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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种子_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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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腿虽说不好,可过些时日我攒了钱,出去找个好先生就可能瞧好了,我还这么年轻。何况您也说了,这种子靠机缘,我未必就那么幸运,有这机缘啊。”

  老头歪头晃脑瞅着他,像要把他看出个洞来,他背手在元晓安身前来回踱了几步,又停下,语重心长道:“臭小子啊,防备心不要这么重,你这是从哪一世带来的臭毛病?我看你这气色,至少坐了两世轮椅!”

  元晓安心下一沉,脸色微变。

  “我难得遇到你这么个还魂的人,执念这么重,难得心地倒还不错,所以才把种子拿给你瞧。你若问我为什么不自己用,当然是我没机缘。我爹爹临终前就交代我要把这种子交给属于他的人,我找了这么多年,遇到好些人,试过了,都不行,或自弃,或还未等到便身故,或其他,我只得继续找。”

  老头说到这,方流露出和他样貌相符的沧桑。

  元晓安心中微动。

  “如今遇到你,也不过试上一试。毕竟能遇到个这样的也不容易。你既然不愿意,那说明还是没机缘,那,我只好走了。”说着背手就要走。

  “等等老伯!”元晓安赶紧唤住。

  这老头是何方神圣,能看出自己的来历?种子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可以相信?如果是真的,自己又是不是它的机缘?穿越本就是件很玄乎的事情,会不会这就是给自己的一次机会呢?

  老头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臭小子,我为了这颗种子流浪各处,如果终了此生都没有找到,那便要传于后人,我确实不能保证它就真能治你的腿,你这腿积累世尘缘苦痛,不是凡人先生便能瞧好的,须得机缘以情治腿,若种子无用,那我便带你去寻些别的法子,如何?”

  老头说的诚恳,元晓安一时陷入沉思。

  老头等着他考虑清楚,自己坐回石凳继续啃馒头。

  元晓安一手轻轻攥住大腿,一手下意识的敲着自己的腰侧, 半响,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拱手,向老头缓缓施礼:“既然这样,那老伯,小辈就姑且一试吧。”

  元晓安的屋子非常简单,进了门右侧是一小片空地,放些柴火杂物,正面放着一个柜子,放杯碟厨具用的。左侧是灶台,灶台下有根管子连着屋里的炕,冬日里可以取暖。从灶台旁边的门撩帘进屋,屋内就更没什么东西了,左侧是一方大炕,够三四个人睡。地上一些桌椅柜子等家用物件,一览无余。

  老头倒没嫌简陋,一屁股坐到炕沿儿上,两腿悠哒:“臭小子你叫什么?”

  “小辈元晓安,老伯您怎么称呼?”

  “咳咳,你就叫我汪伯就行了。”老头仿似不想别人问他的名字,他拍了拍炕:“晚上我就跟你一起住这了,你现在赶紧找个花盆来,把种子种上。”

  元晓安心道还挺着急,外间的地上有几个花盆,是原主的奶奶留下的,元晓安弯腰费力的拿起摞在上面最小的那个,里面有些土但不够,他拍了拍花盆表面的土,把它放到腿上,打算出去装些土。

  花盆忽然被一把拽走了,老头端着盆头也不回的出了屋,嘴里嘟囔:“腿脚不好就是不好使唤啊,我这命,唉。”

  元晓安无声笑笑,这老头,还挺可爱的。

  汪伯装了土,让元晓安自己把种子埋到里面,并浇了水,放到窗台上晒太阳,老头看着还只有泥土的花盆,有些惆怅:“真希望能发芽啊。”

  元晓安笑:“汪伯,您这么希望我的腿好啊。”

  老头白了他一眼。

  汪伯就这样正式在元晓安家住了下来。那天之后,汪伯变戏法似的又变出一些行李来,元晓安看得啧啧称奇,心道难道是哪座山下来的修仙之人?

  有一次他好奇的问汪伯师从何处可还收徒,被汪伯一巴掌拍回去,道:“种你的花去!”元晓安只得笑着作罢。

  邻居们打听时,便说是他碰巧施舍了老头一些饭菜,老头正好无处安家,就留了下来顺便照应元晓安。当地人民风淳朴,这理由也理所当然的被接受了。

  这样一晃五十多天过去,种子还是没有任何起色。汪伯却不着急,只天天让元晓安抱着花盆吃住都在一块,美其名曰培养感情。

  元晓安依言而行,但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依赖,只当成一颗植物去照顾,可能是因为身残的原因,他对于这些需要照顾的事物,向来尽心得很。至于腿疾,他还是打算再积攒一些钱,先去城里瞧瞧,虽然汪伯说希望不大,但,总是要试试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回

  最是一年暑雨色,花娇林翠戏清风。

  这日午后,元晓安午睡初醒,便发现外面下了雨,小雨淅沥,清爽得很。他怔愣的看了一会雨景,方想起来花盆放到窗外忘了拿进来。

  汪伯不在,估计是被雨隔到外面了。

  元晓安手拄着炕将自己一点一点挪到窗前,拽过被褥垫在身下,勉强蹭到上面,一手支撑着上开的窗,一手伸出去够放在外窗台的花盆,然而雨天手滑,元晓安一个没拿住,花盆咣当一下摔到了地上,碎了。

  雨水冲刷着泥土,很快就露出了丝毫未变的种子,元晓安有些着急,赶紧蹭到炕边,拉过停在旁边的轮椅,撑着炕沿儿将身子挪到椅子里,一时着急还撞到了屁股,元晓安忍着疼,转着轮椅出了屋,小种子躺在一个小水洼里,静静的等待着。

  元晓安弯腰小心翼翼的把种子捡起来,冰冰凉的表面没有任何破种而出的预兆,他轻轻抚掉表面的雨水,掏出手帕把种子弄得干一些,又轻轻吹了吹。

  “怎么回事?”门口一声高喝。

  早上月生过来说家里今天要炖骨头汤,让汪伯中午过去取一些。汪伯乐颠颠的早早就出了门。但取了骨头汤又挂念家里的元晓安,就借了曹家的伞颠颠的跑回来了。

  但还是晚了一步。汪伯咋咋忽忽的推着被雨水浇透的元晓安进了屋,随手扔给他一个帕子,自己又找了个花盆把种子小心翼翼的种好。

  元晓安把湿衣服换下来,披了张毯子,看着汪伯忙忙碌碌,有些内疚:“汪伯,对不起,我睡过头了,没发现已经下雨了。”

  汪伯头也不抬:“你跟我道什么歉,弄不好还不是你损失!”

  他把花盆递到元晓安面前:“给!”

  元晓安一愣:“干什么?”

  “亲亲它,说你下次不会了!”

  “……”元晓安瞅瞅花盆,看看汪伯,又瞅瞅花盆:“您不是认真的吧。”

  “非常认真,快点!”

  算了,就当哄老人开心了。

  元晓安接过花盆,盯着上面的纹路:啊~我爱这盆土,爱得如此深沉……

  他意思意思碰触了一下,然后快速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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