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徐晏然那一头火红的头发竟然染回正常的黑色了,虽然顺眼许多,但是也无形中减少了这位的嚣张气势,看起来乖顺不少。
夏黎言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一个季节时间,似乎大家都变化不小?
那名打扮的还蛮时尚的记者还在喋喋不休的追问着:“请问“沉寂”打算什么时候出新专辑?”
周维很轻微的笑了一下,道:“最迟的话,明年春天吧。”
记者:“有圈内人爆料说迟迟不发专辑的原因是找不到可以取代苏乐的鼓手,真的是这样么?”
她说完,夏黎言就笑了,这美女还是太年轻啊……
果然,她的话刚问出口,周维的脸色就是一沉,然而未等他开口,徐晏然率先说:“没有人可以取代苏乐,任何人都不能。”
徐晏然勾着嘴角,带着痞气的笑容很迷人,像是在漫不经心的开玩笑,但是眼底却尽是冷然。但是你仔细看的话,就能发现,他嘴角的笑也没有温度。
周维点点头:“是的,苏乐是独一无二的,谁也取代不了。”
关系一向不怎么好的两位,在这个问题上,难得的达成了共识。
女记者的笑有点挂不住,“我的意思是,以‘沉寂’的名气,找到一个合适的应该不是问题吧,据说日本艺人小岛君即将空降‘沉寂’?”
周维沉默了一下,道:“这个具体要等公司的通知下来才知道,现在下定论,还为时过早。”
这下记者也听出他话里不愿意再谈论这个话题的意思,识趣的不再追问,把话题带到了其他方面,“下一张专辑即将主打什么风格,这个问题可以透露一下吗?”
“……”周维盯着手指发呆,似乎想到了什么,淡淡的说:“校园民谣吧。”
这个话一出口,不止是记者,徐晏然也眼带吃惊的看了一眼周维。专辑的歌和曲子早就定好了的,是延续他们之前的摇滚风,新元素是添加了一些英伦气息,但是跟校园民谣毫不搭调,而且在这个念头,民谣并不被看好。周维这么说,是发了什么疯?
女记者也察觉到周维不太配合的态度,在心里暗暗叫苦不迭,无奈这是直播,再怎么着也得坚持下去,她只好再一次把话题扯开,说一些过去的回忆之类的,才好了一点。
夏黎言垂着眼睛,嘴角轻轻拉扯。
周维,你现在做这幅样子,给谁看?
校园民谣,呵呵,不过是他当年一时兴起提的建议,本来也只是说说,并没打算真的出一张民谣专辑,现在周维说出这样的话来……是故意搞笑吗?
若是苏乐没死,一定领你的情,说不定还会感动的要命。
可惜他已经不在了,就是再难得的深情,又有什么用?
毫不犹豫的换了台,却没有了继续看下去的心思。
又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他决定去做饭。
季衡之这个上午都没有出去,很罕见的一直在家里呆着,夏黎言觉得很惊奇,又不便询问,只好进了书房问他有没有什么忌口的东西。
答案又是出乎意料,在他印象里应该是不吃的东西比吃的多的季衡之,很淡定的从电脑前抬头,回答他了两个字:“没有。”
……百无禁忌,什么都吃,季少您真好养活!
不过这么转了一圈之后,他心中刚刚升起的那一点点茫然,也很神奇的失踪了。
管他“沉寂”的下一张专辑是什么风格,他现在要想的是中午做几个菜比较好。
吃完中午饭之后,季衡之去阳台接电话,夏黎言以极快的速度刷完碗,然后滚进书房窝在常待的沙发上拿起自己昨天看了一半的书——这次是自己先进来的,所以就不会觉得尴尬了。
他看的正津津有味,季衡之进来了,对他的存在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很淡定的继续坐回电脑前,忙自己的事情了。
于是,夏黎言很自觉的把季衡之的这种行为当做默许,再出入书房时,不管里面有人没人,都如无人之境一样自在。嗯,这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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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维从公司的会议室出来时,已经是晚上了。
走到电梯旁,意外的发现有人在,半靠着墙,一副在等人的模样。见他出来,淡淡的问:“怎么样?”
是徐晏然。
周维揉揉眉心,看样子是累极,“可以不接受小岛泽,但若在一个月内还是找不到合适的鼓手的话,‘沉寂’就解散。”
徐晏然讽刺的一挑嘴角:“那个鬼子和苏乐差远了好么,让他来还不如解散。”
周维没有看他,电梯门开,进去。
徐晏然没有跟着他进去,他看着周维的背影,嘲道:“就算你把鼓手的位置空一百年,苏乐也回不来了。”
周维转过身,和徐晏然对视片刻:“我知道。”
就算他回不来,我也不想让其他人取代他。
徐晏然看着门合上,狠狠一拳砸在墙上,眼底的沉痛尽现。他闭上眼睛,脑海里那个人的音容笑貌依旧明显,苏乐……
搭着他脖子开玩笑的苏乐,眉眼弯弯的送他礼物的苏乐,敲鼓时意气风发的苏乐……不在了。
周维和周萧兄弟之间的事情,苏乐一直不知道,但他却都看在眼里。不想让苏乐难过所以一直忍着没说,只能私底下警告了周维一遍又一遍。
徐晏然伸手轻轻的碰触耳朵上的耳钉,如果他早点告诉苏乐的话,是不是苏乐就会没事?如果他从一开始,就下定决心哪怕死缠烂打也要把苏乐追过来的话,是不是,他们现在都会幸福?
如果……如果……这世上哪来的那么多如果。
20、新进展2 ...
宅在家里的日子总是悠闲而漫长,虽然有时候会觉得很无所事事,但是像夏黎言这样的人还是宁愿在家发呆,也不愿出门一步。
季衡之在家的时间多了起来,存在感也一下子就变的强烈。习惯了一个人待着的夏黎言有点不适应,憋了几天,终于问了出来:“那个……你最近都不忙吗?”
季衡之正靠在窗边的躺椅上看书,闻言,扫了他一眼,“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