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凤卿看向谢君泽,谢君泽道:“我继续去查陈家的事情。”裴凤卿视线定定,声音意有所指再次重复了一次,“不去长公主府了?”岑今生也看着谢君泽,脸上早没了笑意,谢君泽垂眸,声音淡淡,“不去了。”
岑今生眉头一皱就要开口,裴凤卿拉了一下他的袖子。
摇头。
谢君泽离去后,岑今生不满道:“殿下,郡主是你的妹妹,我可是瞎操心。”裴凤卿看着谢君泽已经走入院中的背影,淡淡道:“给他些时间,他虽冷,但我冷眼瞧着他对珍珠还是有意的,看他接下来要怎么做吧。”
岑今生默了默,没再开口。
小九本就想十一跟着自己回长公主府住,谁知十一竟说姐姐都已是寄人篱下,自己就不来添这个麻烦了,说在大哥那里住的很好,小九苦劝不行,只得让她常来这边同自己说话才是。珍珠回了家,小九和秋秋在园子里闲逛。
夏初,长公主府内有一片杜鹃花开得特别好。
湖边绕了一圈又一圈的杜鹃花,颜色各异,花海繁盛,小九和白秋秋一起席地而坐,近看湖水波光,远眺墨山绿林好不惬意。湖边的风带着凉意,午后的阳光再一晒,只想舒服的躺在地上睡一觉才是。
小九舒服的叹了一声,忽觉秋秋许久没说话了,难道睡着了?侧头看去,白秋秋睁着眼怔怔的,不知在出神还是在想事情,数日瘦身下来,秋秋也有尖下巴了。小九戳了戳她,“你在想什么呢?”
“在想谢君泽和珍珠到底是不是良配。”
白秋秋下意识回答。
“你怎么会突然想到他们了?”
话既已开口,秋秋索性全部说了,转身和小九面对面坐着,斟酌了一番才道:“那日我和秋秋去了刑部大牢想揍一顿那个不要脸的为你出气,我进去前真的什么都没想,出来后,发现,我们和珍珠到底是不一样的。”
白秋秋垂下了眼帘。
“那日我根本没看到刑部的手段,根本连刑具都没看到过,我只看到了关在了里面的人,那些人不恐怖,只是他们身上太绝望了,绝望的满身都是死气,只看一眼就觉的从骨子里都发出了凉意。”
“我进去就被吓住了。”
“可是,珍珠觉得很正常。”
小九没想到还发生了一件这样的事情,仔细想了想才犹豫道:“珍珠和我们本就不同,十三叔从来不是善人,珍珠她自幼就见过了这些,自然就觉得没什么了。你难道就因为这个对珍珠有间隙了?”
“当然不是。”
白秋秋马上反驳。
眉头皱的死紧,想了许久才道:“我不是说珍珠不好,我是说谢君泽。我知道,他以前照顾过你,甚至张妈妈对他的印象非常好,可他早就不是当日的他了,这个人太冷了,我看不到他对珍珠一点的热情。”
“而且,他不是出了名的冷面阎王么?骨头再硬的囚犯再他手里都走不过一晚。”
“我就怕,就怕万一哪里珍珠把他惹恼了,他把这些手段用在珍珠身上呢?珍珠虽见过,但肯定没学过这些,哪里是他的对手?”
所以,竟是在担心这个么?小九听完,心中想法和秋秋不同,也许是因为听张妈妈说幼时谢君泽对自己有多好,可就算没有当年的相识,这人给自己的感觉虽冷,但绝不会对亲近之人下手的,不知为何,就是有这样的自信。
可这样的理由显然说服不了秋秋。
小九想了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