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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穿越记事_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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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吴父不顾贞娘死活,不仅将吴宝生尚在人世的消息压了下来,还一心想要让贞娘快点被行刑,让这案子彻底了解。

贞娘听到这样的真相又忍不住哭了起来,“爹啊娘啊,是孩儿不孝还了你们啊!你们这些禽兽,都是你们害死了我的父母还有我那可怜的弟弟!”

贞娘虽然可怜,可公堂之上如此行为确实不妥,庄重拿起惊堂木拍下,“周氏贞娘,公堂之上不得喧哗。”

说罢语气颇为温柔道:“你和你家人的冤屈本官必是会为你一一讨回,只你现在的情况不适合旁听,你先退下吧。”

贞娘连忙擦掉眼泪,哀求道:“大人,求您让民女留在这里,若是不能亲眼看到我周家仇人的下场,民女就是死了也不得安宁。民女保证一会不管发成什么事都不再出声!”

庄重听此点了点头,“周氏贞娘落到今天地步与官府失误有莫大关系,本官赐周氏贞娘在一旁就坐旁听。”

何县尉眼皮跳了跳,终究没有说些什么。

“吴明,当日在林中发现的所谓‘吴宝生’骸骨,可是你或者你指使人所为?”

吴父扫了何县尉一眼,咬了咬牙道:“大人,这都是何县尉出的主意!也是他命人去寻的骸骨,草民只是将玉佩递上去而已。”

何县尉拍案而起,“莫要血口喷人!之前刻意误导本官,现在又来诬陷,真是恶毒至极!还请大人明鉴。”

庄重望向吴父,“吴明,你可有证据证明这一切与何县尉有关?”

吴父恶狠狠道:“这些日子因为这事何县尉几乎将我吴家榨干,这一桩桩一件件我都记着呢!”

何县尉皱紧眉头,“大人,这人死到临头所以故意陷害卑职,卑职从不曾与他在私下见过面,也根本不知道这些事!大人您莫要被他蒙骗,他这是死了也要拉个垫背的。”

说罢厉眼扫向吴父,“吴明,你敢说我曾与你要过一文钱,大人明察秋毫不会被你蒙蔽。若是刻意诬陷朝廷命官,这罪可不仅仅是砍头而已!”

吴父身体晃了晃,“大人,草民并没有胡说,每次过来拿钱的都是何县尉的大舅子兰大,草民有证人证明!”

何县尉失笑,“贱内姓杨这是梅县总所周知的事,何时我有了个大舅子叫兰大。你到底事胡乱攀咬还是脑子进了水被人给耍了。”

吴父连忙解释,“这兰大是何县尉最宠爱的小妾兰姨娘的哥哥,所有的事都是他张罗的。”

何县尉摇头,“本官有十几位小妾,哪里有那空闲去管这些上不了台面的玩意七大姑八大姨。这什么兰大我平日都不曾见过,更没有让他去办过什么事。这人怕是借着我的名声胡作非为,我对这些一无所知。”

庄重下令,“传兰大。”

兰大很快被带上公堂,何县尉一看到他气愤不已,“好你个兰大,竟然敢借着我的名头在外头胡作非为!真以为老子是猫谁都想调戏不成?!”

兰大直接噗通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讨饶,“大人,小的知罪,这都是小的鬼迷心窍惹的祸害!小的也是被逼无奈啊!平日何县尉拘得紧,我那妹妹嫁进去别说补贴我们,竟是连面都不让见了。小的好歹也跟何县尉有些关系,却穷得连乞丐都不如,心中很是不服!正好那日又碰见像乞丐一样的吴宝生,小的这才起了邪念。吴家人因为做贼心虚,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所以一直没有发现。”

吴父知道这次他们一家子怕都难以善了,想到这一切罪魁祸首都是何县尉引起,若非是他断定他儿子是贞娘所杀,他怎么会被牵扯进去!这本来就是官府的失误,与他们何干。可周家人一下死了三个,他们上了贼船再也下不来。而这些年何县尉一直以各种名目敲诈,早将吴家蛀空,心中怨恨更是积累依旧。

不仅如此,这何兴竟还想杀死自个的儿子,夺财不说还要杀人,这口气他怎么也咽不下去!反正他们现在已经难以善了,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吴父想得明白,便开口道:“大人,草民有话说!”

  ☆、第73章

“大人,自打小儿失踪,何县尉就以各种名目敲诈勒索,这些小的都记在了账本上。那上头还有这些年何县尉以权谋私的账目清淡,还请大人过目。”

吴父鼓起勇气放手一搏,他知道迈出这一步就意味着无法回头,依照何县尉的狠毒绝对不会放过他们一家子。可事已至此,他不得不冒这个险。

自从吴宝生出事,吴家就被何县尉这吸血鬼附在身上,以各种借口把他榨干。尤其吴宝生归来被何县尉发觉,更是变本加厉,让原本家境富足的吴家弄得差点掀不开锅。吴父早就知道何县尉这样贪得无厌之人,必是不会轻易饶过他们。如今他们还有被利用的价值,若真的变得身无分文,只怕何县尉又会是另一张嘴脸,到时候就真的是他们吴家倒霉之日。

为了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他一边打点要离开梅县,另一边也在搜集何县尉的犯罪证据。何县尉在梅县是地头蛇,无人敢招惹,私底下他不知道做了多少阴损之事,让众人敢怒不敢言。而这个人也有自己的缺点,那就是狂妄自大。而吴父也是这梅县里的老人,自然有自己渠道,查出了不少有用的东西,其中之一就是何县尉收受贿赂、讹诈他人的账本。

原本他想把这账本当做离开梅县用的保命之物,现在到了这个地步,又见新来县令非从前可比,吴父这才肯冒险,即便自个要死也得拉个垫背的。若是立了功劳,兴许还有转机。

何县尉听到这话眼皮一跳,怒道:“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诬陷本官!”

说着竟是直接冲过去,若非一旁衙役眼疾手快,只怕吴父现在已经被踢飞了。

庄重大怒,惊堂木用力拍下,“何县尉!公堂之上你就敢如此嚣张,只怕私底下不知如何猖獗。”

“大人,下官脾气直,平时又最重名声,听到这话实在气恼不已,所以才会失控。”何县尉没有半点悔过之意,只恨之前没有弄死这个老匹夫,没有想到他横行这么多年,竟是被这么一条老狗给算计了。

庄重这时也不再与他委以虚蛇,直接下令将何县尉压下,何县尉自然不服,在公堂之上大吵大嚷。

“大人,您这是要借题发挥将我何某人挤走好自个掌控梅县吗!我何某人这么多年兢兢业业为朝廷服务,你就是这般对待我们这些功臣,让整个梅县人都心寒吗。”

庄重冷哼道:“功臣还是罪臣,待日后再说,仅凭你藐视公堂,本官就有权力将你压下。”

“我乃朝廷命官,是梅县堂堂县尉,你不过是一个县令,没有权力这般对我!”

县令虽然大县尉一级,可在大佑县尉也起着监督县令的作用,有时候还会跨过县令去与上一级汇报。梅县没有县丞,县尉的权力也就更大了,地位靠近县丞。县丞在大佑官制中就是以监督县令存在,虽无法管束,却起了约束的作用。有些地方甚至还会出现本地出身的县丞权力大于县令的现象,而在梅县一直是县尉的实际权力大于县令。

因此何县尉说这话的时候底气十足,再无方才一口一个卑职的谦虚模样。

“县令无法将你压下,那本王呢?”封焕抬步缓缓从门口进入,似笑非笑的望着何县尉。

何县尉心里咯噔一下,想起传闻封焕与庄重关系匪浅,可没有想到竟是连公务他也会插手。何县尉连忙向前行礼,态度比对着庄重时恭敬得多。

“不知王爷到此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封焕只淡淡扫了何县尉一眼,嘲讽道:“官不大,威风倒是不小。”

何县尉心中不虞却不敢表现出来,封焕可不是庄重,他手下的黑骑兵可不是吃素的。且当今圣上对他更是宠爱有加,无论如何也得罪不起。自打嗣昭王来到此地,别说梅县,整个云州的山匪都被剿得差不多。一路碾压,根本令人没有反击之力,是从前的边军根本没法比的。

“下官不过是以理据争而已。”

封焕嗤了一声,这时庄重开口,“王爷今日来此可是要主审此案?”

封焕摆手,“庄大人无需多想,本王不过是来为公道镇场。听闻此案背后错综复杂,本王既然镇守这一方,自然要过来保证这一处清明。”

庄重笑了笑,拱手作揖继续审理案件。封焕会过来是两人之前就商量好,梅县不同其他地方,若无一个强大靠山,这次最多只能把何县尉的爪牙给罢了,却不能动其筋骨。庄重不想死脑筋为了证明自己的才干而拒绝封焕的好意,何县尉这种人多留一天就是多祸害这一方百姓一天。况且若是其他人,只要有机会也会向封焕寻得帮助,他无需因为两人关系而介怀。

封焕一来何县尉果然不敢再嚣张,因还未定罪所以不用跪着,而是站在堂下听审。而封焕作为旁听坐在一旁,主场依然由庄重把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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