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今日娘亲寿辰高兴,笑容也自然多些。
孟云卿就也会意莞尔,卫同瑞才移开目光,继续招呼身旁的客人。
再等不久,又见到了韩翕,在一众公子哥中,韩翕算个头娇小的,却深得面容白皙,又巧舌如簧,频频把将军夫人逗乐。孟云卿明显看见卫同瑞一脸嫌弃,韩翕却把将军夫人哄得很是开心,就连相国夫人都笑眯眯的。
孟云卿只觉有趣得很。
……
不多时,等男子们敬酒完,退回屏风那侧。
屏风这端,各府的夫人们便使了眼色,让身后的丫鬟去唤小姐们来主桌这里,给将军夫人见礼。
各府来的小姐就要比方才的公子哥多了许多。
侯夫人就坐在将军夫人身侧,最先唤了沈琳,沈陶,沈妍,沈楠,沈瑜五姐妹和孟云卿来,一同给将军夫人敬酒。要说的话都是事前就想好的,侯夫人亲自听过,端庄大气,将军夫人很满意。
又每人简单问了句关切的话,各自应了就好。
“大家同乐。”将军夫人又将红包逐一递给侯府的姑娘们,拜寿的环节才算结束。
孟云卿还是头一遭参加这样的寿宴,觉得新鲜。
等沈家退回来,梅嘉言就同梅夫人一道去了主桌,而后是陆容娇,秦雨蓝和姚家两姐妹等等……
趁着旁人注意力都在拜寿上,孟云卿悄声问沈妍,“方才有见到那人吗?”
是说不肯还她扇子的那人。
沈妍就咬了咬唇,轻轻点头,方才见到了,离得有些远,具体没听太清楚,似乎唤作方什么的。
姓方,孟云卿就点头,“知晓了。”
先前卫同瑞等人过来敬酒,将军夫人就说,寿宴过后会在西郊马场举行赛马和齐射,让年轻人都多露露脸,各府的夫人自然都说好,如此一来,各府的小姐们也都会同去西郊马场。
陆容娇就很高兴,“昀寒的骑术,在我们燕韩女子中算得上数一数二的,晚些就可大饱眼福了。”
“是啊是啊。”秦雨蓝也应道,“他们赛她们的,只要我们昀寒一上场,都得停下来瞩目。”
沈陶就无语得很。
又是骑马,又是顾昀寒,真是没有什么比顾昀寒和骑马加在一处更令人讨厌得了,她真是没有兴趣去看顾昀寒在西郊马场大出风头,回回都是如此,也没有些新意。
顾昀寒摇头,“好久都没练了。”
陆容娇就笑,“没练怎么了?没练也比旁人好呀,就指着看你骑马呢!你都不去,难不成还有别的姑娘拿得出手?”
顾昀寒才勉强应了。
梅嘉言有些咳嗽,身后的婢女就给她端了茶水,“小姐还去吗?要不奴婢去问问夫人?”明显是担心她身子弱,受不住。梅嘉言也摇头,“不去了,马场风沙大,怕去了扫大家兴致。”
沈陶立刻就应了,“那我陪陪梅姐姐,正好这两日嗓子眼儿也不舒服,去不惯的。”
她是巴不得不去,梅嘉言正好是挡箭牌。
“这倒好,有沈陶妹妹陪我说话。”梅嘉言笑了笑,“那你们去吧,晚些再回来给我说说有什么好玩的事。”
沈琳道好。
等到寿宴结束,才晌午过后不久,正是一日里日头最毒的时候,女眷们就在堂中喝着茶水闲聊。
待到晚一些,才陆续备了马车往西郊马场去。
有些夫人和姑娘们是不去的,就留在将军府,像世子夫人带着婉婉就不方便,侯夫人怕沈楠和沈瑜乱跑,也没让她二人去,于是孟云卿和沈妍就同沈琳坐了一辆马车走。
马车上没有外人,沈琳问起姚岚和姚瞳两人来。
她是聪明人,哪里会听不懂孟云卿的弦外之音。
孟云卿就道,不过是些流言蜚语,恰好听到罢了。
沈琳就很气,你才来京中多少时日,哪里就来这么多乱传是非的人?!
反是孟云卿宽慰,不打紧,又不碍事。
你就是心大,沈琳叹息,让祖母知晓了非得气上许久。
都是姑娘家闲言碎语,让外祖母知道做什么,听听便好。
将军府到西郊马场确实近,只觉才上马车不久,就下车了。
有将军府的侍从领她们入座。
沈修颐等人是一早就到了,在场中练手,三三两两聚在一处,等各府的姑娘们到了,负责筹备赛马和齐射的人才出来主持大局。本是将军夫人寿辰,图个喜庆,将军夫人出生将门,喜欢看这些,便各个都要给将军夫人颜面,不会上的也要硬着头皮骑上两圈的。
一时间,西郊马场就人声鼎沸,热闹得很。
音歌在孟云卿身后撑好伞,恰好马场的观赛席上有竹竿,想是为她们准备的,伞刚好可以放在上面,不费事。
观赛席上置了点心和瓜果茶水,可以一边观赛,一边吃些小食。
沈琳和陆容娇等人的位置在前头,和侯夫人,陆夫人等一处。孟云卿和沈妍的在后头,陆容娇脸色这才好些,想来方才将军夫人是顾及侯夫人颜面才将沈家的姑娘安在一桌的,真正到了这等时候,还是分了主次的。
陆容娇心中就舒坦了许多。
卫同瑞是主人家,率先上场,他同沈修颐平素就要好,自然是一同上场。
抛开卫同瑞不说,沈修颐在京中可是才貌双全的儿郎,不少贵女的眼睛就盯在沈修颐身上不肯转了。也不知是卫同瑞机技高一筹,还是将军夫人寿辰,这开场要图个好彩头,总之卫同瑞赢得顺理成章,好看是好看,却精彩不足。
将军府是主人,卫同瑞就赛开头一场算是揭幕。
剩下的就是各家公子各显神通,他从场中退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