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试着与念珠沟通,但是行不通,小玉告诉何方,木属性的智能卫士只能用精神操控,不能沟通。
何方尝试着将毛笔收到空间里,发现不能隔空收取,必须手触碰才行,现在的空间等级低,只有这个考棚的大小,但何方很知足,有了空间何方就可以将这个世界将积攒的财富带到新世界去,直接就赢在了起跑线,就算是穿成了乞丐,何方也不必担忧。
心情愉悦地参加完三天的会试,走出考场的时候,大家都是一脸倦容,死气沉沉,只有何方挂着欠揍的微笑,在别人看来,何方不是回答地非常完美,就是上头有人,稳进前十。
小三儿一直娇生惯养的,哪受过这份罪,才三天就没了精气神,被阿文阿武两人扶着走出考场,一出来就躺在马车上挺尸,二师兄也疯狂了,他最爱干净,却被自己身上的汗臭味给熏到,翻了个白眼晕了过去,被人扛到马车上也挺尸去了。
大师兄胡子邋遢满眼通红,哪还有金陵三大才子的风度,嘴里嘀嘀咕咕,这一处应该这样这样写,那一处应如此这般才对,说着又是好一阵长吁短叹。
马车上挺尸三人,还好马车够大,到了小三儿家,先是沐浴更衣,清清爽爽地吃顿丰盛的晚餐补充营养,考试结果要十日后才能揭晓,这段时间可以不用回书院,安心在家等结果,何方趁着这几天,在古玩市场搜寻了几样有价值的藏品收进空间,又将手上的银票大部分换成金块,还有一部分换成现银用于日常开销,金子到哪个世界都通用,银票则很有可能会变成废纸一张,所以是最不保险的,不能留。
红鸾每日给何方记着放榜的日子,到了放榜那日,红鸾提醒何方该去看看,何方嫌远不愿去,外头日头又晒,还是在屋里凉快,何方躺在他自制的木头风扇下面,屋里摆了几个放满冰块的脸盆,红鸾用扇子将冷气朝何方身上扇。
要是高中举人,会有专人敲锣打鼓放喜炮上门报喜,红鸾时不时朝外张望,支着耳朵听屋外的动静。
正想着就听得门外噼里啪啦一阵鞭炮响,冯家的小厮打开大门,接了信,一路跑一路喊:“恭喜老爷高中,贺喜老爷高中。”
跑进何方屋,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何方淡然地放下手里的书,“起来吧,又不是什么大事。”
“我的老爷诶,小的活这么大,没想到还能伺候举人老爷,真是上辈子烧了高香。”小厮见何方不以为然,忙说道。
“老爷当真中举人了?”红鸾欣喜地问道。
“可不是吗?报喜的已经到门口了,老爷高中第一名,是举人老爷了。”
红鸾从袖子里掏出用红纸包着的一两喜钱递给小厮,“这是赏你的,快请报喜的差爷进屋。”
小厮接了赏钱,欢欢喜喜地爬起来,诶了一声转头又跑了出去。
何方站起身,红鸾忙上前给他整理衣裳,用梳子梳顺头发,这才催促着何方快去堂屋。
到了堂屋,给报喜的差役赏了些银钱,冯家门口围了好些民众,都想一睹举人老爷的风采,何方亲自将差役送到门口,差役忙躬身请何方留步。
送走差役,何方将大门关上,不一会又有差役敲锣打鼓地上门了,原本散去的人群又好奇地聚拢在一起。
“不是报过喜了吗,怎么又来了?”
“谁知道呢?”众人议论纷纷。
小厮也觉得奇怪地迎上去,“差爷,这是报的什么喜啊?”
“冯渊先生高中武举第一名,特来报喜。”差役喊道。
啊——
小厮愣在原地,差役去别家报喜,哪个不是欢欢喜喜地将他迎进家,大大方方地打赏些银两,这个小厮怎么呆呆痴痴的,莫不是高兴坏了?
“喂喂,还不快开门放我进去报喜。”
“您请进。”小厮回过神来,打开大门,迎他进屋。
何方估摸着武举应该也是今天放榜,早已在堂屋里等着。
差役拿着武举第一名的红榜步履轻快地走进门,“这位就是冯渊先生吧,果然一表人才,一看就是人中龙凤,您高中武举人了,这是红榜。”
红鸾替何方接过看了下上面的字,与桌上文举第一的红榜放在一起。
差役眼尖地看到另一张红榜,也是惊愣在原地,“冯举人真是了不得,我干这行十几年,从没见过同时高中文武举人的,不得了不得了。”
红鸾听了也是欢喜,赏了不少银两,何方起身要送客,那差役忙拦住他,不敢劳烦他。
何方用过午饭,收拾收拾就坐上马车往应天书院去,何方到掌教那报了喜,掌教立刻将何方双中举的事情宣扬出去,大大长了应天书院的威风,何方的大师兄得了文举第十名,老二老三没能中举,但两人都看得开,老二是志不在此,老三是觉得无所谓。
参加完晚上的谢师宴,掌教问何方日后怎么打算,是否要上京参加次年举行的会试。
薛蟠正在京城发展事业,何方让他帮忙置办了一处宅子,作为何方在京城的家,过几日就搬过去。
谢师宴之后邀请何方参加宴会的帖子多了起来,应天的知府贾雨村发来帖子,想和何方套套交情,何方瞧不上他,便让人回绝了,还有些富贵人家,想招何方做东床快婿,之前是别人瞧不上何方,不肯将女儿嫁给他,如今何方成了举人老爷,以后前尘似锦,他们又上赶着想将女儿嫁过来。
有句话说的好,昨天你对我爱理不理,今天我让你高攀不上,放在何方身上恰如其分。
☆、第二十九章
薛蟠在京城的发展并不顺利,他听从何方的建议兴办酒楼,刚开业的时候确实客似云来,日进斗金,可不出一个月,便有自称是忠顺千岁府上的管家,来和薛蟠商讨买酒家的事宜,薛蟠没有卖酒楼的打算,就回绝了管家。
在那之后三天两头就有人上酒楼闹事,薛蟠气不过找了十几个打人与对方硬拼,因打伤了人被抓进了大牢。
薛夫人一见儿子被关进大牢,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去求她姐姐帮忙,她姐姐答应帮忙,狮子大开口要了一万两银子,操作了几日也不见成效,原来被薛蟠打伤的人是忠顺王府的,忠顺老千岁怪罪下来,言明要关薛蟠几年。
薛夫人写信去求哥哥王子腾出手援助,王子腾本就不喜薛蟠,也不问青红皂白,只当他仍是恶性不改,到了京城还目无王法,纵仆伤人,没成想碰到了铁板,打了千岁爷的脸,简直是找死,王子腾只回了句爱莫能助。
薛夫人在京城里没有人脉,她一个妇道人家,无计可施只得跑到忠顺王府门口求老千岁开恩放了她儿子。
薛夫人日日到王府门口哭嚎,引来不少人围观,她的脸面是彻底不要了,只要能救出她的儿子,她还顾及什么脸面,她已经打算好了,等薛蟠被发出来,他们娘三儿立刻回金陵去,再也不踏入京城半步。
最后是薛蟠去王府负荆请罪,挨了四十鞭子,又将酒楼贱卖给忠顺王,这事情才了结。
薛蟠背上满是伤痕地趴在床上,大夫在给他上药,他母亲这几日日日去王府哭求,嗓子都哑了。
“儿啊,你到底是怎么得罪了老千岁,惹了这么大的祸端。”说着用帕子擦了擦眼角。
薛蟠在牢里吃了好几天苦,睡着稻草床,吃着猪食,又挨了四十鞭子,早已出气多进气少,听母亲提到忠顺王,他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拳砸在床板上:“仗势欺人。”
说着便眼一闭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