看你,但是你要给我保持安静,不许胡说八道。听到没有。”
“我……”
“我问你,听到了吗?”
阴沉下脸,瞪着他。
“听到了。”
他这辈子估计都翻不了身了,三从四德都在他身上,小时候让老哥管,这搞对象了让对象管,幸好他们不会有孩子,不然老了让儿子管。
“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吧,饭也吃了,多休息,闭眼,睡觉。”
快别折腾了,这受伤的都没有个受伤的样子。
韩跃老老实实地闭眼,陶略把手收回来,艾玛,终于让这兔崽子休息了,他也可以喘口气了。谁知道猴小子二分钟不到,扣扣鼻子,抓抓脸,然后翻个身,然后缩吧起来,团成一团。
“怎么了,伤口疼?”
毕竟是个大窟窿呢,摸摸他的头,以为这样就能减轻疼痛。
“不是,我想尿尿。”
韩跃特委屈。
“你让我闭眼睡觉,我还憋着泡尿呢。”
给他两大巴掌打晕了吧,就没看见过这样的。
真服了,再火爆的脾气都让他制服了。脑袋受伤没下导尿管,陶略叹口气,还是扶着他下了床,去洗手间。
脱裤子你就尿吧,韩跃转转眼睛。
“你不上厕所啊?”
“没有。”
“一起呗。”
“你上厕所还跟女人一样搭伴儿?没有人陪你你就方便不出来?”
“不是,你不是一直说我的小鸟太小吗?你的也掏出来看看,我要比较一下。”
陶略气笑了,这兔崽子真的是给点颜色就灿烂的,还是对他太温柔了,所以他不怕自己。
不好好收拾他一下,他就一直跟你炸毛扎刺儿。
凑近了韩跃,韩跃特别大方,你看你看,中国人的正常标准,不许再说我的小了,你要是觉得小,那咱们就比比。
陶略瞟了一眼,嘴一扁,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
“回家多喂点小米,也许还能第二次发育。”
嗷嗷嗷,他是个大傻逼啊,他跟这个从瓤子里都坏掉的混蛋耍滑头,想参观他的小鸟,那是等着被虐啊。
又被鄙视了,又被嘲笑了。
哭丧着脸躺回被窝,用一副我再也不搭理你的姿势,后背冲着陶略,嘀嘀咕咕地自我嫌弃去了。
麻痹我就他妈的傻,我眼睛瞎了我怎么会喜欢上他啊。这不是天天找虐吗?
陶略拍拍他的后背。
“你想反悔还来得及。”
“我才不反悔,休想跟我分手。”
大吼着,眼睛特别亮!生机勃勃的。
“那不就成了。”
心甘情愿的事儿,我没逼你吧。谁让你上赶着找虐啊。不挑衅我你就不舒服,那只好给你点苦头吃。
那脸还气鼓鼓的呢,陶略忍不住捏捏,在他鼻尖亲了一口。
“乖,躺下休息。”
打一棍子给个甜枣,这不,哄好了,韩跃躺下了,盖着被子,还是侧躺着不看他,陶略坐在他的身边,一只手放他的腰上,轻轻地拍,盯着后脑勺的纱布,新换的药,没有鲜血渗透出来了,看着精神头,应该没有什么后遗症。
这心才算踏实了。
要不说这傻小子心里不禁事儿,明明气呼呼的,这就睡着了。小声地打着呼噜。
陶略给他弄弄枕头,还是打呼噜,干脆斜靠在床头,把他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这么摆弄,二小子都不带醒的,睡得那叫一个香甜。
拉过被子给他盖好,摸摸他脸,指腹从他嘴唇上擦过去,没有红润,依旧苍白。
轻微叹口气,还是喜欢他活蹦乱跳的,就算是惹出点事儿,那也不会担心。
陶略也累了,迷迷糊糊地就看着韩跃的脸,然后陷入浅眠。等他猛地惊醒的时候,他在床上躺着呢,那个受伤严重的病人,包戴上裹着厚厚的纱布,在一边坐着看他,灯光下那大光头,比灯泡还亮。看见他醒了,咧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