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勤其实对王室算不上了解,只是东一耳朵西一耳朵的听过一些,不过只要听这个头衔,就该明白对方出身的高贵了。
这样的林鹏鹏……不,这样的吉尔伯特,为什么会跟着自己呢?
林勤不懂这里的人,他们的思考方式和他的完全不同,他也不明白吉尔伯特到底在想什么。
林勤发了一会呆,想起小小好像很久没有出声了,连忙打开挎包,发现对方正在吃力地吞咽着之前他丢进包里的吉尔伯特的羽毛。
林勤眼疾手快地揪住小小嘴巴外面的羽毛根部,眼睛在包里扫了一圈,发现他手里捏着的这根已经是最后的羽毛了,别的都被小小吃完了。
林勤:“……”
林勤残忍地捏着小小的嘴,把它吃了一半的羽毛拽了出来。
小小抻着脖子,干呕了一下,随后不高兴地叨了一下林勤的手指头。
林勤知道有些鸟类在雏鸟时期会吃家长的羽毛,但他可不想小小吃那么多吉尔伯特的毛,免得吉尔伯特又胡思乱想。
林勤把手中铁灰色的羽毛捋了捋,在小小渴望地眼神中,放到了另一个口袋里。
小小不开心地趴回了包里。
林勤正打算暂时把乱七八糟的事情放在一边,上‖床好好休息一晚再说,却从门底下的缝隙里看见外面好像有人影晃动。
林勤:“……”
林勤下了床,打开门,发现吉尔伯特正直挺挺地戳在门外。
林勤看了他一会,叹了口气:“算了,你有什么事情就进来说吧。”
吉尔伯特连忙从林勤让开的地方挤进了门。
林勤坐到床边看着他。
吉尔伯特沉默了一下,说道:“我是故意没有告诉你这件事的。”
林勤:“……”
大哥你这个解释有点不按套路来啊?
“因为你并没有知道这件事的必要。”
说完,吉尔伯特就沉默了。
林勤:“……”
这就完了?
吉尔伯特看着林勤的眼神,好半天才小心道:“对不起?”
林勤无奈,大概他这辈子都指望不了吉尔伯特学会认错了。
“吉尔伯特……”
“林鹏鹏。”吉尔伯特纠正道。
林勤:“……行吧,鹏鹏,你之前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变成那样的?”
“这个我说过了,是因为被人偷袭。”吉尔伯特道:“这个问题没必再问了,我不想让他知道我还活着,也并不想再回去找他的麻烦。”
“而你,也不需要知道有关他的任何事情。”
林勤:“……你这是来道歉的态度吗?”
吉尔伯特:“……不是吗?”
林勤:“……算了算了,捡到你算我倒霉。”
林勤知道对方是铁了心不想让他掺和进去了。虽然吉尔伯特的过去他确实是知道了也没什么用,但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
吉尔伯特站了一会,凑到林勤跟前,问道:“你原谅我了吗?”
林勤心想,你这个认错法儿,我拿头原谅你吗?
但是他又清楚自己不能真的跟吉尔伯特较劲,不然他们两个的脑回路这辈子都凑不到一起去。
林勤叹了口气,还是妥协了:“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吧,我不会再问你了。”
吉尔伯特松了口气,问道:“那我今天晚上可以睡在你床边的地板上吗?”
“不可以。”林勤毫不犹豫地说道。
吉尔伯特:“……”
最后还是被林勤赶出了房间。
第二天的时候,执行者部队的卫兵们虽然没有来招待他们,但是也没有赶他们走。
吉尔伯特道:“要离开吗?”
林勤想了想,对吉尔伯特道:“不急,我想知道,之前你说的埃布尔到底是谁?”
吉尔伯特听到他问这件事,便道:“埃布尔是执行者部队的总队长,我曾经和他谈过几次话,我知道他的理念和执行者的法则有一定的出入。”
“就像你之前说的那样,比起执行者的淘汰法则,他比较偏向提前制止大规模破坏事件的发生,如果是他在的话,你所提出的假设,大概有百分之十的可能性能说服执行者出动。”
林勤:“……只有百分之十吗?”
吉尔伯特十分残忍地提醒到:“现在是百分之零。”
林勤:“那百分之十确实挺高了……”
“可惜这次他不在。”吉尔伯特更加残忍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