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被谢阿么顺了一口气,看着李长风那斗兽般的模样,也没有生气。
反而笑着道:“你别激动,你媳妇儿虽然有此劫,但是他自有庇护之法,况且你也是他的溯源。”
“抱歉,抱歉,他有些激动,谢阿么,谢阿父,我们改天登门拜访。”
许清知道李长风的心情不会立马平复下来,便接过哭着的团团放在李长风怀里,李长风被塞进怀里的软乎团团这么一哭,面色顿时缓了下来。
“抱歉,”李长风对着老人深深一躬。
老人将李长风轻轻的扶了扶。
“你在意你的家人,又有什么好抱歉的呢。”想当年他也是把自家媳妇儿当成心肝宝,不让别人触碰万般。
出了谢家,李长风抱着团团轻轻的拍了拍,团团立马不哭了,伸出小胳膊轻轻的抱住李长风的大脑袋,有模有样的嘟着小嘴亲了亲李长风的脸颊,便又将头靠在李长风的怀里不动了。
许清看着面前的两父子,又想起老人的话,心里也有些复杂,只有他知道老人说的话有多少是的确存在的。
那天以后,李长风做什么都会带着许清,时刻注意着许清,就怕许清有个什么好歹,弄的团团也时常一会功夫没有见到许清,都会嚷叫的非常的厉害,对此许清即是无奈又是暖心。
夜半时分,四处静悄悄的一片,偶尔传来孩童的小呼噜声,放眼靠近,便是一个小床里面睡着一个一岁多的孩子,旁边的大床上是两个相互亲昵依靠着的修长人影,一个强壮,一个儒雅。
突然,强壮的男子突然惊喘一声,显然是从梦中惊醒,脸上全是冷汗,他急忙看向身旁的人,见其好好的挺着个肚子在他身边,顿时松了一口气,轻轻的靠过去,亲了亲身旁人的脸颊。
李长风慢慢的坐起身,抹了把脸上的冷汗,他又做噩梦了。
自从在年中听了那老人说了话后,他不时的便会做些噩梦,梦见许清还有他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事,有时候,就连团团也……。
李长风烦躁的皱起了眉头,这几天他总是接连着梦些东西,怕是不好,得更加小心才成。
如今已是五月,许清的肚子已经有七个月了,团团也已经快一岁半了,小腿现在已经能够跟着村里的孩子跑两步了,就是话还没有说全,有时候对着你说了一大堆话,也不明白他的意思。
“哟,又在打理屋呢?”
一个爽朗的声音插了进来,随后便是一个孕夫来到杂货屋,这是魏老二的媳妇儿,如今也是有了三个月的身孕,可把魏老二的乐的,性子也是个直爽的。
许清停下手里的活儿,看向来人,“这不也不让我出门,天天坐着都快成石头了,所以活动活动。”
魏老二媳妇儿立马赞同道:“可不是嘛!我家汉子也是一个理,我这会儿出来都是家里没有泡菜了,才让我出门走走的。”
“对了,我要两坛中大的泡菜。”说着便将银钱递给许清。
许清接过钱,“两坛中坛?那可有些重,而且不好拿。”
“没事儿,我家汉子就在门口和你那口子聊着呢,就没有进来。”李长风就在屋旁的地里忙活。
“那成,我给你抱一坛子到门口去,你也少费一些劲。”许清将一坛泡菜给魏老二媳妇儿,自己也抱起一坛出了屋。
“我倒是愿意,就是怕你家汉子看见了又得跳脚了。”魏老二媳妇儿满是调侃的语气说道。
村里谁不知道李长风把许清看的都快成眼珠子了,也时常有上门的村民拿这事跟许清开玩笑。