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梨没有再继续问问题，而是叹了口气，看向了窗外。
慕容卓柒看到对方不再问话，转过身，跳到顾晨床上，伸出爪子摸了摸对方的额头，希望对方赶紧好起来。
第98章 九慈卡
顾晨醒来的时候就看到趴在自己房间的桌上熟睡的穆梨, 以及趴在自己大腿上的小黑龙。
顾晨脑袋还有些痛, 时不时嗡嗡作响。回想了一下昨晚似乎断章了。
断章前自己在看书, 看得很投入。然后呢？好像就没有然后了。
慕容卓柒在顾晨醒来后就立马察觉到了, 很快抬起头, 两只小短腿快步从床中间挪到床头, 扑腾着小翅膀表示庆祝。
顾晨看到小黑龙后心情愉悦了不少，便也不再纠结昨晚发生了什么，抱起小黑龙, 从床上拿了一条毯子打算给穆梨盖上。
毯子落到穆梨身上的时候穆梨就睁开了眼。他似乎很困倦, 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然后向顾晨打了个招呼。
“你昨晚昏倒了你还记得吗？”穆梨知道慕容卓柒没办法说话，顾晨八成是还不知道情况。
顾晨摇头, 他这种清醒的时候都经常记不住事的，昏倒了就更不用说了。
“《九慈普善咒》这本书很特别, 它和我们已知的制卡体系完全不一样，估计现在的制卡师想要领悟这本书很困难。你的精神力才四级，恐怕不足以承受学习这样的技能。”穆梨说道。
顾晨眨了眨眼，有些小心翼翼道：“我感觉，我好像摸到了一点门道。”
穆梨不解，看向他。
顾晨组织了一下语言：“就是……我感觉我好像学会了一点点。”
穆梨向来只挂着浅淡笑容的脸上闪过讶异，这惊讶没有藏住：“你学会了？”
穆梨暗暗吃惊，这本书昨晚他稍微翻了一下，目测以自己过去制卡师的实力，恐怕也需要个一年半载才能掌握, 但是眼前的少年竟然只是稍微翻看了一晚就说学会了？
“要不我试一试？”顾晨被穆梨这么一问，也有些不确定自己到底是不是领悟了门道。
顾晨把小黑龙放到床上，拿出白卡，坐在椅子上吐纳了几次，
闭上眼睛，静静的冥想昨晚书本上看到的内容，缓缓的将精神力运行起来。
金色的精神力一如往昔般包裹住一张白卡，然而成像的情况却和往常不太一样，卡牌表面的图案不在是缓缓浮现，而是整张卡牌渐渐变暗，在精神力金光散去的那一刻，原本暗色的牌面忽然出现了水柱形状的图案。
顾晨停止运行精神力，感觉疲惫不堪，比刚上学那阵做不出天灵布置的作业，整晚整晚的运行精神力还累。
穆梨拿起卡牌，想要用微型卡牌呈现仪查看卡牌数据。
卡牌呈现仪一阵红光闪烁，发出警报。“数据有误，数据有误！”
穆梨盯着卡牌沈思默想。
一般情况下，即便是原创卡牌，有时候机器会对一些技能和属性漏判，但是其他关于卡牌大体的使用情况，技能情况都是会显现的，像这样已经成像却完全没有数据浮现的卡牌还是第一次见。
“这个，是不是要制卡师才能运行？”顾晨问道。
穆梨想起来，《九慈普善咒》是制卡师使用的卡牌，跟一直以来由魔卡师使用卡牌不在一个已知的认知里，大概因为这个原因，卡牌呈现仪才无法扫描出数据？
“要不我来试用一下？”顾晨有些跃跃欲试。
他的魔卡师精神力只有一级，自从选择当制卡师后，由于精神力互相压制的原因，魔卡师精神力基本可以忽略不计，连一星卡牌里最低级的卡牌都无法召唤。
之前制作了那么多卡牌都是给别人用，现在终于可以自己使用了。顾晨此刻虽然疲惫，却迫不及待想尝试。
穆梨看到顾晨兴奋的表情，也猜到他的心思，倒也没有多阻止。“你可以试一试，不过要注意自己的状态，不要伤到身体。”
顾晨有些小兴奋的接过卡牌，不顾疲惫，继续释放出精神力。
这回精神力不再是金色，而是普通制卡师常见的奶白色。奶白色的精神力汇入卡牌中央，就见不远处慢慢浮现出一个鸡蛋大小的水球。
穆梨伸过手碰触了一下水球，水球顿时消失不见。
顾晨有些期待的看着穆梨，想要知道结果怎样。
穆梨没有说话，过了很久，目光深邃的看向顾晨。“你成功了。”
穆梨的语气平稳，但此刻心里却是波涛汹涌。
之前他就觉得顾晨是一个很特别的制卡师，但是到此刻，他发现，对方或许是一个万年难遇的天才的存在。
“那是不是以后这个《九慈普善咒》就能普及了？”顾晨问道。
他并没有那种想要掌握独门技能然后独步武林的风骚想法。在他看来，能制作出人物卡这件事情就够他消化好几年了。
虽然穿越后他也是有成为穿越主角散发王霸之气这样的想法，但也仅仅是想了一下，本质上他还是喜欢成为一个不用忧愁烦恼太多事情的人。况且怀璧其罪，如果一样东西只有他自己会，那么他一定会成为众矢之的，如果普及了，那么他也可以靠这个东西赚钱。
是的，财迷顾晨拐着拐着又想到赚钱买小别墅这件事情上来了。
穆梨凝视着顾晨，诚然穆梨再聪明，也没有看透顾晨在这么严肃的事情上又想到了赚钱这件事情上去，他只是对顾晨这样怀才而不自知有些感叹而已。
“现在就普及并不太现实，且不说《九慈普善咒》是多么珍贵的存在，真传阅开后，其实能学会的人也是寥寥无几，至少在中低级制卡师这块，几乎是不太可能。”穆梨道。
顾晨眨巴眨巴眼，可是我就是中低级制卡师。
顾晨的话没有说出口，穆梨早已猜到，继续道：“你是一个例外，我估计这可能和你本身的精神力很特殊有关系。你的伴生物小金龙本身就拥有很强的对伴生物和魔卡召唤物的治愈和辅助技能，所以你能够轻松的掌握《九慈普善咒》。制卡师可能都能够轻松使用你的卡牌，但是想要让他们制作出来，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顾晨叹息了一声，“也就是说，《九慈普善咒》不能普及了？”
穆梨摇头：“不是不能，九慈卡势必是要普及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过倒也有方法能让大家逐渐接受。你多制造一些这种特殊的九慈卡，然后在适当的时候推出卡牌置于大众的视线之下。让众人都能接受制卡师能够使用特殊卡牌的事实。”
“就我一个人制作卡牌？”顾晨用食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尖，他心里想着那自己不是要累死，就不能让一些高级制卡师也来研究学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