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咬了一口也挺要命的,太医还是要请的。”柳惟卿指了指一旁的影卫,“你跟着小王爷的车回去。”那黑衣人领命後便代替了车夫驾车远去了。
柳惟卿看了一眼这大好的山河,冲着他家王妃勾了勾手指:“跟本王去那里面看看。”
凡尘有些纳闷,密林深处有什麽好看的……身体先於思想,他本能的跟了上去。柳惟卿的小厮见状,立马明白了过来,吩咐其他人千万不要到那片林子里去。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马车绝尘,柳惟卿府上的影卫驾车飞速的往王府里赶,一路上戚远回都紧紧的搂着柳玟烁,那人似是很痛苦,一直在出虚汗。蛇虽然不是毒蛇,但敏感部位被咬了一口也够呛,柳玟烁现下的确有些不舒服,不是因为中毒,而是因为车速太快加上之前受了惊吓,有些负荷不了,刚恢复不久的身子诚实的反应出了主人现下的状况。
戚远回用衣袖给柳玟烁擦了擦额上的汗,这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车外的人恭敬的说道:“王妃,到了。”戚远回轻声应了下,用手掀起了车帘,府里的管家赶忙过来帮忙将王爷带回了卧房。
陈大人和几名太医围在柳玟烁的床前替他诊治,每个人把过脉之後的表情都有些奇怪,戚远回以为是柳玟烁的身子出了什麽大问题,赶忙出声询问,正当陈大人想要开口之际,衣袖被人拉了一下,回头一瞧竟是床上的衡瑞王冲他眨了眨眼,这麽多年在皇上面前侍奉,陈大人一眼便明白了王爷的意思,他示意其他几名太医先行退下,自己则是组织了一下语言向王妃汇报。
“多亏王妃及时将毒液吸出来,毒液并未深入王爷的身子,只是伤口较深,卧床是必须的了……”陈大人这般说道,听到对方没事,戚远回放下了心来,但思及太医所说的话後戚远回还是有些不自在的微微红了一下脸。
床上的人哼哼了两声,戚远回赶忙跑回床前查看对方的情况,只见那个男人小孩子似的苦着一张脸,“本王第一次出去玩,结果一点都没想象中的英明神武!”
闻言戚远回笑了,伸手替那人盖了盖要掉不掉的锦被,宠溺的道了句:“你啊──”现在这个时候还在生气自己的风头被兄长抢了。
不过受了伤也有受了伤的好处,那就是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自家王妃的伺候,原本就骄纵的王爷更是变本加厉的耍起了无赖。柳惟卿来探望他的时候正好赶上喝药的时间,柳玟烁这厢正甜甜蜜蜜的和戚远回嘴对嘴喝着药,柳惟卿便推门而入。
看到两人如此亲密的情景不由得挑了挑眉,轻咳了一声。戚远回听到响动赶忙推开了还在纠缠他的柳玟烁,见到是柳惟卿更加的有些无地自容。床上的柳玟烁一看是二皇兄,便心上一计,看着一旁还未喝完的药汁说道:“还有半碗呢……”
戚远回瞪了对方一眼,将碗递了过去,柳玟烁却是十分大爷的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还有半碗呢……”戚远回面对这样的柳玟烁有些无奈,他轻声道:“你自己喝,皇兄在这儿呢。”
柳玟烁哼了一声,撇过头去不再理睬对方,戚远回简直有些进退两难,暗暗抱怨昊悠王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太医说这个药一定要喝,切勿断了,否则会前功尽弃。眼见柳玟烁闹起了孩子脾气,戚远回无法只得快速的将那小半碗药含在嘴里,捏过对方的下巴来哺喂了进去。
等到药汁都喂完,戚远回赶紧退了开来,却见站在不远处的昊悠王压根没有看两人,似是对墙上的挂画很感兴趣。听到响动柳惟卿回过头来,轻笑道:“这山鸡画的不错。”
闻言戚远回不由得扑哧笑了,在床上的柳玟烁吱呀怪叫的喊道:“那是凤凰!惟卿哥哥就知道欺负我!哼!”
柳惟卿走到床前,戚远回将位置让给了对方,站到了一旁。对方笑着拿折扇敲了一下柳玟烁的脑袋,“君澜的大作都上墙了,还不兴许为兄点评一下啊?”
柳玟烁捂着脑袋一脸可怜兮兮的望向站在柳惟卿身後的戚远回,原本有些害羞的情绪被柳惟卿很好的化解了,戚远回轻柔的冲柳玟烁笑了笑,“我去吩咐阿福奉茶。”
“劳烦弟媳了。”柳惟卿笑着点了点头,待戚远回走後,伸手蹂躏了一下弟弟的头,“行了别跟为兄装了,你嫂子都跟我说了,那蛇没毒。”
柳玟烁哼哼了两声,一副大爷我乐意的样子,让柳惟卿实在是想笑,“见你没事我也放心了,过两日为兄去趟江南,你可有什麽想要捎带的?”
“去江南?”柳玟烁闻言眼睛一亮,他自己身子弱就连京郊都是极少去的,一直都很向往去江南一带,因为他听远回带过来的侍女们说,他们家公子的娘亲就是出身江南。“哥哥几时出发?”
“三日後。”柳惟卿笑了笑,这次去江南主要是带着凡尘游山玩水,顺带帮皇兄办点事。“若是还未想好也无妨,到时让柳福跟我的影卫说便可。”柳玟烁点了点头,他想送给戚远回东西,但是还没想好应该送什麽。
戚远回回来的时候柳惟卿已经先行告辞了,侍女将茶点摆在了桌上,戚远回捏起一块绿豆糕塞到了柳玟烁的嘴里,对方孩子似的笑了笑没几口就吃完了。“王爷,该上药了。”柳福站在门口探头探脑的,不知该不该进屋,方才听闻昊悠王来了便只得在屋外候着,这会儿已经迟了不少时候。
戚远回这也才想起来还要给伤口处上药,“我来吧。你先去忙你的。”柳福现在可算是王府里的大忙人,因为王妃要亲自照顾王爷,所以原本分担给王妃的内宅之事大部分又都交还给了管家,管家忙起来自然顾不得其他,柳福就自当多分担了一部分事物。
柳玟烁一听是王妃给自己上药,好不高兴,转眼就将自己的衬裤褪到了一边,戚远回回过头便看到他家王爷十分孟浪的躺在床上身下一丝不挂。
“……怎麽都脱了。”他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抹了一些药膏覆上了那块伤口的位置,冰凉的触感随着在皮肤上散开,柳玟烁抖了一下,小福子给自己上药的时候并没有这种感觉啊……
如玉的手轻轻的揉搓着药膏,使之快速吸收,那人呼出的气体触到那片肌肤上,让柳玟烁开始了浮想联翩,身子也很诚实的很出了反应,身下的巨物变得生龙活虎了起来。
戚远回没想到上个药对方就会变成这样,一时间有些羞赧的想要收回手,但对方却快了一步,紧紧的拉住了他的腕,轻声呢喃出他的名字。
“王爷现下还是不要做剧烈运动的好。” 戚远回红着脸,迫使自己不去看他,方才他清楚的看到了那勃然大物,不知怎地就想起了之前的欢爱,身子开始慢慢变热。柳玟烁抓着他的手,想要逃离但却无法逃离,戚远回抿了抿唇,有些放弃似的摇了摇头。“我帮你弄出来。”对方却是用舌头舔了一下那人的手指,“不要用手,远回可以自己动,不是吗?”
戚远回闻言瞪大了眼睛,他怎麽能说出这般羞耻的话语,柳玟烁凑过来吻上了那人的唇,在对方渐渐沈迷的时候将手伸进了他的衣襟摩挲了起来,战栗的快感渐渐传遍全身,欢情仿佛是男人的本能,无需教导便可无师自通,现在的柳玟烁早就将戚远回的敏感点掌握的一清二楚,没几下就挑起了那人的情欲。
腰带被人松开,柳玟烁的手探了进去,发现对方的欲望也早已抬头,前端变得有些湿润,证明对方很喜欢自己的触摸。他很满意王妃因为自己变成这般淫乱,戚远回轻吟了一声,看向柳玟烁的眼里带着些媚色。
箭在弦上,戚远回也不能退缩了,只是柳玟烁现在的样子很是不便,索性抛下那些廉耻,他将衣衫除尽跪在床上,抚弄起那人的巨物,柳玟烁舒服的直哼哼,手也不停的抚摸着戚远回光裸的身子,但唯独那个地方不去触碰。戚远回将那物吐出,有些不解的看向柳玟烁,那人坏笑道:“好远回……你自己弄好不好?”
戚远回不知是着了什麽魔,竟然听从了柳玟烁的话,自己将手伸向了身後……
“恩……君澜……”跨坐在柳玟烁身上的人轻轻的将那物含到了自己的身体里,两人俱是发出一阵喘息,温热包裹住柳玟烁的下身,舒服极了,戚远回动了几下便没了力气,他再也忍不住的开始动作了起来。快感灭顶般的袭来让戚远回只能揽着那人的脖子任由对方顶弄。
这场情事持续了许久,等到两个人都没了力气依偎着躺倒在一起戚远回才意识到一个问题,他撑起身子问道:“你的腿没事了?”
柳玟烁闻言开始装傻,像个虫子一样的蠕动到了被窝里面,戚远回被这人的这一动作逗笑了,伸手拍了拍被窝里面的人,“你啊……”
因为一场情事而败露了自己其实没中毒的事儿,柳玟烁虽然心有不甘,但却也觉得十分甜蜜。至少不用成天躺在床上了,这天正好赶上柳惟卿去了江南,临走的时候昊悠王府的影卫过来了一趟将一个提篮递给了柳玟烁,那人十分郑重的说道:“主子让属下给王爷的,说是让王爷代为照顾。”
柳玟烁点了点头,接过提篮打开一看,竟是那日凡尘捉来的兔子,提篮里还有一张纸条,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几个大字:兔子要是有个好歹,你就等着为兄把远回娶回来当小妾吧!
柳玟烁手里的篮子!当掉到了地上,小兔子得了自由溜溜的就跑走了。柳福抱着刚做好的衣裳来到花园的时候便听见他家王爷的叫喊声:“快来人!给本王把那个小兔崽子捉回来!本王要是没了王妃你们就都给本王当太监去!”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夏去秋来,俗话说的好,人一旦有了希望就会感觉到日子过的飞快。转眼间这夏日都已经过了大半,这会儿正是赏荷的好时节,衡瑞王府里的荷花开的正盛,柳玟烁拉着自家王妃坐在湖心亭里吃着西瓜乘凉,好不自在。
戚远回一身淡青色长衫穿在身上,青丝如瀑,发髻上插着一支做工精巧的簪子,据说那是柳玟烁送的。柳惟卿从江南回来除却帮他这个弟弟捎了这个精致的簪子之外还有就是戚远回祖父家里的地契。这其一已经被柳玟烁当做两人的定情信物送出去了,而那份地契柳玟烁决定等戚远回生辰的时候再给他。戚远回祖上是江南的一户人家,家中几代人都是读书人,到了戚远回母亲这代门庭开始变得有些落寞,虽然如此他的母亲依然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嫁到戚家後为戚家生了两个嫡子,但却因为在生戚远回的时候落下了病,身子一直不好,没能等到戚远回金榜题名便先去了。
柳玟烁与戚远回闲聊时曾听对方说起过岳母在江南的祖宅被别人买走的事情,柳玟烁从那时起便暗暗地决定要将那宅子买回来,虽然那宅子不若二皇兄在江南的别院那般奢华,但却是一个真真正正家的样子。柳玟烁在脑海里肖想了很久他与戚远回去江南定居的场景。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麽,柳玟烁嘿嘿的乐了起来,戚远回看着对方不由得摇了摇头,用小勺挖了一勺西瓜递到傻笑的人唇边,柔声道:“张嘴。”
“啊?哦……”柳玟烁收回思绪,看到自家王妃要喂自己吃西瓜,开心的不得了,乖乖张开嘴将西瓜含了进去。
“怎麽还像个孩子似的……”戚远回笑道,紧接着自己也吃了一口,这西瓜是从番邦运来的贡品瓜,甜的很,再加上吃之前已经让人放在冷水里镇了许久,此时吃上去甚是清热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