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宿舍就是睡觉,不肯吃饭,吃了也不多,上课也不太愿意,请了好多次假,一头闷在你的实验室里,日夜颠倒着来,你昨天晚上又没睡对不对,所以白天上实验课把自己烫伤了都不知道……”
这是聂程程的近况,白茹描述的一点没错。
她要工作,她不敢让自己停下来,因为一旦停下来,她就会陷入一种漫无边际的自我幻想之中。
在想什么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一旦她陷入这种情况,她便无法睡觉,无法进食,对一切都提不起兴致。
她只会一天到晚,盯着她那该死的手机看,有没有他的消息,或者有没有他们的消息。
她的生活原本是一副好好的雀牌,现在这一副牌却全部打乱了。
“陆文华、周淮安、绑架”。
这三个字眼背后的故事像一块石头,压着聂程程的胸口,压的她很沉。
整整一个月,她过的恍恍惚惚、浑浑噩噩,她度日如年。
聂程程尝试过再给周淮安,或是陆文华的手机打电话,拨过去全是盲音,无人接听。
白茹很担心,她想拥抱一下聂程程,可是当她看到她的表情,白茹没有这样做,而是给了她一包烟。
“抽吧。”
“……”
聂程程抬头,白茹说:“你每次这表情就是想抽烟了。”
聂程程抓过烟和打火机,点上一根,说:“我什么表情。”
白茹说:“欠揍的表情。”
聂程程:“……”
知道白茹是想逗她,聂程程很给面子笑了一笑,但没兴致闹,把烟放在嘴里。
白茹等着聂程程,聂程程抽了多久,她就看着她多久。
白茹认识她少说有数十年了,她了解她。
聂程程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在学生面前是一个理性的老师,在教授面前是一个乖巧的孩子,在朋友面前又是一个可靠的闺蜜。
她只有在爱人面前,才会当一个有些任性的小女人。
那天,聂程程从外面回来,而且一直住在宿舍,白茹就知道她有问题,可她什么都不说。
不止一次问她:“程程,你为什么要这样,你把自己关着不是办法。”
聂程程回她:“我把自己怎么了,我可没关着自己,你不是看见我出去了么。”
“不……”白茹看着她,“你不是关着你的身体,你是把心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