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果儿来了之后,伸手为娜仁轻轻按揉,娜仁只觉得脑中一阵清凉,顿时舒坦多了。
娜仁说道:“到底你有本事,我好受多了。得了,你往后也别弄那些针线了,就和花束子一样,在我跟前服侍吧。你若服侍的好,我亏待不了你。”
“多谢皇后娘娘恩典!”崔果儿等的就是这一刻,也不枉她在皇后身上用了那般多的好药了。
娜仁鼻息通畅,渐渐泛起困倦,便让花束子去安排。
花束子服侍着她睡下,领着崔果儿出来,欣慰笑道:“现在好了,早先你伤了手,绣活儿本就做的慢,我还担心呢。如今既然是主子发了话,你只需服侍好主子,旁的就不必忧心了。”
崔果儿哪怕得了原主记忆,可绣活儿单靠记忆和身体惯性并不够,何况她的心思也不再钻研绣技上,所以故意在倒了坤宁宫后,故意弄伤手。有花束子照应她,她本就没做什么活儿,一直清闲着,如今顺利晋升,少不得又要仔细谋划一番。
第99章 《少年天子顺治篇》
这日顺治被迫无奈,只得来坤宁宫陪皇后用晚饭,夫妻俩对桌而食,气氛沉寂。顺治是懒得理会娜仁,娜仁倒是想和皇帝说话,可她高傲惯了,根本低不下头,况且她也不知该和皇帝说什么,认错是绝对不可能的!
花束子瞧着心急,为自家主子担心。
崔果儿却是暗暗盘算。这些时日她不必做活儿,虽说是服侍皇后,但花束子才是心腹,很多活儿她都插不上手,只是做点儿杂事儿罢了。她每常空闲便翻看空间,特别是那些成品的药丸,发现有一样美颜丹,她便吃了一粒。如今药效已发挥了出来,她肌肤莹润水嫩,五官虽未变,与从前却是气韵大为不同,着实称得碧水佳人了。
她又刻意练习,使得旁人对她的印象都停留在恭顺柔婉四个字上。
她也有心交好宫女太监,常常弄些小东西打点,那些银子赏钱她并不看在眼里,毕竟她心里藏着一份野心,这些不过是前期投入罢了。照目前的趋势看,她的付出还是有回报的。
皇上来了,崔果儿虽有心表现,可皇帝吃饭与常人家不同,那是不能让宫人服侍的,皇帝自己动筷子,也是每样不能过三口。不过,许是皇帝觉得皇后看着不顺眼,眼神总往别处看,就站在一侧的崔果儿自然落入了皇帝眼中。
在顺治眼里,猛地一看着实觉得眼前一亮,柔柔顺顺,很合眼。
崔果儿觉察到了,心中喜悦,但怕惹恼皇后,不敢表现出来。
大半月后,崔果儿寻到难得的机会,光明正大替皇后送参汤给皇帝。
帝后两个这般闹,孝庄本来不想管,可皇帝总不去坤宁宫,如何绵延皇嗣?传宗接代乃是大事,后宫其他女子的肚子,总是不如皇后的肚子尊贵,更何况皇后是孝庄的亲侄女,出自科尔沁草原。因此,孝庄不得不让苏麻拉姑来一趟,耐心的教导皇后一番。
皇后也急啊,哪怕尊贵如皇后,可若一直无所出,地位也不会稳当,况她本心里不愿和皇上一直闹。于是,便听从苏麻拉姑的劝,决定服一次软。
偏偏连着几天皇帝都不来,皇后拉不下脸去求,这才在崔果儿的劝说下,改为主动送参汤。举动虽委婉,可意思很明显呀,皇后觉得可以接受,本来是要花束子去的,崔果儿略用点药粉便使得毫无防备的花束子上吐下泻,如今正躺着吃药呢,皇后没法子,便让崔果儿去送。皇后还是挺喜欢这个总逗她开心的宫女儿的,也常常赏她,觉得她伶俐聪敏讨喜,应该不会把事儿办砸。
崔果儿有预感,此回去了乾清宫,结果必然不会让她失望。
如今她在皇后跟前乃是很得脸的宫女,地位仅在花束子之下,吴良辅见了她倒也客气。吴良辅是个人精儿,这份客气固然有看皇后面子的缘故,更因看出了崔果儿暗藏的野心,否则,分明是个广储司的绣作,缘何能攀上坤宁宫?又短短时日调动了差事,甚至成了皇后跟前的红人儿?
吴良辅可不傻,他也有自己的小算盘。所谓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若是在一个人落魄时援手,待其富贵发达了,能不回报?
“果儿姑娘来了。这是……”吴良辅笑着招呼。
“吴总管万福,这是皇后娘娘特意做的参汤,知道皇上每晚读书辛苦,特地命奴婢送来的。”崔果儿自然不会得罪吴良辅,不论吴良辅为人如何,此人都是皇帝跟前的心腹,在皇上面前说得上话的人。崔果儿也有些聪敏,看出吴良辅对她不同,以为是因着皇后的缘故,但她也不敢倨傲,显得很谦恭。
“既如此,那快进去吧。”吴良辅说道。
崔果儿便进去了。
此时正是阳春三月,白日里春日暖阳十分舒适,但在夜晚风却沁凉。崔果儿来时有太监打灯照路,她只负责端着参汤,一路走来出了汗,又被那凉风一吹,手脸都凉了,猛地进到屋子里,发现屋内暖融融的,却激的她一个哆嗦,还险些打了喷嚏。
尽管忍住了,可那一时的不雅,使得她尴尬羞愤,脸都红了。
顺治正看着她,原本便有几分好感,又见她此刻粉面含羞,双眸盈水,又怯又急,一时不由得怜惜起来。他忙对吴良辅摆手:“怎么没点儿眼力见儿,快将东西接了。”
吴良辅的确有眼色,接了东西搁在桌上,便顺势退了出去。
顺治走到崔果儿面前,直接握住她的手,皱眉道:“怎么这样凉?出来也不多穿件衣服,冻坏了怎么办?”
“皇上……”崔果儿喏喏动唇,低头不语。
顺治放开她的手,却又摸到她的脸上,笑着夸赞道:“你的脸都滑嫩,比皇后的肤色都好,就是凉了些,朕给你暖暖。”
崔果儿这下子是真脸红了。
其实崔果儿虽然一心想上位,但心里不是没障碍的,毕竟眼前这个皇帝年纪太小了点儿,才十四岁,可她等不起,毕竟明年便要选秀,她不占先机,只怕董鄂氏一杀出来她就再也没机会了。只是没料到,皇帝年纪小,风月上却似个老手,就这么会儿功夫,手都伸到她衣裳里去了。
“皇上,不……”话没说完,就被吻住了。
如今崔果儿这个身体正值十八妙龄,发育的很好,又有美颜丹调理,肌肤滑腻,触若凝脂,甚至有淡淡幽香。顺治尽管今年才十四,可古人本就早熟,他们满人十三岁结婚是常态,他更是大婚前就开荤了,经验着实不少,但毕竟正年轻,还是贪新鲜的时候,也受不得刺激,这会儿更是兴致上来了,抱着就不肯撒手。
崔果儿却有些慌,她可不打算没名没分前就被吃干抹净,最要紧的是,此举会大大惹恼皇后。皇后是她的庇护和退路,除非皇帝承诺给她名分,不然她不想得罪皇后。若要强硬的挣扎开,她能做到,可她不能这么做,会惹恼皇帝,重则丢命,轻则再无出头之日。
慌乱间,她突然有了主意,放弃挣扎,默默的哭起来。
顺治正觉兴奋,却发现她满脸眼泪,一时怔愣了,紧接着便觉无趣的很,恼火的很:“你不愿意?”
崔果儿忙往地上一跪,哽咽道:“奴婢能得皇上垂青,何其有幸,岂敢不愿意。只是,奴婢是奉皇后之命来送参汤,若是、若是耽搁了回去的时辰,皇后娘娘会恼的。”
顺治一听就明白了,皇后的性子他再清楚不过,如何被其得知他将其身边宫女给宠幸了,这宫女能不能活就难说了。顺治到底不忍闹出人命,只得歇了心思,对着她摆摆手。
崔果儿这才收拾好衣裳头发,擦过眼泪,将要走时又停了一停,低声与皇帝说道:“奴婢感激皇上怜惜,不论以后如何,奴婢的身心都是属于皇上的。”
说完就跑了。
顺治愣住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却是摸着脸有些不自在。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觉得怪怪的。
离开乾清宫的崔果儿却是心情激荡,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尊贵荣光的未来。
清朝是马上得的天下,如今又战事未消,故而对每年的秋狩十分重视。今年的秋狩在七月举行,提前几个月就得准备,又是皇帝大婚后第一回 秋狩,皇后作为一国之母,也是要随行秋弥的。故而,这些时日坤宁宫里也忙的很,皇后一会儿要带着个,一会儿又要带另一样,装好的东西一会儿翻出来,一会儿又重新收拾,把花束子崔果儿连带满宫的宫女都折腾的不轻。
即便如此,崔果儿也没忘记攻略皇帝。偶尔去送东西,两人也说些悄悄话,暧昧朦胧,就像谈恋爱一般。顺治只要不发怒,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崔果儿虽不敢暴露自身识字,但对顺治念过的诗文记得牢牢的,下一回再听他念,便适时的接上,令顺治惊喜不已。
崔果儿觉得如此也好,加深彼此感情,将来才在一众后妃里显得特别。
如今要秋狩了,她知晓剧情,不免激动。乃因原剧中,皇后因不愿骑马,迟迟不露面,皇帝又与她大吵一顿,一气之下就要册立花束子为妃。孝庄等人嫌花束子出身低,也不愿其插在皇帝和皇后之间,有心送其出宫,但花束子怀孕了,最后虽未封妃,却是贵人。她觉得现今皇上心里的人是自己,若真要激怒中册封后妃打压刺激皇后,肯定是自己当选,一旦名正言顺得了分位,她就能用空间中的促孕丹怀胎,若谋划得当,说不定她会成为康熙皇帝的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