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逾被她的话气的月匈口发闷,特想吼她,我没结道是为了谁啊!
“你不是说我仗势欺人么?那我就欺负欺负你!”她在瑚俏背上坐直,活动手腕,眼中冷意十足,唇上明明勾着笑,落入别人眼中却宛如从地狱看出的恶鬼,别说别人了,就边看热闹的都生生的打了个冷战。
接下来的时间,柴逾惨叫声不断,看着众人都觉得脸疼,俗话说,打人不打脸啊!可这位大小姐就专门打柴逾的脸,又似嫌脏般隔空抽,左右开弓,挥累了她是停手了,瑚俏上爪子了,看着非常萌人的挥爪子左右煽,指甲都没刻意收起来,那脸啊,真是没法要了!
想来柴逾往后一段时间内也没脸见人了。
要说他这人缘也够差的,都打成这样了铸宝斋愣是没一个人出来,也不是没人出来,而是过来瞄了一眼就回去了,完全没有拉架的意思,要是别的小门小派,不敢招惹叶听雪也就罢了,铸宝斋人不多可这人情不少,叶听雪这身上还有不少他家出品的东西,要是对方开口,她多少也会卖个面子,然而对方却没这个意思,可见这小子平日里在本门也是招人恨的。
令人想不到的是,叶听雪把人打了,铸宝斋不但没上门怪罪,反而斋主亲手制了一套发冠、头钗、发扣等头面,送来表示感谢,还希望她下回不用顾及什么,随便抽。
得,这回可算知道一个人能招人恨成什么样了。
叶听雪到是好奇,柴逾干什么了,让铸宝斋上下恨成这样?说出来也让她高兴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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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柴逾干什么让铸宝斋上下都记恨的事,这事卓有匪最清楚了。
“铸宝斋斋主姓印,道号洽金,不知是不是因与利器打交道,所以他的道侣都命都不长,他结过六位道侣,前五位给他留下过三个儿子,都死于夭折了,他的第六位道侣为他生下了一个女儿,撒手人寰了,修真世都传他克妻克子,然而,他那女儿长的很好,灵根也好,天赋也好,说不得将来铸宝斋的未来就看她的了。”卓有匪喝口茶接着说,“你也见过柴逾了,知道他是什么得德了,他那一套差点把印茜儿给带歪了,还是洽金当机立断把她送咱卓门了,这才没给养废,茜丫头是天系金灵根,很难得,你说洽金不恨他恨谁?”他冷笑,当时他听到这话时都觉得太可笑了,凡世人家都不这样养闺女了,柴逾居然还觉得女子应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真是笑掉人大牙了!
“他这样,铸宝斋还留他?”叶听雪不解。
“听说是一个承诺。”卓有匪摇头,承诺这东西可不是可以随便许下的,“不过,好像只答应了让他衣食无忧,没答应会出手救他。”
“所以说,我就算打死他,铸宝斋只会谢我喽?”她眉头一挑。
“就是这么回事。”他正重的点头,“洽金是巴不得你打死他呢,说不定到时还会送上大礼酬谢你。”
就柴逾那人品,那招人恨的劲,这事不是不可能发生的。
“真不知道他怎么活这么大的。”她撇嘴,“这要放我易江,早死八百回了。”特么的!到底把女人当成什么了?生育工具么?
“我到觉得,你那天抽个时间弄死他吧。”卓有匪一本正经的说。
“得了吧,就为了他这么个东西沾染上生死因果,我赔大发了。”她没好气的翻一眼。
“真不管?”他笑问。
“外公没听说过么?不作不会死,我看怎么自己作死。”她相信用不了多久,柴逾就会自己作死的。
她此时并不知道,易江的战火已然再起,腹背受敌,来自晋皇的猜疑,来自草原部落的攻击,易江如同一座孤岛,仿佛孤立无援,随时会被吞没,消灭般。
夜,无月,繁星满天。
边界线两端驻扎着两方的帐篷,架起的火盆燃烧起的火,在风中呼啦做响,守夜的小兵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对面,突然坐到了地上,抱着刀抽泣起来。
“我不想死……”
很小的声音在这样的夜晚却格外清晰,很多士兵被他的话感染了,情绪低迷,有的想到家中老娘,有的想起自己刚出生的孩子,突然之间就害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