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彼时,对方已经成为了雄霸一方的大亨,一双眸子漆黑如渊的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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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宁回到了家里,想到上午老师和她说得话。
“七月的建党节,学校有庆祝的晚会,现在在甄选主持人,上一届的主持人中的女生转学了,顾宁,我想问问你的意愿,我觉得你挺合适的,你的普通话很标准。”
若是上一世,顾宁是不会参加这种活动,但是这次顾宁没有一口的拒绝,只是笑着说:“让我想一个晚上吧,毕竟我也没有多的经验,我个人倒挺想做的。”
她记得上一世的学校建党节晚会,最后补上去的主持人是顾萱,这一世,若是她抢了顾萱的主持人,不知道顾萱还能按捺的住吗?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上一世晚会结束后,她在校门口看到了顾春生的车,当时她还以为顾春生是来接自己的,却看到了顾萱上了顾春生的车后,车子扬长而去。
她也就是从那时候才开始怀疑,不想后来,竟然会怀疑会成真。
顾春生那时候敢明目张胆的到学校来接顾萱,只怕是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已经做好了,也就不怕被发现了。
顾萱,上一世她因为顾萱,连着中考都没有参加,被孤立的三年,各种的刁难,这一次,她要让顾萱也尝尝。
收集到顾春生和顾萱的DNA样本并不难,但是亲子鉴定并不想电视里演的那样想做就做,必须在要在鉴定双方都在的情况下才能做DNA的亲子鉴定。
杨梦婷的父亲是副市长,只怕没有完全的证据,到时候会被倒打一耙。
不过话说回来,她现在有了防备,顾春生又是春风得意,难免不露出马甲,她只需要静静的等待,伺机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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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宁回到家的时候,脸上已经是一片的平静。
母女俩吃完饭后,顾宁就拉着沈阑说话。
“妈,你这么多年在家里照顾我,辛苦你了,顾……爸他现在也不常回来了,你有没有想去找个工作?不然天天在家也会觉得无聊。”
沈阑笑了笑,“我也想啊,但是你爸爸不喜欢我抛头露面,而且我没有学历,又这么多年没工作了,还真不知道做什么好,反正家里不差我这份薪水。”
顾宁心往下一沉,脸上却依然带着笑,“妈,等到明年读高中我就寄宿了,爸爸也经常不会回来吃饭,你自己找个工作会比较的好打发时间,不会天天在家里看电视那么无聊。”
沈阑摸了摸顾宁的头,女儿最近变得贴心活泼了起来,她也觉得很欣慰,笑着又问:“宁宁,你怎么突然和我说到这个?”
“现在的女人都讲究立自强,不一定要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家庭上,我不是怕你委屈吗?”
“再看吧,我让朋友帮我留意留意,要出去工作的话,总要等到你初中毕业考之后吧。”顿了顿,沈阑又说,“这周末是你姥姥的生日,你放学了早点回来,我们一起去你姥姥家吃饭。”
“嗯。”
沈阑自从和顾春生结婚后,和娘家的关系就渐渐淡了。顾春生家里本来挺富裕的,后来家道中落,大不如前才和沈阑结婚。
顾春生从骨子里看不起沈家。特别是在他起家后,就更不待见沈家的人。他觉得沈家一家人都没什么出息,是“穷亲戚担”,会占自己便宜。
但事实上,沈家的人未曾拿过顾春生一分钱,沈阑夹在两边不好做人,暗地里给两个老人的钱,也被弟弟沈灿都退了回来。
沈灿还是有骨气的,姐夫不待见他,大不了就不来往,省得别人担心自己占便宜。
沈阑唯唯若若的,夹心饼干两边难为,长久这么这样下来,和娘家的关系就更差了。
顾宁永远忘不了,上一世顾春生怎么抓住了沈阑的把柄,迫使她们母女俩人净身出户,一点情面都不留。
而母亲的娘家也在因为这件事元气大伤。虽然不说是不认女儿和外孙,但是和沈阑之间亲情变得淡薄了起来,也就仅限于过年过节的时候联系一下。
本来以为都一直这样了,但是一向沉默寡言的沈灿,却在顾宁考上大学,要去报到的前一天,找到她偷偷塞了五千块钱。
那个时候顾宁一年学费才二千八,每个月生活费不到二百,那五千块钱,是真的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顾宁抱着沈阑的肩膀,“妈妈,我一地会好好孝顺外婆外公,还有舅舅。”
沈阑不知道女儿这话从何而起,只是摸了摸顾宁的头,“你有这份心,我就很开心了。”
☆、第五章
周五放学,顾宁就匆匆的回到了家里,礼物沈阑已经准备好了,顾宁又用自己的零花钱帮姥姥准备了一份礼物,连带着姥爷也有份。
沈阑慈爱的看着顾宁,“你这孩子,哪儿要你买东西。”
顾宁把自己的压岁钱取了出来一半,帮着两个老人买了保暖的羊毛衫。
“钱花在姥爷和姥姥身上不算浪费,再说了,羊毛衫反季买要便宜,很划算。”
沈阑笑了笑,也未在多言,女儿现在变得比以前懂事多了,她看着心里也是很欣慰,况且顾宁能帮她尽一份孝心,也是好的。
两个人到的时候,饭菜都已经弄好了。
沈大明笑着把女儿和外孙女迎了进来,上下打量了顾宁一圈,“一段时间没见到宁宁,好像又长高了些,不是快要中考了吗?得好好补补才行,怎么反倒瘦下来了。”
沈阑笑着附和说,“是啊,也不知道是不是压力大了,还是长身体抽条,我每天晚上都给宁宁准备夜宵,她的体重却反而降下去。”
沈灿从外面走进来,看了一眼外甥女,打趣道:“姐,你这就叫着把石头投进去,泡沫都没有冒一个。”
一家人因为这句话哈哈大笑。
母女俩离开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晚上八点,沈阑一直没有考驾照,她是节省惯了,就算是现在手头不再拮据了也和以前一样,平日里的出行基本都是坐公交,连着的士都很少打。
这个时间段,又是从市郊发车往市内的公交,车里只零零散散的坐了几个人,顾宁把头靠在沈阑的肩膀,明知故问道:“妈,爸爸今天晚上又不会来了吗?”
“嗯,他说周末要谈生意,都不回来了。”
“他不会来,就我们也挺好,再说了,他一回来就发脾气,我还情愿他别回来。”顾宁又说。
沈阑拍了拍顾宁的肩膀,“是不是我们两个人影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