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向前走了两步,徐徐烟雾飘散在他身旁,淡淡的烟草透着一股忧伤的滋味。
傅麟踅心头一痛,他有多宠爱这孩子,谁不知道?自小便担心他受到委屈,父母双亡觉得又觉孤独,便养在自己身旁。
傅鑫要什么,自己便给什么,从不亏待一份。
如今,傅鑫不过是见自己与他人交往,唯恐结婚后冷落。便耍些小孩子脾气,这自然并无过错。
好吧,最起码他没觉得有必要为此和傅鑫生气动怒。
波涛骇浪般的愤怒在这一刻,散了干净。只觉得自家养的小金毛担心饲主不要他,便委屈了。
悠然而谈,信不走到傅鑫身后,轻轻地带入怀中,“行了行了,都这么大的人,还这般胡闹?”
傅鑫只觉得心脏都快跳出胸膛,下意识抓紧傅麟踅的前襟,把头靠在他肩头,嘟哝了句:“不许!就是不许!”
傅麟踅无奈而叹,谁都知道是孩子气的话,也是不可能,可便是不忍心,想要哄着:“你不喜欢,我自然不会勉强。”
傅鑫听后,心里想笑。
他不喜欢,所以傅麟踅就不会勉强?勉强谁呢?
第二天一早,各家新闻头版头条赫然是《曹家二女与傅氏总裁共进晚餐,傅大少愤怒离席》
傅鑫躺在床上笑着注视那片报纸,抬手接了个电话。
“傅鑫啊,你这不是弄巧成拙了吗?”杨讯飞立刻在电话那头抱怨。
“呵呵,”傅鑫并不在意地轻笑,“弄巧成拙?何以见得?”点了根烟,反问道。
“那……”电话那头的杨讯飞显然一时无法参透其中奥义,停顿叙旧,只听傅鑫轻笑,不闻答案,自然多了几分不快。咋咋呼呼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今天几号?”傅鑫反而答非所问。
“21,怎么了?”杨讯飞回答。
“快了,”傅鑫给自己点了根烟,“2月初,你就会知道答案了。”
挂了电话,又瞟了眼堆满烟蒂的烟缸。心里有些苦叹,但终究还是起身给自己找了点食物。
昨夜他在餐厅闹了一局,纯粹是为了把曹家拖下水。
曹家二小姐与他家三叔交往,昨日看傅麟踅的态度,显然已经有些日子。
可两人之间的事,就连盖尔都不知道内幕,可见两人都有隐瞒之意。
曹家在官场上甚是有几分威望,而且,在傅家董事会中,有一个姓王的与之交往甚密。可此人偏偏也卷入那贩毒之事里。
如此一来,傅鑫第一次在傅麟踅办公室里瞧见这位曹家二小姐时,便动了几分心思。
等东窗事发,曹家会如何选择?
如若香港境内无人知晓他们两人在交往,曹家不管不顾,那自然是没人会说什么。
但如若眼下这般呢?傅鑫事先爆出内幕,届时曹家又会如何选择。
傅鑫疲倦地再次把自己摔进被子里,四套房产已经全部卖出,眼下他按照前世记忆买了几只股,做短期到也有不菲收入。
香港房产本就比大陆内地高出太多,更何况是傅麟踅给他的房子都是好地段,更是高档住宅,里面甚至还有两套是别墅。
又翻了翻自己的存折,嗯,足够跑路了……
叹了口气,他知道曹家到时,会有两个选择,其一不管不顾,不闻不问。这和前世一样,等尘埃落雪后,这曹家势必会受到谴责。
甚至,如果傅麟踅狠点,都能抓住那姓王的牵扯到他曹家。就算其他不做,光泼一盆脏水,倒也足够。
但如此一来,傅麟踅势必会和曹玲迩绝交,别说交往了,直接都能撕破脸。
其二,曹家选择不顾阻拦,帮助落难中的傅氏。如此一来,傅麟踅对曹玲迩势必会有一份感嗯,料不准还能促成两人婚事。
而且都说患难之中见真情,他傅鑫到时也说不了什么不好的话。
可,偏偏眼下傅鑫看那曹家小姐不顺眼。
昨天看到自己那德行!再看看他见到杨讯飞的样子!
这也太势力了吧?
某只小金毛气鼓鼓地在被子里打滚,一直滚到回家投食,这才懒懒散散地抖了抖毛,一路小跑蹭到饲主脚旁。
2月初,杨讯飞电话了傅鑫,说是开始了。
五天后,傅氏商业上的一条船被海盗光顾,甚至船员都无人生还。
一时,各家媒体,各家报刊疯狂报道。
谴责有之,关心有之,但无法改变傅氏股份的下滑。
傅鑫趴在床头看着电脑桌上的屏幕笑笑,时机尚未到呢~
第三日,官方介入调查,查出傅氏产业中另一条航线居然走私毒品!
这消息一出,当真是把傅氏打入低谷,似有无法翻身之色。
曹家别说出手相助,这消息到达的同时,立刻与傅麟踅撇清关系!
董事会里更是吵闹万分,指责傅麟踅判断错误,还有走私毒品之事又是怎么一回事等等。
似乎要吧所有的这人都推到这位刚即位没多久的傅家掌权人身上,可却不想想,当初说这产业发展,他们确实首当其冲。
见有钱财入账,更是不懈余力地支持。
傅麟踅暂且顶着压力,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