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姐堂兄什么的,这种话不用再提了。闹到三司去审,这事儿也是一样的结果。”
李姨娘不过是二房的一个妾侍。
当初老太太凑着元槿回门的时候去将军府,遭遇的那一切,李姨娘又如何得知?
她根本不理解元槿所说的“闹到三司去是一样的结果”是何意。
她甚至不太了解,邹家大方二房分家这事儿被三司存了底代表着什么。
于是她在旁哭哭啼啼的,只重复一句话。
“听闻王妃是最后一个看到桢姐儿的,所以我才来问王妃一问。”
听了她这话,元槿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如果有人能告诉李姨娘,她是最后一个看到邹元桢的,那么说这话的人肯定也看到邹元桢了吧?
何以肯定她就是最后一个瞧见的了?
见李姨娘哭得那么真切,元槿好歹又给她多说了两句话。
“邹元桢我没看见。她的事情,我不想管,也管不着。你若是有这个闲工夫,不如赶紧寻了二老爷他们去找找。也好过于来寻我。”
李姨娘听她提到邹宁远后,倒是真的哭得悲切了些。
“老爷他如今被那个狐媚子迷了眼,哪里还看的到我们去?如今那狐媚子肚子那么大了,老爷他更是全副心思在她身上,根本不来理会我们娘几个了。”
元槿听了她的话,这便想起了那个曾是三皇子府里舞姬的柔弱女子。仔细算算,那人有孕也有七个月左右了。
但这些都是二房的事情,和她根本没有关系。
眼见李姨娘唠唠叨叨个没完,根本没有打算停歇的意思,元槿终是不耐烦了,朝繁盛微微颔首,让他将李姨娘拦在了远处,她则头也不回地大步赶紧离去。
不多时,繁盛跟了上来。
元槿不想知晓李姨娘如今的状况,便未曾多问。
出乎她的意料,繁盛反倒是紧追几步跟了过来,主动和她说起刚才李姨娘提及的事情。
“其实,那位大姑娘,今儿早晨王妃是瞧见了的。”
元槿没有问繁盛是如何得知了自己与李姨娘的对话的。
他是练武之人,耳力也很不错。更何况刚才李姨娘刻意大声哭哭啼啼的,繁盛离得不远,想不听到也难。
元槿知道繁盛自然不会对她说谎,闻言大奇,“我见过她?什么时候?”
忙了一早晨,她自己根本是毫无印象。
繁盛沉吟着说道:“早晨王妃刚到平安镇的时候,是不是有一些人将您拦住,问起了还需要多少灶台的事情?”
“这事儿我记得。”元槿颔首道:“他们说如今差不多够用了,所以只留下几个泥瓦匠来负责此事便可。”
“当时属下瞧见了大姑娘。她离得颇远,又是和太子府的人在一起,属下就没和您说。”
繁盛话语里满是歉然和懊悔。
“无需放在心上。”元槿笑道:“这又不关你的事。你如何提前知道李姨娘会来寻我?”
认真的说,就凭当初邹元桢做过的诸多事情,她即便和邹元桢面对面,也不见得会和对方说话。
更何况离那么远,很显然邹元桢也没打算过来见她。
繁盛知道自家王妃的性子。
若她真的介意,会直接一两句点出来。若她这般笑着开了口,自然是没当回事的。
繁盛紧绷的神色顿时放松了不少,说道:“属下下次会注意些。”
元槿倒是想起来他说的另外一件事,问道:“你说她和太子府的人在一起。究竟是何人?”
该不会是……
“杜之逸。”繁盛轻声道。
元槿之前想着会不会就是他。却没料到,当真是。
繁盛顿了顿,又压低声音继续说道:“看他们两个人的情形,甚是亲密。也真因了这个缘故,属下没有告诉王妃。”
他因那两个人“亲密”而不敢告诉元槿,可见当时邹元桢和杜之逸之间确实是有点什么的。
最大的可能就是在私会。
虽说当初杜之逸信誓旦旦要娶邹元桢为妻,但是后来老太太离了将军府后,到底是彻底阻了那件事情。
之后杜之逸在杜家人的安排下,订了亲,又在三月初的时候娶妻成亲。
没想到两人竟然在这种时候居然私下里相会。
如今大家都在为了生存而努力着,偏偏这两个人……
元槿当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两个人才好了。
不过,左右这件事情是二房的,和她无关。
而且元槿却是又许多事情要忙。
不多时,就将其抛却脑后。
元槿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谁料到了下午的时候,蔺君泓竟是来了太平镇找她。
之前两人道别知后,蔺君泓有事要做,离开了太平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