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乐盈,同是四大花旦之一,因为几次资源争夺,和林婉婉结下怨,这些年一直都有些不对付,看来她对施小仙也很是了解。
葛芳菲在边上劝了施小仙几句,但施小仙明显正在气头上,举了举牌子一下子把价格加到了三十五万。
乐盈一出马,价格又往上加了九万。三十五万,这么一对镯子?虽然施小仙不差钱,但是叶暖觉得,等她回到家里再看这对镯子,大概会越看越来气吧?
施小仙到舞台上去拿她的拍品。叶暖和乐盈对视一眼,朝对方露出了一个友好的笑容。
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个世上,哪有人可以没有朋友呢。
上一世她一方面只是想和夏川好好的,另一方面也有点自卑,觉得自己总是比不过林婉婉,所以很少跟林婉婉有什么正面的冲突。林婉婉要是对她做了什么,因为夏川的关系她到最后也多半都忍下来了。
可是这一世,林婉婉要还是送上门来,她,绝不会客气。
宫彦羽暗暗观察着,看见叶暖除了树敌,也有朋友,稍微放了一点心,他随意的问道:“你什么时候和乐盈这么熟了?”
“不熟啊。”叶暖回答,“今天第一次见。”
“那你们……”
“我们心意相通,以后大概会成为好朋友。”
“……”对宫彦羽来说,女人的心思果然可以排列到世界十大难解谜题里面去。
拍卖会继续进行着,施小仙大概是被林婉婉她们两个给拽着,没再参与竞拍。林婉婉和葛芳菲还举过几次牌子,不过也就是意思意思,没有咬着牙争到底。
苏简三十五万拍了一枚钻石胸针,宫彦羽七十万拍了一块手表,标王则是俪叔,近两百万的价格拍下了一副抽象画。
晚宴结束,苏简询问叶暖要不要送她回家,话音还没落周楚也奔了过来,问叶暖要不要一起回剧组。
叶暖一口气拒绝了两个:“凤女在楼下等我呢,今天我回家。”
宫彦羽在一旁接口:“那咱们俩近,你叫凤女送我一程。”
“知道了,”叶暖一边点着头,一边问他,“你车呢?”
“小天哥有事,开走了。”
周楚顿时惊呆了,觉得这个人实在是高招,他怎么就没想到可以反过来蹭她的车呢?不知道现在改口还来不来得及,他决定试试:“阿暖我想起来了,今天我家小李子没来,我也没车,你能不能也送我一程?”
叶暖还没说话,苏简便率先回答:“那我送你好了。”
“嗯,”叶暖看了周楚一眼,拍了拍苏简的肩膀,“那就辛苦你了。”
周楚:“……”
覃凤t恤牛仔裤,半趴在方向盘上抽烟,看见叶暖身后跟着宫彦羽,立刻把烟给熄了,待他们开门上来,朝叶暖抱怨道:“有客人你怎么也不说一声,我也好打扮打扮。”
“不必,”自觉爬到后座的宫彦羽道,“今天小天哥不在。”
“打扮什么,”叶暖也扣好了安全带,“咱们卖艺不卖身的。”
覃凤哈哈一笑,从后视镜里看了宫彦羽一眼:“小天哥去哪了?叫上他一起撸串去?”
宫彦羽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应该差不多,我给他打电话,我家楼下有个烧烤摊不错。”
“成,”覃凤爽快点头,“就那了。”
一边叶暖要多无奈就有多无奈:“我说你们怎么一碰上就是夜宵啊?以后叫你们宵夜组合好不好?”
“什么你们你们的,”宫彦羽靠在椅背上笑道,“你以为你能跑的掉?”
“就是。”覃凤转动方向盘,“夜宵四人组,这名字不错。”
叶暖妥协了:“反正离很近,到时候先让我回家去换套衣服,我身上这个可不能弄坏。”
覃凤点头:“你说的有道理。要是弄坏了就得买下来,那么多钱买件不能穿的裙子,真是要人命了。”
宫彦羽看了眼叶暖的侧颜,笑道:“这就要命了?刚才阿暖可是忽悠着别人三十五万买了一对价值不过才两万的手镯。”
叶暖谦虚道:“那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覃凤膛目结舌:“三十五万?都可以买房子了!”
叶暖忍不住继续刺激她:“我只是忽悠别人买,后边的这位仁兄,可是花了七十万买了一块手表呢。”
覃凤踩了一脚撒车,减慢了速度。
“干嘛?”叶暖和宫彦羽异口同声。
覃凤坐端正:“我觉得你们都挺贵的,我还是慢点开,省的把你们给碰坏了。”
“噗……”叶暖掩了掩嘴,觉得刚才覃凤倒是提醒她了,她是该考虑考虑买房子的事。反正现在买房怎么着都不亏。
叶暖去换了简单的t恤牛仔裤,然后洗了把脸,随便罩了副黑边镜框下楼。
宫彦羽好像挺喜欢她这副打扮,看了半天,然后夸了一句:“像高中生一样可爱。”
站在外头抽烟的覃凤哈哈笑道:“阿羽你果然是不懂,夸女生就该往小了夸,你应该夸她像小学生一样可爱。”
宫彦羽皱起眉:“小学生?会不会太夸张了?”
“你别听她的,”叶暖白了覃凤一眼:“你可别气我,本来陪你们夜宵我就已经很憋屈了。”
闻着味,只能看,不能吃,简直就是酷刑。应该找个借口不出来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干嘛好好的不睡觉,还要跟他们一起混着。
她因为工作强度大,三餐并没有在节制,但是夜宵这种东西还是不应该碰的,为了避免浮肿隔天上镜不好看,她连水都没有多喝。宫彦羽吃的比较放松,但隔天要是没有工作,还是要去运动,把晚上吸收的这些热量给消耗掉。相比较起来覃凤和倪天就幸福多了。叶暖托着下巴,觉得这一张桌子上要是有半数的人觉得幸福,那也差不多值了。
宫彦羽没有换衣服,身上仍然是那件白衬衫,袖子卷到了手肘,侧头去问叶暖:“今天那个周楚是怎么回事?”
叶暖在想心事,不防他突然问道这个,啊了一声,回答道:“不知道,我跟他其实不太熟。”
覃凤点头作证:“不太熟,他就老是骚扰我们阿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