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顿了顿,见厉晨不再改变想法了,才放心地起身收拾行李去了。
厉晨对着他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却也忍不住一笑。
世上蠢货这么多,蠢得像厉夕这么可爱的,他两辈子加起来也就遇上了这么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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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厉晨和厉夕决定打包飞向新世界的第二天,陈承从睡梦中醒来,支起身子左右看了看,只感觉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地方,一扭头,诧异地发现隔壁的床上自己好几天没见的大哥睡得正香。
昨天陈起叫来的特殊工作者完事后已经自觉走了,守在门外面的陈起黑着脸付了帐,想着终于能够睡觉了,一推门进来,被里面的特殊味道刺激得吐了一通。
他嫌恶心不想在这个房间待了,但是看看自己所剩不多的钱包,只能捏着鼻子开窗通风,又到下面溜了一圈,好歹等到房间里面的味道差不多散尽了,才重新回来休息。
陈起是太累了,不光是被电视台总监拒绝后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走了一天,还有打陈承那一顿也消耗了不少力气,所以等他大半夜终于能够躺在床上时,几乎是沾着枕头的瞬间就陷入沉睡了。
他被陈承拨弄起来的时候心情不是很好,看了看手表,打了一个哈欠坐了起来:“哦,已经快到中午了?”
陈承见鬼一样看着他:“起哥,你怎么会跟我睡一个房间?”
昨天见到陈起的时候,他吞下去的药已经见效了,所以对后来发生的事情都没有很深刻的印象,陈承此时回想起来,感觉跟做了一个梦一样,特别不真实。
陈起是本来睡醒后没有反应过来,一听他说,昨天积攒下的火气都冲了上来,一扯陈承衣领:“你还有脸说?!你看看你自己,吸毒,*,还欠了债,你怎么还有脸当桃花的哥哥?!”
陈承听了后只感觉面上无光,他虽然胡闹了这么多天,期间其实一直都很恐惧被家人发现自己现在的样子,因着陈起一直积威深重,也不敢反驳,只能低头听训。
陈起痛痛快快骂了他一通,一脸痛心道:“承,你出了这种事,应该早跟我们说才对,一家人有什么不好商量的呢?”
“你说的倒是轻松,在酒吧里被人拿药害了的又不是你,你怎么知道我是什么感受?!”陈承说着也有些着急,陈起一个劲儿骂他,难道这事儿他不是受害者吗?
因而跺脚道,“都怪你,要不是你跟陈余一起了冲突,我当时又怎么会走进那个该死的LUXY酒吧呢?!”
陈起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反咬了一口,不可置信道:“难道当初是我让你进酒吧的?是谁说的要让陈余一彻底染上毒瘾、彻底毁了他的?!”
陈承烦躁万分地扯着自己的头发,嘶吼道:“可是现在被毁得不是陈余一,是我,是我啊!!”
他妈的,你吼我管屁用,你染上毒的事情跟我可是一点关系没有。陈起脸皮一耷拉,拉得比驴还长:“我和转都已经告诉过你了,毒品是不能碰的,你自己管不住自己,怪谁呢?”
陈承重重哼笑了一声,也懒得跟他吵了,大大方方地比了一个中指:“滚吧,我不跟你瞎叽歪了!”
“这是我订的房间,花的是我的钱,要滚也是你滚!”陈起不耐烦地骂了回去,心道这可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自己千辛万苦又出钱又出力把他扛到这个宾馆来难道还有错了不成?
陈承硬气地一亘脖子,朝着他的脚面吐了一口浓痰,赶在陈起翻脸之前麻利地滚出去了。
70一滩烂事
陈起在房间里面把床单被褥都狠狠揉烂了扔在地上跺了好几脚,恶狠狠发泄了一通才算是把心中的火气给弄出来。
完事儿后他看了看周遭,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悲凉之感,要换了以前,他就直接把屋子里面的所有配套设施都砸烂了,不过想到自己工作不顺,囊中羞涩,要是砸烂了还得赔钱,所以只能可怜兮兮地拿床单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