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热情鼓舞了尚坤,边扯着自己的外袍,双手游走在她身上,唇舌四觅香源,牙齿挑下银粉合欢抹肚,两处樱桃滴露,肤若玉肌浮红霞,杏眼含情凝望他,好像在说等他许久了。
“阿圆”,尚坤的声音哑得不像是他自己的,目带赤火,大手勾落妃色绣花撒帐,一手翻过阿圆,让她俯爬在在床帐上,几下除落她身上仅剩的两块薄衫。
优美的背部曲线显露在眼前,青丝如瀑覆在肩头,双腿纤直细溜,他咽了下口水,急切的行动停滞。
就在这当头,院中传来不合时宜的声音,“郎君,国公爷有急事,要你务必尽早赶到。”
被人打断兴致,说不上恼怒,尚坤反而微微放松,哑声应一句知道了就去,拉过锦被盖在阿圆的身上,自己也钻入被中,两人一|丝|不|挂偎在一起。
他扳过她的脸,朝着泛潮红的脸颊亲吻,吻上她的眼睛、鼻子和嘴唇,轻柔无比。
“你多睡一会儿,晚上不必等我。这个时候父亲找我肯定有要紧事,两三天不得闲,说不准没功夫回来陪你。”
每每到关键时候,不是他改了主意,就是被人打扰,忆君恼羞,顶嘴道:“最好再别回来,我还能清静几日。”
尚坤好脾气地替她穿上小衣,借机揩两把油,自己也穿好衣裳,临出门时又跑来在她耳边戏语,“等着我回来,好好收拾你。”
一只纸老虎有什么好威风的,忆君扭过头装睡。她天天对着尚坤,没觉得他有多么的相貌出众,看习惯了美景也成平常,说不准她在尚坤心里也这样。
分开了,距离产生美感。
白天还乐滋滋这样想,到了晚间屋里空荡荡的,只余她一个,又发怨那人不回来。冬日夜长无事,靠在枕上绣一个香包,忆君盘算着东边小院里那两名失宠的侍妾,她要不要再去找人打问一回。
问什么?尚坤已经说得很明白,再打问无非是想知道他对釆薇的情意,算了,等以后有机会了她亲自问他。
或许,少年时期的尚坤也同其他儿郎一样,把几个侍妾当成玩物,即使对釆薇特殊一点,也没有多上心。
忆君庆幸自己有一颗大大咧咧的心,才能想得开,没日没夜想着他,又被他的旧事给困扰,总是吃得下睡得香。
自进大长公主府,她的药方换了一个又一个,名贵的药材用遍,早晚不离或苦或酸或微甜的汤药,多半年的功夫总是有成效。
走在积雪的甬道,许是身上披着狐裘,她没觉得有多冷,张口呼气成霜,吐出小圈圈自个玩。
“夫人”,道两旁有人向她行礼,她微点下头算是回应。
府里人都传郎君性子高傲,夫人也是目无下尘,架谱摆得好高,从不与人攀交。
阿宣听说后,偷偷说给忆君听,她一笑置之。
讨好那么多人做什么,就算她与大长公主府上上下下几百号人都交好,哄得那些宫人、侍婢们还有老婆子都说她人品端庄、性情随和,有什么用?抵不过大长公主和尚坤一句话,甚至是一个眼色。
她只须善待身边的几个人,尚坤对她全心全意,她也对他毫无保留付出。
其实,他们之间的毫无保留是要打折扣,愈到情浓处,尚坤偏偏向后缩。而她么,也在观望估量,拿他的付出来衡量自己该做出的事。
“阿圆”,熟悉的声音响声,忆君抬眸,几乎着小跑向呼唤她的人,扑进那人的怀中,她捂着胸口大喘气。
“你想我了吗?”这回换到她来问,嗔怪尚坤,“说好只去两三日,足足有十多天没着家,屋里只我一个人冷冷清清。”
在外奔波数日,尚坤一回来能看到笑靥如花的娇容,心中也被填得满满当当,打横抱起她,边往回走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