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财一时惊喜不已,险些冲出去。
最终他冷静下来,问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精纯的生机?天下没白得的午餐,真掉个馅饼儿下来也会砸死人。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无法勘测……非常危险……建议宿主放弃,建议宿主远离危险。]系统给出的回答非常不妙。
丁小财很惜命,哪怕现在活的艰难,但是能重活一回,他还是很珍惜的。
“算了,早就知道不可能白掉馅饼儿。”丁小财自嘲一笑,失落的叹口气,又回到柜台前:“可惜我的帐,又要重做一遍。”
将旁边的订单看了看,发现有一张单子到期了。
这个到期并不是和铺子的契约到期,而是下单的客人预订的危险期到了。按照约定,丁小财需要到顾客提供的地点验查,如果顾客真的死了,就要为其收尸,尸体根据顾客要求收敛。
还有一张大红请柬。
丁小财看到请柬想起来,这是前两天花满楼送来的,邀请他参加其父花如令六十大寿。
这顿寿宴不好吃啊。
作为穿越党,他太清楚那天会发生什么事了,所以他不想去,因为他是多出来的人,万一运气不好死了呢?当然,他也没打算提醒花满楼,别说对方信不信,总归有陆小凤在,花满楼是安然无恙的。
至于死掉的其他人……
丁小财摇摇头,虽然惋惜,但是他也惜命啊。这种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人对方还不会领情的事情,他实在做不出来。
又叹次气,表情有点儿沮丧,因为最终他没能推掉这张请柬,花满楼亲手送来的,特别真诚恳切邀请了他,他没办法拒绝。
他打定主意,这次去赴宴,只吃饭不说话,吃完就找个借口提前走,走不掉就找个角落躲起来。
*
一个时辰后,花满楼和陆小凤一起回到小楼。
“实在抱歉,不知国师到来,倒让我这个主人失了礼数。”花满楼的确感到很抱歉很失礼,但如此晚归,原因并没有多说。
原本陆小凤早就找到了他,却没有立刻将桃朔白到访的事说出来。两人听了一回琴,叙些闲话,说到最近花满楼的心情,以及即将到来的花父大寿,直至最后陆小凤才告知桃朔白的事。
“是我打扰了。”桃朔白并不在意,坐在熟悉的小楼,又故地重游之感。
花满楼熟悉的取了茶具,为客人冲茶。
“这是上回国师相赠的桂花,配了花家自产的茶叶,茶香立时便不同了。”
陆小凤虽不是个文雅人,可他并非只会喝酒,一个会查案善查案的人,什么都要懂一些,所以他对茶并非一窍不通。何况,只要鼻子一闻,是不是好茶已经能判断出来。
这种茶很奇特,特别是习武之人感知最清晰。
陆小凤对这位神秘的国师更感兴趣了。
品着茶,桃朔白说道:“实不相瞒,此番来江南,一是游赏风景,二则,也是有点公务办理。此事却与花家有些干系。”
花满楼不解:“但不知何事?”
“再过两日便是令尊六十大寿,不但江湖门派前来道贺,据说,还有瀚海国王派人送来贺礼。”
花满楼一听“瀚海国”,大约明白了。
“花公子不必紧张,令尊与瀚海国老国王私交甚笃,朝廷并非不知,若无朝廷默许,花家也不可能为瀚海国保存玉佛。”
陆小凤头一回听说此事,颇为惊讶。
与此同时,他想起朱停的事,慢慢在心里理着线索。
“国师有话请明言。”花满楼也知晓这一点,只是突然提及此事,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瀚海国内有变,此番来者图谋不小,为保玉佛万无一失,我要亲自去花家做客。”
“国师肯下驾光临,花家蓬荜生辉。”事情牵扯太大,真有个闪失,花家难辞其咎。闻得对方语气温和,提出的又不是什么为难要求,花满楼自然是满口答应。
“你随陆小凤那般称呼就好,叫国师太见外了。”桃朔白说着望向楼梯。
此时有人正在上楼,若是常人肯定听不出来,但在座的三人都有非凡的耳力,能听到细微的动静。
从楼梯走上来的人是君肆。
君肆拎着两坛酒,直接放到陆小凤面前。
“……多谢。”陆小凤记得一个时辰前这位护卫就去取酒了,居然这么久才回来,所以到底是在哪儿取的酒啊?
桃朔白看了眼君肆,知道他是故意的,于是就说:“辛苦君侍卫了。”
花满楼耳朵特别敏锐,听到桃朔白话音里隐约的一点笑意。他想,国师跟君侍卫之间的关系肯定特别好,这不是言语上的体现,而是一种感觉。
因为知道接下来花如令要借着寿宴的机会去除花满楼的心魔,尽管桃朔白不赞同这样的方法,但花如令一片为父之心,何况已有变局,所以他没有留在小楼,至少目前不希望自己影响了故事走向。
到了寿宴的前一天,花如令派小厮花平驾车来接花满楼。
花满楼奇怪:“不是早说我会自己回去么,何必来接?”
花平道:“这是老爷吩咐的,老爷说,寿宴不在桃花堡,改在毓秀山庄。”
当花满楼和陆小凤坐上马车,花平又说车内那只盒子是给花满楼的。当花满楼打开时,陆小凤意识到不对,阻止已经晚了。
盒子打开,一阵药气散出,两人相继歪倒在车内。
两人被送回毓秀山庄,放在了花满楼房间的床上,花平蹑手蹑脚进来,刚摸出个小瓶子,陆小凤突然就睁开眼。
原来先前昏迷是陆小凤装的。
陆小凤抓着花平质问:“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这时花如令出现了:“贤侄,这都是我吩咐的,有件事还要请贤侄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