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四个月了,没有问题。”他开始试图剥她的衣裳。
话是这么说,但赵长宁觉得朱明炽那方面比较可怕,每次她都是精疲力尽,下不了床为止。
“你自己睡。”她推着他健壮的胸膛,但朱明炽已经足有两个多月没有过,此刻又把人抱在怀里,对于一个精力旺盛的男性来说,再能忍住是真不可能的。他也知道怎么办,手伸进她的衣服了,不一会儿长宁就气喘吁吁。
在朱明炽成功把她抱上床,他压下来的时候。长宁还残存理智,抵着他的胸膛:“那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别说答应她一件事了,现在就让他把月亮摘给她都成。
“什么事?”他就捉着她的手吻。
“我想去看看七叔,我有话跟他说,不知道可不可以?”
看着已有孕快五个月,穿着女装的赵长宁,朱明炽摇头:“不行。”
赵长宁皱眉:“为何不行?”
“你为什么要去见他?”
“他是我七叔。”
“我是你男人,我说不许去。”
于是对话陷入了僵局。
“我只是有话跟他说而已,快进快出,你别这么霸道。”赵长宁更加不满。
“朕就是这么霸道,谁让朕是皇帝,有本事你也当皇帝,就让你霸道。”朱明炽表情不变。
赵长宁气得要打他,然后被他抓着手带到怀里:“好了好了,来我们继续!”
最后霸道皇帝还是推让了,因为赵长宁抵死不让他解衣裳。这人有病,她都说了她只是跟周承礼说几句话,他就是占有欲作祟,变态!皇帝又什么办法,她不愿意,他虽然能用武力,但他现在已经不会这么做了。只有她愿意且配合才是最好的。皇帝退让了,不过只准她跟周承礼说半刻钟。
但就算他答应了,也含含糊糊地拖了快一个月,长宁都想打他了,才让人带她出去见周承礼。
周承礼被幽禁在刑部大牢里,由于身份特殊,他住的地方竟然还算规整。他没有穿官袍,只是简单的直裰,黑发梳了发髻。
“七叔。”
听到有人喊他,他缓缓转过头。
然后看到一个穿着淡青绉纱襦裙,梳着分心髻的姑娘看着他。当真是貌若青莲玉立,眼瞳碧水波淡淡,肌肤凝脂微透,秀丽至极。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赵长宁穿女装。
果然是漂亮不可方物。
看得出气色极好,这是护花之人呵护得当,所以她才能不用顾及后果地漂亮着。
“为何来看我。”周承礼转过头闭上眼,“你回吧,是我最后害了你,否则朱明炽不会误会你。”
牢头打开了门,赵长宁缓缓走了进来,她环顾四周,“环境还可以。”
周承礼:“……”
“我不会怪你,你虽然利用我,但一直以来都对我极好。”赵长宁叹道,“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的赵长宁。我来是要告诉您,吏法我已经完成了修改,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司法也已通过,自此后天下不再有严苛吏法。”
周承礼还是睁开了眼,微微叹息:“七叔会为你自豪的。”
长宁笑笑,走到他面前:“七叔,十四岁的事,我已经想起来了。”
“哦?”他眉梢跳动,语气却淡淡的,没什么波澜。
长宁轻轻叹气:“我来,只是想告诉您一件事罢了。”
她只是想告诉他,他一直喜欢的那个人早就不在了,其实,他根本就不应该这样的。他也不必这样的。
告诉他了,也许他的执念就不会这么深了吧。
赵长宁轻轻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她离开了牢房。
走到半路,她没有听见背后有声音,她回过头,只看到他背对自己,头埋在手臂里,身躯微微颤动。
她沉默地站立了好久。
她第一次看到周承礼,像个孩子一样的无助。但这件事,也许他早就应该知道了。
长宁从刑部大牢出来之后,不想这么快回私宅去。朱明炽不大喜欢她出来晃悠,她现在有孕,又不好穿男装,又怕熟人认出来,所以也干脆不怎么出来。但是突然出来透气也是很新鲜的。
马车走到了她常往来的巷子,长宁想下去散步。
朱明炽派的丫头和侍卫一起跟着她,这条巷子多有卖各类早点的,热气腾腾,香气四溢。长宁闻着也有了些饿意,走到一个灌汤包的摊位面前。她还在看,却听到旁边有人说:“纪大人,您又赊账?您都赊了小的两钱银子了,小的也是小本经营,实在是赔不起啊!”
长宁循声望去,就看到挂着‘大理寺少卿专用’牌子的富贵,还有坐在摊位上吃小笼包的纪大人。
“大人都说了,下月发了月例会还你的,一笼包子,就不要太小气了嘛!”
卖包子的却不依不饶:“纪大人,您上个月不也是这么说的吗?我就跟你说明白了吧!,您今儿不付账别想吃包子!不然就拿您驴脖子上的牌子抵账。”
纪贤不干:“你这卖包子的太黑了,那可是金子做的。大人不过就是一时没钱,又不是少你的钱。”
“你要是不给,我就上大理寺要去!”
“慢着。”一道不疾不徐的声音响起,长宁走过去说,“他欠你二钱是吧?这里就是了,我帮他付了。”
不然还让人家上大理寺讨债了,那整个大理寺都要跟着他丢人了。
摊主见这姑娘一身淡青深绿素白,五官极美,眼睛似盛开满荷花的莲池,玉雕一般的手上放着两粒碎银子。他突然脸红结巴:“那这……这多谢姑娘了。”
赵长宁付了钱想走,背后纪贤说话了:“姑娘请留步。”
留步?留个鬼,要是让他认出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