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小石一脸不敢置信,然后不顾身上的伤就要向床下爬去,他冷静了下来,不,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是要嫁给段宁哥哥做官夫郎的人,他不允许任何人阻止。
段鹄看着石小石撅起屁股往外爬,一朵备受摧残的菊花对着他,心中蓦然升起不忍,他伸手抓住石小石的胳膊,“别动,你身上有伤。”
看着眼前这个破坏自己一直以来嫁入官家梦想的人,石小石恨极了,他伸出手就给了段鹄一巴掌,“滚!”
段鹄脸都绿了,他冷着脸放开了石小石,长这么大,还没人敢这样打他的脸。
刚睡了人家,导致段鹄没那么没品再去和人干架,不过,他却是不肯再理石小石了。
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石小石,段鹄自己随便穿了穿衣服,然后捡起颜色比较艳丽的衣服扔在石小石的身上。
因为羞辱,石小石整张脸都红了。
狠狠地瞪了段鹄一眼,最终石小石捡起衣服穿了起来。
“今天这事不许告诉别……”
话还没说完,门就被粗暴的推开了。
外面走来一群人,为首的是个穿青色长衫面容端正的年青人。
一群人围着他们指指点点的。
石小石一看到来人,脸一下子就白了,年轻的脸上,有着绝望,屈辱,害怕。
青衫男子直接走到石小石面前,甩了石小石一巴掌,“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人……”
“不,不,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石小石死死抓住青衫男子的腿,摇头妄图解释,绝望又低贱。
青衫男子却丝毫没打算给他机会,愤怒的将他踹开。
“滚!”然后看着地上明显经过情事的半趴着的石小石,厌恶的皱着眉,“脏!”
段鹄看戏一般,直到这场戏收场他都没说一句话,仿佛这场被抓奸在床的大戏中的奸夫不是他。
那个青衫男子离开了,并没有再看段鹄一眼,一连串的动作只是表示了对石小石的失望,以及对他与石小石的关系宣告了终止,一切像是完成任务般,看起来实在太假了。
不过段鹄也并没有要开口解释什么的意思,一见有人来馋扶他,段鹄就顺势起身了,来人是一个穿着粗布衫的青年,他向看垃圾似得看着石小石,然后一脸关切,“阿鹄,你没事吧?”
见段鹄摇摇头,他怒视石小石,“你祸害段宁还不够吗?还要害得他们表兄弟反目?”
“你怎么和这种人搅和在一起,小心惹了一身腥。”语气中满是对地上少年的不屑与厌恶。
段鹄没再附和他,他和少年睡了,这是事实。
“幸好段宁人好,也知道石小石不是个好的,没牵扯到你。”青年自顾自道。
段鹄听了忍不住皱眉,“这话说的过了。”
首先,段鹄得承认,他自己不是啥好人,可刚才那青衫男子……算了,他还是暂不做评判了。
讪讪的闭了嘴,青年一脸讨好,“阿鹄,我送你回去吧。”
段鹄没有理他,走到了石小石面前伸出了手。
石小石视线从段鹄的手上移到了段鹄的脸上,刚才脆弱又受伤的表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恨意,然后他随手捡起鞋子就朝段鹄脸上扔去。
段鹄也不气,与石小石对视一眼,被石小石满目恨意的看着,段鹄只好做罢,淡淡的收回手,摆袖离去。
第2章
拿着段家的家谱,良久,段鹄还是恍恍惚惚的。
他今年十八岁了,他是一个猎户,他现在拥有一个破败的木屋,五两银子的存款,三个月前,他刚送走常年卧病在床的阿爸,目前是个‘老光棍’。
这个世界和他原来的有些不一样,没有女人,嫁人生娃的活男人也都可以干。
据说原身以前还订了门娃娃亲,后来对方瞧上别人了,觉得段鹄一个猎户没出息,便上门退了亲,当然,原身没有同意,并且一如既往的向那哥儿献着殷勤,企图挽回那哥儿。
对方叫什么来着?
哦,想起来了,叫白小雨。
听说这白小雨早和段宁好了。
听说这白小雨为了和他解除婚约还闹过自杀。
真是罪过罪过。
段鹄决定,若有机会再见到人家小哥儿,他一定成全对方,取消婚约。
这世界对于段鹄来说,是有那么点玄幻,不过也没差了,段鹄向来不喜与人交往,前世他打光棍打到三十多岁也没有打算找个媳妇儿,今生自然也没那打算。
不过,想起昨天那个哥儿,段鹄也不敢妄下决断说自己真终身不娶。
那天他睡过的那个哥儿叫石小石,是个待嫁哥儿,要嫁人的对象就是段宁,段鹄的表哥。
石小石明显是喜欢那个段宁的,若是石小石真喜欢那个段宁到非君不嫁,那是最好不过了。不过在这古代,人们对清白很是看重,要是真不得不负责,段鹄也只能认了,娶了石小石。
那晚的疯狂他还是有印象的,事情他确实做过了。
想起与那石小石在一起那一晚,段鹄脚都发虚了,那可真要他这条老命啊!
段鹄打光棍的心顿时就更加坚定了。
……
巴嗒巴嗒的抽着旱烟,石老爹愁的头发都白了。“小石头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