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认为谢汝澜并没有知晓他的真实身份,而谢汝澜也是同样。待几人安定下来后,萧邢宇在房中与这些新属下谈了一阵子话,出来时在院中见到了谢汝澜,只是他此刻微皱着眉,似在想什么事情。
萧邢宇怕极了谢汝澜是后知后觉发现他的身份,得知他就是谢汝澜最恨的那个人的兄长,要与他决裂。又存着侥幸的心里,冷不丁地在他身边坐下,小心翼翼地问:“你在想什么?”
谢汝澜倒没有被他惊吓到,只是淡淡瞥他一眼,那凉嗖嗖的目光将萧邢宇的心搅得乱七八糟的,过了一会儿谢汝澜才摇头,望着屋里道:“里面那个溪亭怎么办?我刚把他穴道解开了,他非要回去,我没办法只能再点穴了。”
“……原来如此啊……”
萧邢宇心底再度抹了一把汗,心道还好不是那事。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礼拜去扫墓了……没时间码字所以到了现在才更新,攻受目前感情进度就是你瞒我瞒2333对自己说慢慢来不着急毕竟后面还有好长/(ㄒoㄒ)/~~
第68章 第六十八章
端木家的旧事萧邢宇不清楚,且是否要去救端木词他还在考量中。
可谢汝澜的态度很明确,若真的是雁南归来了,他们前去救人会非常麻烦,非常危险。萧邢宇进了房中,溪亭正端坐在桌前一动不动,只因他被点了穴道,想动也动不了。
只是那双眼睛都急红了,死死地瞪着进门来的萧邢宇二人。谢汝澜专门学过点穴的功夫,他点的穴道,鲜少有人能解开。
因此萧邢宇只能先让谢汝澜解开他的穴道,对方被激得咳了出声来,捂着胸口似有些痛楚,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萧邢宇轻笑道:“你这么弱,怎么回去救人?”
溪亭咬牙道:“阿词她不是个坏人,我也断不可能让她独自一人面对危险。”
萧邢宇让谢汝澜也坐下,继而笑道:“你即使回去了也不能救她,为何不找个有本事的人去救她呢?”
闻言溪亭冷笑反问:“那我该去找何人救她?”
萧邢宇大言不惭地指了指自己,悠悠笑道:“我啊,你来找我啊,我有本事救她啊。”
溪亭忽的睁大眼睛望着萧邢宇,从头到脚,一丝丝地打量着,似要重新估量此人,良久他才道:“四公子的本事不小溪亭知道,只是四公子真的愿意帮助我吗?”
萧邢宇笑了笑,注意到身旁的谢汝澜微皱着眉头望着他,依旧自顾自地说道:“我想要救的不是端木词,而是想要你们整个端木家,我觉得这个理由应当足以让我去救人了。”
溪亭顿时沉下脸,“端木家的事情恕溪亭无法决断,溪亭只是一个养子,在家中更是没有资格妄谈此事。”
萧邢宇听后倒也不急,只是惋惜地叹一声:“是吗?那真是可惜了,可惜了端木词年纪轻轻的,却要为那个给她人生无数阻碍的端木家送死了。”
“你!”
溪亭见他居然轻言放弃,更是气极,而萧邢宇却是很忙的模样,手撑在桌面上站起,像是马上就要走了,溪亭一急,忽然抓住了他的手疾呼道:“四公子!我求求你救救阿词,不论你想要什么,溪亭都会尽全力给你拿到手!”
萧邢宇挑眉望了眼被攥紧的手腕,面上仍是松散的态度,无奈道:“可你都说了,你不愿意拿端木家作为筹码谈判,毫无诚意可言,那我也就无话可说了。”
溪亭确实是为难,他道:“我真的没办法主事端木家,就算我答应你了,我也不能做到啊!”
萧邢宇点头,伸手欲推开对方的手,“那就算了,我还事情要忙,先走了,溪亭管家若乐意留在这里我便让人顺道看护下,若要回去,那我也不拦你……”
“四公子!”
溪亭却是死死攥紧了萧邢宇的手,任他怎么扳也扳不开,萧邢宇扶额道:“你死缠烂打也没用,你明知这事风险极大,我总不能什么利益都不要了,拿我手下的命去跟你拼吧?”
溪亭急红了眼睛,声声悲恸地道:“四公子,阿词她从小就很乖,父母早亡已经很惨了,我义母和老太太却还要她去做家主,用许多框框条条将她困死在那个冰冷的端木家中,亲人们个个都想要她死,阿词什么都没有,只有我这个哥哥,我若眼睁睁看着她死了,那我怎还有脸妄称其兄?”
萧邢宇啧了一声,故意道:“你只是她姨母养大的义兄罢了,既然非要帮忙,我就帮你叫人去定一副寿材,让你帮她风风光光的处理后事吧。”
“不……”溪亭忽然扑通跪下,慌不择言地绕过桌子抱住萧邢宇的腿,急急说道:“溪亭只求四爷帮我一回!四爷要我做什么我都可以的!四爷若是……若是想要溪亭……溪亭也愿意自荐枕席……”
闻言萧邢宇立马斥他一句,“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谁要你自荐枕席了?”
他说着忙抽出自己的腿,一边频频望向谢汝澜,生怕他要误会什么,溪亭却是顺杆往上爬,眼里似有灵光闪过,目光频频飘向谢汝澜,更加变本加厉地纠缠上萧邢宇,语气慌张道:“四爷!溪亭知道你喜欢美人,不论男女,而谢公子这般美貌,溪亭虽自认没本事,但溪亭还有一张脸!溪亭不必谢公子差呀!”
萧邢宇瞥见谢汝澜眨了眨眼睛,似有些疑惑的模样,更是着急,心道这个溪亭哪里是个小白兔,分明就是个披着兔子皮的小狐狸,跟端木词比起一点也不差。明知道他在乎谢汝澜,偏要借此来闹事。
萧邢宇只好不再逗他,摆手道:“你别再说了!我帮你还不行吗?!”
闻言溪亭可算是不再胡言乱语,睁大那一双泛着流光的眸子抬头望他,“四爷说真的?”
萧邢宇望着谢汝澜,只得点下头去,动了动腿赶紧让溪亭松开,溪亭这会儿便不再为难,乖觉地坐了回去,低头整理着自己有些凌乱的衣物,唇边明显是得逞的笑意。
萧邢宇摇摇头,无奈望向谢汝澜,轻咳一声才尴尬道:“他方才胡言乱语,你千万不要多想。”
谁知谢汝澜却反问他:“多想什么?”
萧邢宇摸着鼻尖不太敢看谢汝澜澄澈的眼睛,道:“就是那个……我怎么可能会……会冒犯你呢?我们可是好朋友啊!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你说是不是?”
谢汝澜顿了下,而后点下头,淡淡的道:“是啊,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他一连说了两个怎么可能,萧邢宇虽然觉得有些不对,却也没敢再继续下去这个话题,忙轻咳一声转移话题,坐下来问溪亭道:“好了好了,你给我说说看,端木家和那个雁南归都有什么仇。”
见状谢汝澜也静静地坐下来,静静地听着溪亭说话。
溪亭点头道:“雁南归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不清楚,但她与端木家的仇恨我是了解一二的,我义母,也就是端木离若曾在二十多年前有过一个未婚夫,但是对方辜负了她,与另外一个江湖女子在一起了,我义母心肠歹毒,想尽一切办法将他们拆散,而后还杀死了那个男人。那个江湖女子便是雁南归,由此事便一直对端木家怀恨在心。”
听溪亭的语气,他对端木离若这个养母并没有多大的尊重。
可萧邢宇却忽然想到了些什么,便挥手叫他停下,急急问道:“你养母拆散的那对有情人一个是她曾经的未婚夫,另一个就是雁南归!那么这么说的话……溪亭,你是什么时候被你养母带回端木家的?你可还记得自己的亲父母?”
谢汝澜微皱下眉,也忆起昨日在门前偷听到端木词两个姨母说的话,若是雁南归就是因此事与端木离若结仇的话,那溪亭不就是雁南归的儿子了?
可溪亭却道:“我九岁那年跟随义母回到端木家,在此之前,一直养在端木家一个远亲家中,九岁时头一次见到义母,她便认我做义子了。听我从前的养父母说我是在河边捡回来的江流儿,无父无母,我也从未见过亲生父母。”
只是溪亭更加着急端木词的事情,急道:“四爷,这些事情好像都不重要,我们现在不是应该快些回去救人吗?”
这么一来萧邢宇便不能确认溪亭的身世了,他摇头道:“知己知彼才有些许胜算,按道理雁南归这种高手不该来掺和端木家的事,且过了这么多年才来寻仇,定是有不得不来的原因。若能知她来意,将问题解决,岂不是皆大欢喜?”
溪亭苦恼道:“义母半年前病重离世,早已撒手人寰,她此时还要来报仇,一定是二姨母和小姨母挑拨离间,将这些仇恨都赖到阿词身上。可她来端木家本就是来寻仇,就算知道了她的来意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