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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荣宠手札_第4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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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只是在那一天和元槿提过训练闹闹的事情,但元槿已经将他的话都记在了心里,每日里都会和闹闹笑闹一番。看似无意,实则在暗中训练着它。

只是这样了几天之后,并未看到显著的成效。

当初蔺君泓和元槿提起的是,希望闹闹能够在一个广阔的地界中,找寻某个特定之人留下的物什。

元槿倒是明白了蔺君泓的意思。

蔺君泓想让闹闹做的事情,与人们训练犬类之后倚靠狗狗们做成的事情比较想通。想让动物闻过一样东西之后,便依靠着这个记忆力去寻找味道相似的东西,从而找出某个人或者是这个人接触过、用过的物品。

当初长公主在公主府里办消暑宴的时候,那名唤虹日的丫鬟跟着小皇孙蔺松华的时候,将他跟丢,寻不到人。

元槿就是让腾腾靠着这个能力帮忙找到了藏在假山后睡着了的蔺松华的。

只是狗狗做到这一点较为容易,让猫儿做到这点,就颇为困难了。

并非猫儿的嗅觉不好。恰恰相反,猫儿在这方面的能力十分突出。只不过因为猫的天性和个性原因,有时候和它们沟通起来有点困难,不好让它们听命行事罢了。

元槿算是和动物记忆沟通的了。可即便是她,即便她已经让闹闹弄明白了应该怎么去帮忙,却依然不好合作。

比如今日。

闹闹本是跟着杨可晴在姚先生的沧海阁里住着。

元槿跟着姚先生学了几堂课后,便借机带了闹闹来到了明雅苑里。名义上是要带着闹闹溜溜食,实际上就是想了法子来训练它。

初时闹闹还比较合作。让它闻过了某样东西后,它就会颠颠颠地跑去找来有相同味道的东西。

只是如此三四回后,它就开始不干了。

元槿给它了个绒球让它嗅一嗅气味,它明显是已经闻出了味道。而且,元槿明明白白的看到它朝着那个正确的方向瞄了一眼。

但,它也就瞄了这一眼罢了。

而后它就开始抬起白绒绒的小爪子,开始拨弄起了元槿手里的绒球。

一下。两下。

如此十几回后,它就彻底地抛弃了元槿让它做的事情,欢快地围着那个绒球玩儿了起来。

元槿命它不准这样,必须听话。

可是闹闹明明已经听明白了元槿所说,但是头一扭后,依然如故,照玩不误。

元槿哭笑不得,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它的小脑袋。而后,她就坐在了闹闹旁边的石桌上,边叹着气边想,该如何是好。

她知道,如果给闹闹的不是它喜欢的绒球,而是它不喜欢的冷硬物什之类的,或许效果能够好上许多。

但是她不能这么做。

她不知道到时候闹闹将要面临的是什么样的东西。是它喜欢的,或者是不喜欢的。又或者是它感兴趣的,还是它讨厌的。

她只能无视它的喜好,将它喜欢的亦或者是讨厌的都试过,保证无论面对着的是什么,它都能一视同仁同等对待。这样的话,到时候蔺君泓让它去做事,它才能够做到最好。

可依着目前的情形看,还远远达不到预期的目标。

说实话,元槿还是很有点气馁的。

如果是训练狗狗们做这种事情,她倒是得心应手许多。特别是纽扣。

纽扣本就是纽芬兰犬,生性温和忠诚。让它来帮忙的话,它定然是全力以赴,绝不退缩也绝不会放弃。

可闹闹是猫。不仅是猫,而且还是个本来性子就不太和顺的猫。

让它听话地重复训练去做一件事情,初时它或许还能压制住性子满为其难地听一听。但是次数多了时日久了,它那骨子里的“不羁”就暴露了出来,经常不肯服从命令。

有时候是听懂了不愿意去做。大部分时候干脆走神,连听都不听了。

元槿常常在想,如果这事儿能让狗狗去做的话,必定是事半功倍。

但她问过蔺君泓的意见后,知晓这事儿许是得让小动物“飞檐走壁”去办成,而狗狗只能在地上跑,不能爬墙爬树。因此,元槿只得歇了旁的念头,专心地让闹闹来做此事。

元槿知道,如果想让动物“听话”,有千千万的法子能够办成。

可是有些法子太过简单粗暴了些。

元槿不喜欢惩治动物。即便闹闹不肯听话,她也没想过要动手打或者是柳眉倒竖地厉声呵斥。

她想着,一定是法子不对路。如果寻到了合适的办法,想必闹闹就会肯去做了。

只不过那最合适的法子,她到现在还没有寻到就是了。

元槿有些气馁,却压根没有想过放弃。

自打下定了决心要让闹闹来帮忙后,她就时常和闹闹在一起。观察着它,留意着它的一举一动,从而在它的行事里面寻找最合适的方法。

闹闹性子也是怪异。

平日里元槿没空的时候,它总爱有事没事就来找元槿,想要和元槿粘在一起。如今元槿日日和它同处了,它反倒是不稀罕了一般,开始有意无意的躲着元槿,不愿和她同进同出了。

元槿思量着小家伙许是起了叛逆的心里故而如此。于是和蔺君泓半真半假地抱怨道:“你看它,脾气也是个怪的。不搭理它的时候它凑过来,搭理它了它倒是不稀罕了。难不成我还要继续不搭理它,它才肯理我么?”

蔺君泓被元槿这气呼呼的样子给逗笑了。

他一把将她揽在怀里,轻点着她的鼻尖笑道:“若你真的不搭理它了,凉了它的心,怕是它就要伤心离去,跟着可晴那小丫头,再不肯跟你了。”

元槿被他这说法惊了一跳。转眸去看他,见他唇角的笑意里有着十足的促狭之意,方才晓得他是在开顽笑。

元槿忍不住横了他一眼,哼道:“你就在那边说风凉话吧。若不是我因了你的缘故逼它过甚,它也不至于怕了我。”

听了她这话,蔺君泓不由得摇头轻笑。

“你看,你已经说出了它不肯搭理的缘由了。”蔺君泓拉了她在一旁做好,轻叹道:“任谁都不会喜欢被束缚。你逼迫它太甚,它紧张了。并非不喜欢你,也并非不想帮忙,只不过它有些惊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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