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需要谢谢我,反正是你的钱,让我白担了一个善名。”
这话被聂程程说的很轻巧,仿佛在讲今天天气好不好,早上买了几块钱大葱——几万块欧元,轻飘飘捐给了福利院,她一丝心疼也没有,反正不是她的钱。
周淮安听得出聂程程在刁难他,因为他在信里写了,这笔钱是留给她付房租的,她却没留下那笔钱,大概是报复他、埋怨他的一走了之。
周淮安轻笑一声,说:“没关系,捐就捐了吧,钱给你了,你爱怎么花就怎么花。”
聂程程:“……”
倒是换成她变成哑巴了。
聂程程最不擅长对付这种“善解人意”的好脾气先生,一转身骂了句:“神经病,懒得理你。”
然后跑了。
门还开着。
周淮安又轻笑了一声,进门脱鞋。
开了灯,周淮安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发现和他离开时的布置还是一样,没有改变过。
东面的那一扇窗,依然是五彩玻璃纸,白色的窗纱,窗前有一张白色桌子,桌子上有一盏绿色、很复古的英伦台灯。
书桌靠椅。
饭桌、茶几、两把木头折凳、旁边是一个衣橱。
最后是西面的那张床。
格局一样,颜色一样,进门时扑面而来的归属感,也一样。
一切都跟五年前如出一辙,没有改变。
聂程程先去洗了一把澡,出来就直接躺进床,被子都没拉上,昏昏沉沉就睡了。
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周淮安在耳边说话。
“睡觉还是不盖被子,这个习惯你怎么都养不好。”
聂程程眯着眼看他,她有些精神萎靡,咕哝着声音说:“不要你管,你现在已经不是我男朋友了,你没这个资格。”
周淮安看了看她,一言不发。
就在聂程程快睡着时,周淮安又问:“晚上到底去哪儿了,怎么回来那么晚,还穿成这样?”
聂程程脑袋涨,他一口气问好多,她没答。
周淮安说:“是去参加什么聚会了?陆文华教授让你参加的?那也不会让你这么晚回来,是不是你偷偷跑去哪儿玩了?”
“程程……你是不是又跟白茹在外面鬼混了?你多大岁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