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乐大将军泉下有知,是否能够含笑九泉了?”
荀珏一脸淡笑地对乐晔来说出这话来,可是却深深地戳中了她心底的痛脚了。
那么疼爱自己的父亲就是被荀珏和季江给联手害死的,如今这个凶手还敢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对她说出这种话来,让乐晔来简直就是目眦欲裂。
“荀珏,今日我必定要你为我阿父偿命。你此刻还能笑得出来,等我待会儿抓住了你最心爱的女人,看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乐晔来对着荀珏笑得肆意:“季矜的脸蛋那么美,想必我鲜卑的儿郎会很满意她的,我就要你亲眼看着我是怎么折磨她的!”
乐晔来这话果真让荀珏的脸色冷了下来,看着她的眸光也布满了杀意
乐晔来丝毫不在意,看着荀珏变脸,反而为自己戳中了他的弱点而得意不已。
看来季矜果真是他的命门碰不得,男人就是如此肤浅虚伪,只会看到她那一张脸,季矜除了一张脸能看还有什么啊?
季矜早在荀珏走出去之后,她就偷偷从山崖上爬出去,慢慢爬到下面去了,她赶紧跑去通知荀珏手底下的人他有难了。
季矜带着那队人悄悄地靠近乐晔来,季矜让他们出去见机行事,如今他们身上穿着的鲜卑服装就是最好的遮掩。
“郡主,此处可需小的们相助?”这队人走出去之后对着乐晔来行李道。
乐晔来见着自己这边援兵增多,自然心喜道:“你们来了甚好,和他们一起,将对面的那个男人给我杀了。”
乐晔来手一挥,对着他们下命令道。只是她自己的人手是往前冲去了,然而刚刚过来的那队人,却是转身挥刀对准了对他们毫无防备的乐晔来的人,一刀快准狠地了解了他们,许多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乐晔来本来正志得意满地要冲进去抓季矜,突然遇到了这种变故,她自己也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呵呵,郡主,此刻是珏要请你去大陵做客一番了。”
荀珏看着占据上风的大陵士卒,他走上前来甚是有礼地对乐晔来笑道。
事已至此,乐晔来怎么可能还看不出来这只是荀珏的诡计呢?
然而即使她自己中计了,她也不惧,不过是荀珏太过卑鄙无耻了,她不敌而已。
而且,有她这个身份在,乐晔来是不会相信荀珏敢将自己如何的。
“哈哈,做客?甚好,我也迫不及待地想要好好去见见旧人了。”
乐晔来反倒是毫不在意自己的处境朗声大笑道:“尤其是你那娇滴滴的夫人,我可真是要好好会会她了。”
“瑶光内敛,恐怕无法作陪,郡主还是安心在大陵等着你的好父亲燕王来接人吧。”
荀珏对于乐晔来的威胁之言自然不悦,他言语也不客气了起来。
“怎么,你怕了?你,啊!”
本来不等乐晔来再说什么,荀珏就要让人将她给押下去的。
只是没想到乐晔来突然啊地一声惨叫了起来,然后身子软趴趴地倒了下去。
是一块石头砸中了乐晔来的后脑勺,荀珏顺着那扔来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季矜脸色平静地拍了拍手从地上站起来,声音冷淡道:“言多必失!”
和她有什么好说的?自然是快点打晕拖走!
荀珏:“.…..”
闵将军按照荀珏的指示派人去袭击了鲜卑的后营,果然是让他料中了这里人手空缺,被他们给得手了。
慕容华收到了后方营帐被袭不好了的消息,他满脸不可思议,这怎么可能呢?
就算是遇袭,守卫在后营的人怎么可能如此不堪一击抵抗不住大陵人?
然而,此刻已经没有时间给他去想这些了,他迅速带人过去救援,后营一定不能有事。
闵将军自己带着人埋伏在了慕容华守卫之地,派去打探的人回报道,慕容华已经带人在赶去的路上了,他稍稍估算了下时辰,就带着人进攻了,并发信号给袭击后营的人让他们迅速撤离。
此时他并不用和慕容华正面对上,无故损失掉他大陵士卒的性命。
按照荀珏的指示,闵将军立刻带人去攻占了慕容华离开的那个地方。
此番声东击西之计进行得尤为顺利,还是要多亏了燕王郡主那神来一笔,真是和他们大陵配合得好。
慕容华一到鲜卑营帐,看到这里虽然一片混乱火光一片,可是他却远远地看见了大陵人撤退的身影,就算是他要去追也来不及了。
同时慕容华的心头一沉,他意识到自己中计了,果然不久就传来了他看守之地失守的消息。
慕容华闭了闭眼,自己辛辛苦苦打来的地盘就如此没了,怎么能不令他心头愤恨不甘?
可是比起大陵人,慕容华更恨此次拖他后腿的鲜卑人。
后营之事实在是太过诡异了,这必定是内部人做了什么,而且慕容华隐隐有预感必定和那位燕王郡主有关。
荀珏和季矜带着人回来了,他们还抓住了燕王郡主这个身份贵重的俘虏,闵将军那里也进行得很顺利,大陵将士必然是一片欢欣。
“大人,您看接下来该如此行事?”
经过此事,闵将军对荀珏是心悦诚服,对方用最小的伤亡就牢牢地控制住了和鲜卑交战的形式,局势一片大好,如此怎么能不让人佩服呢?
“接下来,”荀珏唇角微勾地转向看向乐晔来笑道:“我们就该看看这位燕王郡主的价值有多少了,或者该说,燕王为了她能够做到哪一步。”
如今是乐晔来在他们的手里,就要看看燕王愿意拿什么出来交换他的好女儿了。
季矜那一下扔得挺重的,乐晔来至今未醒过来。
鉴于乐晔来的身份高贵,就算是身为俘虏,大陵将士也不会对她太过失礼,毕竟还要拿着她去换东西。
正是心中料到了这一点,所以乐晔来才有恃无恐,心中丝毫不惧怕。
只是,当乐晔来挣扎着清醒过来,摸到了自己后脑勺那高高肿起的东西,她不由得嘶地一声痛呼了出来,咬牙切齿道:“季矜!”
好,好得很!这个女人竟然如此对她?她一定要杀了她!不,千刀万剐都不足以泄她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