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狭长却极窄,呈“之”字型,非常陈旧,踩上去就“嘎吱嘎吱”作响。
林莞心里害怕,声音里隐隐带着几丝颤抖,“钧哥,你在么?”
他平常听见都会回应自己的,而不是像现在这般,一片死寂。
林莞停在楼梯口,发现前方一片黑暗,所有的房间都没有开灯,只有身后透来的微光。
“钧哥——”她的声音略提高了几分,带着怯意和惊慌。
“林莞?”
听见顾钧的回应,她心里顿时松了一大口气,立刻就朝那边跑去。
她顺着声音刚跑到房间门口,就又听见他道:“你在那等着就行。”
林莞一顿,只好收回脚步,往前看去——隐约记得,那是他父母的房间,里面有很多怪异的油画。
画着一个男人。
好像是……他的父亲。
她刚想了一会儿,就见他从黑暗中慢慢走出,眼眸漆黑,显得有些深邃幽暗。
“走吧。”他沉声道:“上来拿个医药箱。”
“哦。”林莞点了点头,也没再多问,乖巧地跟着他下楼。
顾钧将客厅的顶灯按亮,让她坐在沙发边。
“我先帮你吧。”林莞看着他左臂上的伤口,急急道。
“先弄你的,你这个快。”
他低头看了下——那道伤口不算深,简单清理了一下,就用棉签沾上酒精,往她耳后抹去。
“疼疼疼……”林莞觉得他的动作太不温柔,弄得有点疼。
他皱下眉,把她乱动的身子牢牢按住,“忍着。”
林莞撇了下嘴,却发觉他手上轻了许多,这才微松口气。
“钧叔叔,是不是差上几厘米,我就会破相啊?”她轻声问。
顾钧瞥了一眼,那伤口在耳后,如果她当时没那么快侧头,玻璃渣的确很可能就划到了她的侧脸。
想至此,他的指间顿了一下。
刚刚那些人,手上的刀都没有开刃,刀面略钝,必须狠砸才能砍动,对他虽不留情面,但却不至于伤及性命。
而对林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