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孤城微微一愣,想也没想就朝他的方向追了上去......
两人屋顶上的谈话底下观战的人并没有听到,他们只看到两道白影一前一后都走了,在场诸人面面相觑,一会儿之后轰的一下也散了,比武的两个人都离开了,他们还呆在那儿干嘛!
就是不知道这一战到底是谁输谁赢,观看了这一战的人都有些惋惜。
唯一开心的恐怕就只有陆小凤了,虽然今晚发生了很多事情,他还受了一点小小的惊吓,但结局却是出乎意料的好......
皇帝寝宫内。
颜景白洗完了澡,准备睡了,这一个晚上他也累了。
石之轩躺在床上,撑着脑袋看着他道:“叶孤城没死。”
颜景白挑眉,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自己在他的话语中听到了些许邀功的意味。
“嗯。”他淡淡的应了一声。
石之轩撩起他鬓角的一缕发丝,接着道:“我今晚貌似听到一句很有趣的话。”
在对方疑惑的眼神中,他将那缕黑发凑到嘴边亲了亲,眼中闪过一道危险的光芒。
“卿本佳人,奈何从贼!我那徒儿皎皎如明月,飘逸如飞仙,确实是仙人之姿,陛下也喜欢的紧吧。”
颜景白先是讶然,而后有些好笑道:“朕不过是惋惜叶孤城的人才品性而已,你又在胡说些什么!”
“我在胡说?”石之轩几乎整个人都压在了他身上,双臂一伸,将对方笼罩在怀中,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耳边,“陛下从来不是心软之人,又为何要救他?”
“人是你救得,与朕何干!”颜景白伸手推了一下,没推开,他皱眉道:“你起来,朕要睡觉了。”
石之轩低低的笑了起来,紧贴在一起的身子能够让颜景白清楚地感觉到他胸口的震动,他柔声道:“那可不行呢!你今天让我不够高兴了,所以要补偿。”
颜景白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他冷声道:“你以为我今天就高兴了?”
“哦?”石之轩亲了亲他的下巴,道:“说来听听。”
“朕说过,朕的事情自己会解决,你不许插手,可你今晚却去了御书房。”还是带着一大票的人一起去的,让他的计划二计划三都没来得及用上,虽然省了他不少时间,但以他的性子终归是有些不痛快的。
“那换我补偿你。”石之轩无所谓的笑笑,然后手一挥,明黄的床帐便飘落下来,形成一方小小的,只有两个人的天地。
颜景白似有所悟,“你要做什么?”
石之轩轻笑,“做一些让你不再关注别人的事情。”
本就不严实的里衣被挑开,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
颜景白忍着在自己身上动来动去的手掌,眼角泛起红晕,他不想演戏演得连自己的身体都赔上去,可是再让他继续摸下去,吃亏的就是自己了。
那是绝对不能忍的!
他咬了咬牙,一翻身将毫无准备的石之轩压在身子底下,望着对方惊讶的眼睛,他快狠准的亲了上去。
“你要压我?”
石之轩实在是惊讶的不得了,怎么看他都是压人的那个吧。
颜景白冷哼:“朕只压人,不被人压!你想压朕,免谈!”
穿越前的颜景白不可能被人压,穿越后做了几十年皇帝的颜景白更不可能屈与别人身下!
......
☆、第98章 儿子
南王密谋造反,意图对皇帝不利,引起了轩然大波,次日早朝,颜景白与众臣商议,念在他是皇亲,又是皇帝的叔叔的份上,特意赐下一杯毒酒,保全身为皇族之人的体面。
到底是滔天的罪过,南王死后被草草埋葬,南王一府彻底成为了过去式。
几日后,左庭之求见,递上来一封由边境寄来的信,说是南王世子君钰卿企图逃脱,被元昊澜发现,给捉了回去,一点情面都没留的打了四十大板,现在人都爬不起来了。
颜景白拿着那封信,挑眉道:“他知道南王府的事情了?”
“应该是。”左庭之说道:“世子到底身份特殊,可要去信提醒元将军一下?”
“不用!”颜景白摆手道:“这件事他处理的很好,让元卿把南王世子的训练强度再增加一倍,人累得狠了,自然也就没工夫再去想其他的事情了。”
闻言,左庭之的眼中划过一丝同情的光芒。
颜景白将信扔在一边,暂时抛开君钰卿的事情说道:“我让你调查的事情怎样了?”
左庭之从袖中取出一叠厚厚的资料,说道:“太平王世子确实不简单,只是他隐藏的太深,臣暂时只能查到这些。”
颜景白皱眉,“连你都查不出来?”
“时间太短。”左庭之解释道:“若是给臣充足的时间,臣定能将对方所有的底子都翻出来。”
颜景白挥了挥袖子,“那便给你充足的时间,一旦查到点什么也别汇报了,给朕狠狠的打压,但是要谨慎一点,别给对方知道了。”
左庭之顿了顿,弯腰领旨。
......
左庭之已经离开了,大殿内空空荡荡的只有颜景白一人的身影,他微微垂眸看着自己的掌心。
宫九是事情他其实可以用强硬的手段的,对方就算再深不可测,到底也只是一个藩王世子,他贵为帝王,想要杀一个人,尤其是自己的臣子太容易了。
对方除了和朝廷翻脸,否则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