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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荣华逆袭_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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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养育之恩?”

  秦楚青单手托腮,看着兰姨娘只学着那哭的声儿,半点泪珠子都没,笑得不可自抑。

  半晌后,她唇角一抿,闪过一丝讥诮笑意,“我一概的吃穿用度,花的都是爹爹的银子。虽然没识几个字,却也都是爹爹教的。这位姨娘在我身上又用过什么心思?你们可是心知肚明!”

  她斜睨了兰姨娘一眼,“若你真想和我论这些,我们回京后不妨去京兆府一趟,让大人们给个是非论断出来。”

  兰姨娘镇日里在这宅子后院耍心思,哪里去得了那种地方?

  顿时心里打了个突。

  徐妈妈跟在她身边多年,十分护主,闻言哼道:“八姑娘倒是对这些律例熟得很?”

  秦楚青莞尔,“你放心。这些律例,没有人比我更懂了。”

  说到这儿,她不禁回想当年帮助太.祖打下江山后,入朝为官,和太.祖以及诸位同僚一同商议制定律例的情形。

  原本,她好好做她的外姓长公主,好生在京城做官,也能安稳地过日子。只是后来闲不住,再次上了战场。结果,硬生生把本就千疮百孔的身子熬垮了。

  如今重来这么一回,她可不想再处处忧虑着。只想惩治了那些心怀不轨之人,护好女孩儿牵挂的人,安安稳稳和和顺顺地过完这一生。

  兰姨娘看到秦楚青软硬不吃,更加懊恼,寒声说道:“你也莫高兴太早。须知做人要留三分余地,你这般猖狂,日后自有苦头吃!”

  她捏紧帕子,朝外婷婷袅袅行去,“走!我要去见老太太!”

  这话看似是对徐妈妈说的,实则是在向秦楚青示威。

  秦楚青想到那个满脸算计的老太太,并不太当回事。只当没听见那句话,由着她去了。

  这时婆子进来回禀:“姑娘,刚刚才打了十六板子,秋雨就昏了过去,该怎么办?”

  说是刚打了十六板子就晕了,其实是因为兰姨娘过来的时候打岔了下,秋雨看到了能为自己做主的,激动之下竟然昏了。

  秦楚青看这婆子目光闪躲,知晓这些底下人大都是墙头草,见风行事。主子强势,她们就附和着。主子弱了,她们就欺到头上来。

  比如往常的时候,她们就听兰姨娘的话。但先前她动了怒,让人将秋雨绑了,这些人也照做。

  秦楚青也不甚在意。

  如今手底下没有妥帖信任的人,姑且就用着这些个。

  秦楚青约莫‘记得’这次举家前来,是回本家祭祖的,并不是在‘自家地盘’上,便道:“打够二十板子,丢到柴房养伤。待到伤好了,她就留在柴房负责砍柴罢。”

  竟是没说回府的时候要不要将秋雨带回去。

  烟罗和烟柳面露欣喜,暗道姑娘终于不再由着兰姨娘乱来了。

  桃叶使劲咽了口唾沫,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暗道还好自己先前机灵,没有说错话。又悄悄想着,要不要将此事告诉水土不服卧病在床的老太太。

  她偷偷抬眼去觑秦楚青,瞧见那双平静无波的眸子后,浑身一凛,慌忙握紧了手中的扇子。

  烟罗却还有些不放心,试探着问道:“姑娘,那往后兰姨娘那边,您还每日里去请安么?”

  她有种感觉,自己这点小心思逃不过眼前的八姑娘。就也不藏着掖着,索性抬起双眸大大方方去看姑娘神色。

  “兰姨娘?”秦楚青了然地轻笑着,眉目间凝着淡淡的华光,透着冷漠与疏离。

  “她,还远远不够格。”

  ……

  “姑娘!姑娘!听说您病了,大少爷赶回来了!”

  外头烟罗叽叽喳喳叫着,小跑着进到屋里来。

  此时,秦楚青正拿着一本才子佳人的话本看得津津有味。

  先前她觉得这熬时间的日子太难捱,就让丫鬟婆子们帮忙寻几本书来看。

  烟罗烟柳今日大大出了口恶气,心中高兴,竟是忘了形,把自个儿平日攒钱买来的话本给拿了过来。被陈妈妈瞪了一眼后,这才暗道一声‘糟了’。想要后悔,东西却已经被姑娘看到,拿了过去。

  秦楚青当年只爱兵法,哪里看过这些个杂书?随意翻了翻,觉得甚是稀奇。明明是荒诞无比的事情,偏偏被写书人用一本正经的语气描述出,倒也可乐。

  这般想着,她就也当做瞧趣事一般,坐了下来翻看着。

  秦楚青有个最大的特点,就是看书的时候十分专注。

  如今听烟罗说大少爷回来了,她闻言就要起身去迎。却因习惯使然,下意识地,她和前世在军营里看兵书一般,边拿着书册凝神细看,边啃着手里将要吃完的果子往外面行去。

  出屋走了没几步,前面响起个温和至极的声音。

  “阿青当真用功,为兄自叹弗如。”

  听到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声音,秦楚青骤然回神,这才意识到自己看的不是兵书。现在的她是秦楚青,而不是长公主兼大将军。

  蓦地抬头去看,正撞进一双如春日暖风般温柔的眸子里。

  看到妹妹发呆的模样,秦正宁暗暗叹息。

  妹妹和他年龄相差七岁,自小就和他不亲。偏他心思不够细,不知女孩儿们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兄长。常常想要示好,却往往弄巧成拙。

  如今因了他无意间冒出的一句话,怕是又惹了妹妹不高兴了。

  秦正宁忙缓声解释:“我不过是与你开玩笑,不用如此介意。”

  眼前的少年眉目清雅,不过十□□岁的年纪,正是英姿勃发年少气盛之时。望过来的目光,却温柔至极,好似她是最为珍贵之人,需得他拿出最大的小心和诚意来对待。

  秦楚青在他满含歉意的目光中,浅浅笑了,“我没有不高兴。我只是……”

  她顿了顿,想到将要承认自己刚才那一瞬的尴尬,颇有些赧然,“我只是看书入了迷,忘记了是过来迎你的。听到声音,方才想起。”

  说着,秦楚青轻咳一声,招手让烟柳过来,把那吃剩的果核塞到烟柳手里。接过烟罗递过来的布巾,擦干净了手。这才再次抬头,一脸无辜地望向秦正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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