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叹了口气,那就弘晖吧!
虽然此弘晖非彼弘晖,但胤禛也只能用这种法子,怀恋一下自己前世早逝的长子了。
“弘晖周岁的时候,我想再请立世子,到时候你帮我向皇阿玛说说好话。”
胤禛叹气:这辈子老爹对自己还成,可就是不喜欢自己的儿子……咋整?
“这是自然。”他们两个在这上面没什么见外的,胤祚道:“对了,你娶了侧福晋,宝贝……哦不,弘晖,是不是要接回去养?”
“额娘不许。”胤禛淡淡道:“说刘氏心不正,怕她把弘晖养歪了。不过我准备等过了年就将他接回去——女人的心正不正,岂是随随便便能看出来的?我懒得去赌谁的心思,我直接告诉刘氏,若是弘晖不学好,或者她有了身孕,我会立刻娶正妃。”
胤祚微楞:如此岂不是对刘氏很不公平?
话还未出口,便被胤祚自己收了回去——她自己要给人做妾的,既做了妾,还谈什么公正不公正?再说胤禛也没有不许她生孩子不是?
若从另一个方面想,胤禛的话也算是承诺:若你好生教养弘晖,不要孩子,你便是实际上的福晋。
只是让一个女人做出这般两难的选择,实在有些残忍了。
胤禛淡淡道:“你不必为她们担心,她们每一个人,都比你想象的要坚韧的多。”
胤祚笑笑,道:“要操心我也是替宝贝儿操心,其他人关我什么事儿呢!”
笑话,就算是亲兄弟,也不可能承认我在担心你的女人,再说,他也的确没怎么放在心上,也就是感慨下罢了。
又道:“四哥,今儿朝上一场大戏,倒像是先排好了似得……是太子逼急了,闹出来的?”
胤禛摇头道:“太子的帐,昨儿就已经还清了。”
“啊?”
胤禛拍拍他的肩膀,淡淡道:“不必担心,且等着看就是了。”
有胤禛在,胤祚原就很少担心什么,嗤笑一声,道:“今儿上了一次朝,也算是涨了见识了……说真的,若不是知道太子上位不会放过我们,那烂摊子,谁爱拿去谁拿去。”
又问:“我走了以后,那些家伙没再继续嚷嚷了吧?”
胤禛道:“先前曾听刘氏说,汉人受儒家思想熏陶,总喜欢调和折中,譬如你说,这屋子太暗,须在这里开一个窗,大家一定不允许的。但如果你主张拆掉屋顶,他们就来调和,愿意开窗了。不得不说,刘氏的话,有些还是很有道理的。”
胤祚暗暗撇嘴:鲁迅大大的话,能没道理吗?
只听胤禛继续道:“如今你不光是要拆屋顶,简直要将他们的房子都拆掉了,他们怎么敢不开窗?”
胤祚笑的懒散,对着这样的朝廷,他打不起精神来。
胤禛知道他的心情,叹道:“治理一个国家,没有你想像的那么简单,谁不想将这些贪官污吏一扫而空?只可惜便是皇阿玛,也有许多力难从心之事。贪官该死,可是百姓无辜,再怎么心烦,也不能眼不见为净啊!想开些,这世道,总是在越变越好不是?”
是啊,这世道总是越变越好的。
胤祚笑道:“反正不是有四哥吗?自要四哥别眼不见为净就行。”
总觉得这个四哥应该不会比历史上的雍正差。
胤禛笑笑不语,道:“怎么来了一阵子了,也没看见额娘?”
胤祚得意洋洋:“给我做栗子糕呢!四哥你很久没这待遇了吧?”
胤禛白了他一眼,不屑道:“我家大阿哥天天吃额娘亲手做得鸡蛋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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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清查户部,一多半是为了抓胤礽的小辫子,但看了如今官场现状,胤祚反而有点打不起精神来,干脆埋头做自己的事儿。
先将前殿走的人多的地方统统修成了水泥路,本想着将西苑门到勤政殿那二里多的土路留出来,让那帮大臣继续踩泥巴去,但怎么都觉得放在那儿看不顺眼,最后还是大手一挥:便宜你们了,修吧!
前殿修了便是后宫,先私后公的胤祚自然先修德妃永和宫附近的路,然后再谈其他。
胤祚看着图纸画圈,考虑着修哪些地方,怎么个修法,结果还没定下来呢,就有人拿着银子找上门来了。
于是胤祚也开始腐败了,给银子就修,谁给的银子多先修谁的——反正最后都要修的不是?正好赚笔银子多盖几个炼铁的炉子起来,顺便把京城的街道也修修。
要贿赂胤祚这天下第一纨绔,钱少了怎么拿的出手?人家都修了,你要不修,那万岁爷就算逛到你门口,也顺着平坦干净的水泥路跑别家去了啊!所以不仅要修,还要修的漂亮个性!
等后宫的路修的差不多了以后,胤祚对着一屋子的东西感叹:老爹的女人们可真有钱!
这一笔下来,没花多少银子不说反而大赚了一笔。
一挥手,招来内务府下属,道:“在街上找个铺子,开个临时办事处……告诉那些商家,六爷我只认银子不认人,明码标价,谁给银子修谁的路!”
“那没人给钱的路呢?”
胤祚道:“也修,不过等给钱的修完了才修。”
“那这样的话,奴才怕就没人肯花钱了啊……”
“笨!”胤祚一巴掌糊在他后脑勺上:“哪条路有人给钱,哪条路没人给,你准备贴个告示出来啊?”
那人嘿嘿一笑,出去干活,胤祚也准备下班回家,刚一出门,就被旺财撞了个踉跄。
胤祚扶着门框站稳,顺带着也扶了旺财一把,道:“这是怎么了?慌里慌张的?”
“主、主子……”旺财喘着气,道:“主子,大事不好……不,不对,是大好事!”
“怎么了?”
“万岁爷,要废太子了!”
额?
这消息有点突然。
“不是说太子的欠款都已经还清了吗?为什么皇阿玛还要废太子?到底出了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