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良秦坐上严柏宗的车子,车子刚开出大门,就看到一个女人追了上来,祁良秦一看,吓了一跳,不是别人,正是谭青青。
严柏宗皱起眉头,将车子停了下来。谭青青伸手就用力拍了几下车窗,喊道:“祁良秦,你给我出来!”
祁良秦竟然有几分惧怕,可还是解开了安全带,讪讪地将车门推开。那边严柏宗也下了车,刚从车前头绕过去,就看见谭青青披头就给了祁良秦一巴掌。
祁良秦没想到谭青青会突然动手,那一巴掌把他给打懵了,谭青青伸手又要扇他,却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腕,她用力要挣脱,却被抓的不能动弹分毫,猛地扭过头来,冲着严柏宗吼:“你放开我!”
“有话好好说,怎么动手打人?”严柏宗说着,手上微微用了点力气,谭青青就疼的倒退了一步,严柏宗这才将她放开,谭青青指着祁良秦说:“祁良秦,你要不要脸!”
当着严柏宗的面,祁良秦只觉得窘迫,人最怕的就是在自己爱的人面前难堪了。他也顾不得生气,好言劝道:“有话好好说,你别生气。”
“你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我谭青青真是瞎了眼,想当初我和松伟找哪个男人不行,为什么偏偏就找你,还不是我可怜你,把你当朋友,想让你也跟着赚一笔!你看看你是怎么对我的,拿了钱还不甘心,连我的男人你也要抢,你是有多不要脸!”
祁良秦见她说出这些,脸色都变了,急忙说:“我没抢你的男人……”
“你还要怎么抢?!我真是看不出来,你可真有本事,直男你都能掰弯了!我真是小看你了,怎么,我还冤枉你了,你以为你搞定了严松伟,他会护着你,我把假结婚的事说出来就没人信了?”
谭青青越说越气,哭着抓起挎包就又砸了上来,祁良秦多少有些心虚,也不好意思跟女人动手,可是逃跑也太丢人了,他就只好站在那不动,只伸手去挡,倒是严柏宗替他拦住了谭青青:“这位小姐,你冷静点,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谭青青一把甩开他,挑了一下凌乱的头发说:“你是严松伟的大哥吧。你弟弟跟人假结婚,你知道么?就是你面前这个人!你以为是我胡搅蛮缠,你以为他楚楚可怜,我呸,不过是个为了一百万就把自己卖了的婊/子!”
“谭青青!”祁良秦涨红了脸,谭青青冷笑一声:“怎么,我说错了?你连婊/子都不如呢,婊/子还是明着来,你连自己青梅竹马的姐妹都骗,果然男人都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旁边的严柏宗惊讶的竟然忘了拦着谭青青,谭青青上前一把捏住了祁良秦的下巴:“你以为你挑拨离间,让松伟跟我分了手,他就和你假戏成真了?直男就是直男,上你不过是一时新鲜,你以为你跟他能在一起多久,一个月,两个月,还是一年?一年一百万,你有没有算过你上一次床能赚多少?你记住,不管到了什么时候,一百万搁在那,你都是出来卖的!”
“你跟严松伟分手,那是你们俩的事,跟我无关,我没挑拨你们俩的关系,你要不信,我这就把他叫出来跟你对质!”祁良秦脸色通红,立即给严松伟打了一个电话过去,严松伟语气慵懒:“怎么了,忘了拿什么了?”
“严松伟你个王八蛋,赶紧给我滚出来!”
这段三角关系,始作俑者还是严松伟。
严松伟趿拉着拖鞋,看到谭青青,一下子精神了起来,一路小跑跑了过来。
“不是跟你说过了,我们俩分手了,你怎么又跑到我家门口来了?”
谭青青看见严松伟过来,竟然又扑上去要打他,严松伟可不是祁良秦那么好欺负的,一把揪住了她的手腕:“你少撒泼,你到底要怎么样!”
谭青青嚎啕大哭:“你们这两个负心汉,一个是我最爱的,一个是我好朋友,你们俩这样背叛我,我真恨不得杀了你们两个!”
“你……你少撒泼,”严松伟怕他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讪讪地拉着她朝外走。祁良秦要跟上来,严松伟喊道:“你留在这,别跟着!”
祁良秦不听,还是跟着走,三个人一直走到外头大马路上,严松伟才松开了手,喘着气说:“谭青青,谈恋爱就是这样,爱了就在一块,不爱了就分开,你别要死要活的。”
谭青青拿着包又使劲砸他,这一回严松伟没反抗,她对着他就是一阵猛砸,砸到最后,她自己也脱力了,将包往地上一扔,大哭起来。
“我这么爱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们俩怎么能这么对我!”
“有些话还是说清楚,严松伟,他说是我挑拨你们俩的关系,说我跟你有一腿,说我掰弯了你,你到底怎么跟她说的?”
严松伟被砸的脸颊青紫了一块,对谭青青说:“我说我被掰弯了,爱上了他,都是骗你的,是想叫你死心。咱们俩的事,和良秦无关,是我不爱你了,你要问我为什么不爱你了,我也不知道,你问我是不是爱过你,以前说过的那些话是不是忘了,我爱过你,我说过的那些话我也没忘。可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就不爱你了,可能我这人就这样,你早点发现总比以后咱们结婚了再发现好。是我对不起你,我能给你的只有钱,你要是嫌少,我再给你加点。可能我严松伟要真心没有,就只有几个臭钱。你别闹了,咱们俩不可能回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