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并不代表这些东西不会在他们身上留下烙印。有很多人开始对他们过去所学的东西表示不屑,政治课被他们完全当做了应付考试的东西,虽然还有一些人觉得这是对的,但往往是被嘲笑的。
杨鸽觉得自己父亲说的是对的,但他被笑的多了多少有点不自信,现在李纪良又笑他……少年忐忑的心中更是充满了不安——良子会不会觉得他太老派了?会不会觉得他假正经?会不会觉得……
“主席说的,当然是有道理的。”
就在杨鸽想要再说点什么的时候,李纪良突然开口,他有些惊愕的抬起头,李纪良对他笑笑:“太祖文武双全,打下偌大江山,他的话又岂止只是几分道理?道理是好的,就是有时候会被歪嘴和尚念偏了。”
如果没有后世十多年的记忆,李纪良现在也会和很多十几岁的小孩一样耍酷的说这些都过时了,但他毕竟是来自信息大爆炸的时代,就算他是个宅,又专注于足球,但工作的关系,也会上上各种论坛,那时候各种思想还是非常混乱,什么五毛美分国粉层出不穷,但好在每一派都有自己的理论支持,还能拉出历史,找出根据,电视上的节目也不再是一味的宣传主旋律,开始更接近民众,宣扬的社会正能量也非常令人可信,就算李纪良没什么哲学家的天赋,也没有什么派别,但受这些东西熏陶下来,也有了自己的思考。
“你说的也很有道理,我看岁知节、李冰,包括吴景这些候补都和孙亚斌有点隔阂。”
“那、那……”
“我也不是想着收服谁,只是踢伤了他总要去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你看不看他他都会恨上咱们的。”
“恨不恨咱们是他的事,看不看他却是咱们的事。”
受他的影响李纪良也用上了咱们,他没有多想,杨鸽却为此小小的激动了一把,一时之间也顾不上再和李纪良争论了,等李纪良出了门他才觉得不对,丁飞那边可是一堆人的,李纪良一个人去会不会吃亏?虽然很想立刻赶过去,但他也知道如果真发生什么,就算加上他也不够添,于是就躲到了拐角处,竖起耳朵听这边的动静,就想着一旦有什么事就立刻找人过来。
李纪良进丁飞房间的时间不长,出来和邱长刀的对视却引起了他的注意——这是什么情况?两人说僵了?也没见他们吵啊。他等了一会儿,觉得这么下去总不是个事,这才出声的。
李纪良暗叫了一声可惜,不过也知道他是好心,因此也没有多说,只是道:“我刚才去看了,他没什么事。”
丁飞何止是没事啊,受李纪良的影响,他第二天简直是状态全开。
杰森管得严,绿建又给他们发着种种工资补助,所以虽然有种种猫腻,但起码二线队在训练上还是过得去的,但过得去和全力努力之间的区别可不是一点半点的,过去丁飞都是只要达到要求就好,而这一次简直就是拼命在练了,聚精会神的听杰森的讲解,每个细微的动作都不放过,一个上午下来,直把他练的腰酸背痛,令旁边的人都非常诧异。
“飞哥,你没事吧?”
“我有什么事?”
“你……”
“好好训练有什么不对吗?你们也是,从现在开始给我打起精神,斌哥不在的日子我们更不能给他丢脸!”说着,他还挑衅的看着李纪良,“绝对不能让别有用心的人钻了空子!”
……
二线队的人跟着孙亚斌,一是被他的势力所压,另外也多少存了点少干活多落好的心思,孙亚斌在的情况下还不好说,现在他不在,要让他们收拾起一身的懒骨头更是艰难,不过被丁飞压着,再加上他们不知道孙亚斌的情况,多少还有点会幻想着他还能回来带领着继续奔走在小康的道路的上,因此下午训练的时候,精神面貌倒和早先很有了点不同,丁飞一见这情况不由大喜。
和孙亚斌不同,他和一线队并没有多少联系,虽然也能叫上几个名字,但别人认不认他可难说的很,就算他能联系上孙亚斌,但现在孙亚斌人在医院又能做什么,所以他想了一晚上,就觉得要想看好他们的家业,那就要表现出他们的团结强悍,只要他们一条心,又表现的中规中矩,李纪良就算当上了队长,也能被他们掀翻了!
不过他这欣喜并没有维持太长时间,因为他发现李纪良半点都没有要和他们比拼的念头,该传球的时候传球,该组织的时候组织,哪怕他和杨鸽同时要球呢,他也没有什么偏向——当然,他是不会向李纪良要球的,可这家伙的球就是会向他这边来,每到这个时候丁飞就万分痛苦,尼玛啊!他不需要这样的传球好不好,他宁肯放弃这个进攻,他宁肯不要这个得分,你李纪良还去大杀四方嘛,还去一个人连过数人啊,还去一人独占三元啊,他没意见,他一点意见都没有。
不过很显然,他没有传递心电波的功能,而李纪良显然也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就算是,估计也不太愿意按照他的意愿行事,他依然该怎么传就怎么传,而且那个球还不时的就会跑到丁飞的面前,弄的丁飞那是左右为难,辗转纠结,接还是不接,那都是问题啊!
“杰森,你能告诉我现在球队是什么情况吗?”虽然距离有点远,但站在居高临下的位置更能看清整个局面,以刘福那不算多也不算少的足球知识来看,下面的形式是相当不错的,不过也就因此,更令他不解。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