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的小敬安王,今日的云常驸马。
那是自他手中,夺走娉婷的男人!
狂风在两阵中穿梭,但旋即仿彿也畏惧了即将成为修罗场的此处,匆匆离开。
所有招展的旌旗,因为忽然停止的风而垂了下来。
突如其来的死寂,在无声中传递越来越紧张的节奏。数十万人马矗立的平原,如坟墓一般安静。
连战马,也不敢嘶叫。
楚北捷静静看着何侠。隔着那么远,但他们却仍可以察觉对方的视线,那么相同的凌厉,那么相同的
锐利。
他夺了娉婷,夺了怀着我骨肉的娉婷。
楚北捷的手,默默按在剑上。
拔剑一麾,就是一往直前,不死不休。
臣牟就站在楚北捷身边,和其他大将一样,他的掌心已经满是汗水。他知道,只要楚北捷的剑一出鞘
,就是千军万马,铺天盖地的血浪翻滚。
为了一个人。
只为了一个女人。
白娉婷,四国会永远记住这个名字。
所有人的目光,都停在楚北捷的手上。十万军,在他一挥剑之间。
空气被紧张的呼吸搓成丝丝,宛如绷紧的弦,在两军对阵的空地上被双方缓缓收紧。
骏马急奔。
南边的山坡上,几道影子在晨光中骤现,不顾后果地从侧边驰入两军对阵中的这片空白地带,就像将
要被点燃的油画上,有人用刀轻轻划过,掠起一道优美的涟漪;就像凄凉的画上,被忽然描了一笔春意,
诡异而格格不入。
“云常王旗?”臣牟不敢置信地低语。
楚北捷目力过人,早将那旗帜上的大字看在眼里,眸中精光骤闪。
最早冲人中空地带的骑士在楚北捷面前勒马,一拱手,朗声问:“这位将军就是东林的镇北王楚北捷?“
“本王楚北捷。你是何人?”楚北捷沉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