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开口笑道:“怪不得臣子们都说,只看公主的精神气色,就能知道驸马爷是否在都城之内啊。”
贵常青为相多年,看着耀天长大,犹如耀天父亲一般。耀天被他一笑,轻声嗔道:“丞相怎么也来开
耀天的玩笑?“
贵常青慈爱地看她两眼,收敛了笑容,换了另一种严肃的语气,沉声问:“公主和驸马爷说过了吗?
“
一听此言,耀天脸上的笑意也顿时消失。
“问了。”她长长叹了口气,蹙眉道:“他对于东林的重兵威胁毫不在意。
一点也没有将白娉婷交出
去,以停熄战火的意思。“
“公主,若真与东林正式交锋,对手又是楚北捷,纵使是驸马爷亲自领兵,也是两败俱伤的局面啊。
对我云常没有丝毫益处。“
“我有何办法?”耀天蹙眉道:“方才谈论东林方面的军事,驸马连白娉婷的名字都没提,可见他绝
不打算和楚北捷谈和。“
贵常青不言,用碗盖拨着茶水面,细看里面圈圈涟漪,让耀天注视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多时,才双手
将茶碗在桌上端正放了,语重心长道:“公主采纳驸马之计,不惜派出大军,冒险逼近东林边境,是为了
让楚北捷因为白娉婷而与东林王室决裂。“顿了顿,目视耀天。
耀天道:“请丞相说下去。”
“以楚北捷不顾大局,贸然集兵进攻云常的行为来看,他和东林王族再不会同心同德,我们的目的已
经达到,白娉婷的价值也已经丧失。驸马爷留着白娉婷,有害无益。“
“丞相的意思……”
“公主不但有远虑,也要小心近忧啊。”贵常青刚直的眸子看向耀天,沉声道:“驸马爷现在将白娉
婷安排在驸马府中。臣听说,驸马爷吩咐卜去,除了不能擅自离开外,待她的礼数有如府邸主母。“
耀天凤冠坠饰微晃了晃,别过贵常青的视线,沉吟不语。
半晌,耀天才淡然道:“我知道了。”
遣退贵常青,绿衣上来禀报:“午膳已经备好。”
“我不饿,叫他们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