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老爷只能忍痛买了这个!
所谓的忍痛,当然是同样的笔中价格最贵的←_←。
老爷他绝逼是一分价钱一分货这句话的铁杆拥簇!
他让儿子试了试,琏萌萌却先摸了摸纸,仰脸问:“这纸是羊皮纸?”
老爷微笑,儿子果然识货!大老爷他要书写的大作,当然要用最好的纸。
琏萌萌玩了一会儿之后过了那新鲜劲儿,看着自己用硬笔头写出来的狗爬字,再看看自己的老子的,颇受打击,直接扭头看小男神去了!不跟你玩了!
老爷继续下笔如有神,他觉得有趣着呢。啧,他以前怎么就没想到要写点话本呢?
第二天五更不到,邢氏就亲自敲门将这父子俩从星网里给弹了出来。
虽然深层睡眠了一晚,好不困顿,但是看着天色,这父子俩都是一模一样的哀怨脸!天都不亮就要去读书啊,星级儿童保护协会怎么不去告圣人啊啊啊啊!
父子俩同步率爆表地洗漱完。
看贾琏那小脸儿,贾赦一边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顺带虎摸了他的狗头,一边诉苦:“你小子这还是好的呢,最少不困啊,你老子我当年可苦逼了好吗!晚上要点灯熬油地写作业,写的两眼昏花!刚蒙头睡了一觉,还没醒呢就要再去宫里了,还要被揍,这简直惨绝人寰啊!”
现在想想他未来岳父揍他手心儿那劲头,他都觉得手心疼呢!
琏萌萌捕捉到的重点却不同,侧着小脑袋问:“那爹你的字能写这么好,全是因为外公喽?”
呵呵,儿子真是太不可爱了!
琏萌萌在他爹给他越来越粗鲁的穿衣力道中洞穿了一切!请叫我琏看穿!
琏看穿小朋友被穿戴一新之后,又被他爹亲自给绑了俩一看就值老鼻子钱的玉佩,得瑟道:“这是你爹我当初第一天进宫的时候圣人赏的,你要好好戴着。万一圣人召见你的时候认出来了,指不定还能给你攒点香火情。”
当然了,老爷是绝逼不会说圣人会赏他,完全是因为他儿子开嘴炮直接把向来没脸没皮的大老爷都给气哭了╮(╯▽╰)╭。
琏萌萌知道他爹一堆好东西,可等看到腰间的羊脂玉和血玉,不禁摸了又摸,一脸欣喜。毕竟他爹可是说了这宝贝的来历,当年他入宫当伴读第一天圣人赏的东西如今给了他,他将来也要留给他儿子!
满脑袋父传子继,一脉相承的封建思想的琏萌萌觉得自己被亲爹认同了,心里可美了!
邢氏见到这父子俩的时候就赶紧招呼他们吃饭,毕竟琏萌萌入宫第一天贾赦是肯定要送到宫门口的。至于要不要觐见……大老爷觉得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只把儿子送到宫门口算了。
于是今天穿的显然又是父子装,看那大桃花眼和小桃花眼,看那手牵手一同入座,邢氏心里酸了又酸。
那张氏,真是没福。
自己……
等父子俩吃完就见了柳嬷嬷在院子里等着,老太太对琏萌萌笑道:“琏哥儿若是见到了太子就帮老身问个安。”
琏萌萌认真地点了点头,对老太太道:“等见了小皇孙,我也会帮嬷嬷问安好的。”
柳嬷嬷那脸上一下就笑开了花。
大老爷瞧见她这笑容满面的样子就觉得心里别扭,亲自在刚刚失业的小书童的手里接过了俩书包,对儿子道:“走吧,去上学。”
那俩书包一靛蓝,一大红,除此之外一模一样,他大约看了看,满意地点了点头,对邢氏道:“做的不错,赏她们。”
从昨天决定送书包开始,针线房的丫鬟估计就开始马不停蹄地忙活着了。
邢氏笑道:“这是自然。”
大老爷这才心满意足的带着儿子乘车出府,直奔皇宫。
身为开国功勋,昔日贾演、贾源两兄弟受封国公,俩人的府邸彼此相连,独占了一条街,位置上距离皇宫也是相当之近。
因着一路上官路宽阔顺畅,马车一路上奔驰,不多时就到了宫门口。
贾赦掀了帘子看了看,果然瞧见了熟悉的人,熟悉的表情——他坚定的脑残黑,李二饼。
贾赦勾了勾琏萌萌的背,对儿子道:“瞧见那矮瘦子没,那货曾经是个矮胖子,看你爹我不顺眼,要是他敢告你黑状你就告诉我,我去抽他!”撸袖子开撕,老爷可从没怕过谁!
琏萌萌:“……”
不过面前如此消瘦的人曾经是个胖纸?再想想柳嬷嬷昨天对高氏的各种赞誉,琏萌萌想,或许东宫的伙食……不太好呢。
这时辰其实也是诸位大臣上朝的时辰,和上次能故意避开不同,等贾赦刚一下车,然后顺手要把儿子给抱下去的时候,就听有人道:“哟,这不是荣安侯吗?怎么着今天穿的不是公服?”
贾赦淡定地把儿子放地上,这才冷眼看向那人,冷笑道:“这不是定春侯吗?倒是好久不见。今日我是来送儿子入宫伴读的,恕不便闲聊。”
定春侯见他拽的小样恨不得给他丫的一巴掌,又瞧了瞧被他拥在怀里的贾琏,呵呵了一声扭头而去。
将来是谁能立这从龙之功又谁能说定?骑驴唱本咱走着瞧!
李二饼这时却走到他面前冷笑道:“哟,定春侯?倒也是久见了。”
定春侯有些疑惑地看着他,看打扮是三品的太监总管,可是这宫里的大太监他都认识啊,没见过这号人啊!
李二饼依然冷笑道:“咱家是李二饼,定春侯认不出来了?”
定春侯顿时有些神情尴尬,深吸了一口气才整理好了情绪,道:“原来是李公公,多年不见,却是风采胜往昔啊。本侯还要上朝,下次再和公公叙旧。”
李二饼呵呵,“那咱家可就等着侯爷呢,侯爷请了。”
定春侯这才迈着步子和他擦肩而过。
等走远了一些后,他看了看四周,好么,一堆幸灾乐祸围观看戏的!他瞬间恼羞成怒,气哼哼地直接入宫而去。
李二饼直接冲他背影呸了一声,又看了看四周那群围观党。
被视线扫到者多半是扭头而去,而少有几个却是对他点头致意,绝不放过这个大表忠心的时机。更有那不知他是谁的,还要小声打听打听。
内阁大学士刘煜对好友向东阳道:“这是李二饼?”
他是内阁老臣,十年前便已入内阁,对东宫往日的大太监倒是知道的。而李二饼当年并不出众,倒是因为名字才被这位阁老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